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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我认为岩流已经受到了兽神的厌弃,我们的巫也在他带队的狩猎中受到重伤没能活下去,他没有资格当族长,说不定还会给部落带来厄运,我们应该将他献给兽神,来平息兽神的怒火……”在一个部落里,除了族长之外,最受族人尊敬的就是巫了,巫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平时主要负责给受伤的族人治病。可以说,一个部落没有巫,几乎是很难存活下来的,即使兽人的恢复能力极为强悍,但每次出去狩猎的时候,总会出现不可避免的伤亡。所以达维才会以此为借口,虽然巫肆在部落里的影响力完全比不上巫启,但一个巫的死亡,足以影响一整个部落。达维这话一出,就得到了大部分族人的认同,之前维达已经在部落里放出了这样的流言,转变了大部分支持岩流的兽人的看法,他同时也在暗中拉拢了不少人,现在,只需要一个由头,就能将岩流处死。而达维之所以会将日子选在今天,就是因为岩流最得力的手下加里已经带领队伍出去狩猎,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等到一切尘埃落地,加里就算是回来了,也无法扭转局面了。“你们在说什么?”达维正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刚要让手下把岩流架到火堆上,这下听到陌生的声音,他迅速地转过了头。这不是他们部落里的人。岩山部落中全部都是犬形兽人,虽然不明来人是谁,但达维还是笑着回答了他。“我们的族长惹怒了兽神,还害死了我们部落里唯一的巫……”达维心中满是烦躁,但丝毫没在脸上表现出来,他满心想着马上就能烧死这个抢了他族长之位的小子,却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打断了。“巫?你是在说我?”祁肆向前走了两步,利落地从围住的兽人头顶上跃了过去,在达维的身边停了下来。围观的族人本在他靠近的瞬间都警惕了起来,却在听到他的话后惊讶不已。是了,他们部落里确实全部都是犬型兽人,但是还有一个例外。就是巫肆。巫启将他抱到部落之后不久,就已经定下了他下一任巫的身份,并表明除了巫肆,他不会将他的巫术传给任何人。部落里的人也只好接受,但由于巫肆几乎从不在人前变成兽形,以至于他们几乎忘记了这个事实。“你居然没死?”达维在祁肆出现的时候就觉得心慌的厉害,这会跟祁肆面对面站着,更是冷汗都要出来了,他分明记得前几天,巫肆被他们带回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了呼吸,一般来说,受了那么重的伤,是绝不可能活过来的。况且为保确定,他还让儿子带人去将巫肆的尸身带来,不过他想到巫肆受重伤被带回来的样子被很多族人看到了,心下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登上族长之位,便没等到儿子回来就开始了。却没想到……巫肆竟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既然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活过来了,是不是证明他才是受兽神眷顾的?达维仿佛瞬间就失去了和祁肆对视的勇气,既然巫肆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这里,那他之前安排的一切都仿佛是个笑话。岩流此时也撑着地面站了起来,额前的头发随着动作披散到了后边,被伤口上的鲜血染红。“既然巫已经没事了,我相信他才是被兽神眷顾的人,我们部落有了巫肆,一定会变得更加强大!”岩流闭口不谈达维所做的一切,只是提到部落的未来发展,只这么一句话,很快就让众人站到了他的一方。但由于失血太多,岩流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在站了一会之后,他终于支撑不住向地上栽去。祁肆就站在他的旁边,见他无力支撑后立马伸爪抵住了他向前栽的身体,又看了看他背后的伤口,最终还是小心地将他移到了自己的背上。————在祁肆将岩流背到住处给他敷上草药后,大雨倾盆而至,打在帐篷上啪啪作响。岩流作为族长,他的帐篷比祁肆的大了近两倍,里边除了石桌石床外,还有不少石制的器具。族人用来做帐篷的兽皮都取自一种温和的食草动物身上,经过简单的鞣制后就可以遮挡风雨,只是这一场雨太大,冷风夹带着雨水吹进了帐篷内,落到了岩流的床上。祁肆皱了皱眉,将岩流挪到了比较干燥的地方,此时岩流已经发起了高热,嘴唇无声地颤动着,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这场大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到一刻钟,阳光就透过帐篷的缝隙洒了进来。祁肆正坐在石桌边掂量着一个石碗,说是石碗倒有些勉强,因为它比祁肆的脸还要大上不少,应该能算的上是个石盆。石盆中央下凹的弧度并不是很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是被磨成这样的,这种石盆平时用来盛放食物,但它的分量可不轻,祁肆掂量了几下就觉得右臂有些酸了。正当祁肆放下石碗的时候,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往身后望去,却正好撞进了岩流的眼中。岩流已经睁开了双眼,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神志不清的模样,祁肆上前给他看了看身后的伤痕,他记忆里的那些关于草药的知识很有用,伤口的血已经被完全止住了。见岩流挣扎地想要起来,祁肆直接伸手按住了他。“你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岩流果然不再乱动,安静地趴在石床上,任祁肆给他将身上浸染了鲜血的药草换下,虽然身体不能动,但他的头和眼睛一直随着祁肆的动作而转动,虽然并没有恶意,但仍让祁肆很不自在。“你搬到部落里来住吧。”岩流的眼神一直黏在祁肆的身上,直到祁肆将揉碎的草药重新敷在了他的背上。“嗯。”之前的帐篷也废了,况且那处离部落还是有上一段距离的,恐怕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及时赶到部落里来。大概是没想到祁肆会这么容易就答应,岩流明显愣住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祁肆已经重新坐回了石桌旁。岩流还想要说什么,但这时充当门帘的兽皮从外边被掀开,一个两米多高的壮汉走了进来,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火。不过见到祁肆之后,他就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眼中有些无措。“族长他,还好吧?”祁肆看到他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