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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理了一会,祁肆还是放弃了,从河底捡了块比较尖利的石头将纠结在一起的头发全部割掉。最后只剩下背部了,祁肆摸了摸背后的硬痂,竟然掉了一块,拿手仔细一摸原来已经完全长好了,只是那块要比周围的皮肤细嫩不少。将背上也洗干净后,祁肆终于感觉身上舒服了不少,之前解下的兽皮也不知道被水冲去了哪里,于是他索性就这么上了岸,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只不过他完全没有发现,这一切都被另一个人看在了眼里。————第二天,祁肆正在收拾帐篷里的杂物,两个高大的兽人就直接掀开了门口的兽皮,走了进来。见到祁肆如今的模样,两人明显很是震惊。“巫肆,你的伤竟然好了?”稍微壮硕一点的兽人大步跨上前将祁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见到祁肆已经完全好了的模样被惊得张大了嘴。稍微高一点的那人伸手捅了捅前边人的背部,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我们是来看看你的伤势的,看来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就放心了。”祁肆看着两人并没有说话,默默地将他们和记忆中的人对上。高一点的是和现任族长正在作对的达维的儿子,迪萨,而那个壮一点的是维达手下的儿子,也是迪萨平时的跟班,尓文。巫肆本就沉默寡言,见他不说话,两人也没觉得奇怪。只不过迪萨嘴里说着担心的话语,但看向祁肆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恶意,仿佛淬了毒一般。他和父亲在上次狩猎的时候设计将这个刚上任的巫引到了吉卡兽的洞~xue,本想着面对着吉卡兽,怎么都只能是落个被弄死的下场,却没想到这巫肆竟捡回了一条命。他们始终还是不敢直接对巫下杀手,最后还是把人带了回来,对外就称他重伤身亡,然后就这么放任他自生自灭。只是就算兽人的恢复能力惊人,但那道横贯整个背部深刻见骨的伤痕,几乎是不可能让人活下去的。迪萨已经算计好,想着这么几天,这巫肆应该已经死透了,却没想,他竟然完全好了!想到之前的计划,迪萨眼神坚定了下来,决不能让他活着出去!“巫肆,你现在是打算去哪啊?食物的话我们会替你准备的,你伤刚好,还是在这好好养伤吧。”那这几天怎么没见有人送食物过来?祁肆撇了撇嘴角,还是没有回应。迪萨脸上还挂着笑容,却向尓文指了指祁肆身后的地方,尓文会意,小步往那边挪动了几步。迪萨的动作毫不遮掩,看着巫肆的目光仿佛就像在看死人一般,在他心中,结果是毫无悬念的。他们这边有两个人,而巫肆才刚养好伤,他料定巫肆是不可能逃脱的。虽然不是很清楚巫肆的战斗力如何,但大家好像从来就没见过他的兽形。巫肆平日里都跟在巫启的身边学习知识,在他成年之前是不需要参加狩猎的,而在他成年之后不久,巫启就出了意外,他也因为要采草药而加入了狩猎的队伍。也就是这次狩猎,迪萨骗他说有个洞~xue里有稀有的草药,他也就这样中了计。迪萨上前了一小步,没等祁肆说话,直接变成了兽形。迪萨的兽形有四米多长,几乎占据了帐篷里除了兽皮毯覆盖的全部地方,于是,整个空间都变得逼仄了起来。迪萨低下头,嘴角咧开,仿佛在看蝼蚁一般,举起左爪朝祁肆挥了下去。祁肆紧盯住他的动作,就在迪萨抬起前爪的时候,感受到危险的逼近,他颈后的汗毛猛地炸起,来自身体的本能让他立刻半蹲了下来。利爪挥下。帐篷轰然倒塌,惊起一蓬灰土,接下来就从里边传来迪萨愤怒的吼叫。祁肆看着在帐篷底下挣扎的两人,满意地挥了挥自己掌中弹出的利爪,踱了两步。变成兽形的祁肆全身覆盖着油亮的浅灰色毛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随着他的动作,仿佛有金光在身上流淌而过。迪萨很快也划破了盖在头顶的兽皮,和尓文一起钻了出来,两人都灰头土脸的,模样倒有些狼狈。尓文在出来的瞬间也变成了兽形,他和迪萨一样,都是犬型,只是身形较迪萨要稍逊一筹。两人一左一右,一起朝祁肆攻了过来。祁肆的身形和尓文相当,正面相抗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况且原身也没有多少战斗的经验,他现在的优势,只有速度。面对着两人的攻势,祁肆跃向一旁躲过,然后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转身跑了开。豹型的兽身给予了祁肆远超两人的速度,感受到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这种畅快的感觉,让祁肆忍不住低啸了一声。等将两人远远甩开后,祁肆才放缓速度,沿着河岸慢慢开始熟悉自己的这具兽身。原身也是极少变成兽形的。当初他被巫启捡到之后,曾因为兽形被部落里的小兽人排挤,之后就极少变成兽形了。不过作为巫启的继承人,他平日里也大多是跟着巫启学习各种草药的知识,但就在人生中的第一次狩猎中,他被人设计害死了。祁肆飞快地攀上一棵大树,看到了不远处的岩山部落。岩山部落背靠大山,占据了山脚下唯一一块比较平整的土地,部落里皆是和祁肆所住的一般的巨大帐篷,粗略数了数,大概也有四五十。部落前有一大块空地,而现在,那里围了一大群人。看来今天就是剧情的开始了。敏锐的视力让祁肆很清楚地看到那边发生的一切,人群中间围着的是一个巨大的火堆,这是部落里平日用来举行庆祝和祭祀仪式的,若是族人聚集到了这里,必定是要宣布重大的事情。很快,就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他的后边跟着两位健壮的兽人,那两人推搡着一个满头银发的人,来到了火堆的旁边。那就是岩山部落的新任族长,岩流。第18章异世兽人篇【三】【三】岩流的脸被垂在额前的长发遮住,让祁肆没能看清,但他背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同样是从右肩划到左侧腰部,贯穿整个背部,和原身的伤口如出一辙。祁肆在森林的边缘停了下来,他没有备用的兽皮裙,也不想当众遛鸟,便只好维持着兽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