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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会给她很多很多场这样的烟花盛会。 “表妹?” 苏年从那头的拱门准备朝外走,忽然朝这边的 * 院子望了一眼。 就瞧见沈惊晚一人站在庭院中,只是没有披着外袍,叫他略略偏开了视线,诧异道。 沈惊晚一愣,看到苏年偏头避在墙后,也是略有些尴尬,问道:“表兄怎么在这里?” “哦,方才我与延远说了会儿话,听到烟火,准备瞧瞧怎么回事。” 解释完,又道:“你这样不穿衣服站在庭院里,着凉可如何是好?” 谢彦辞已经从房檐上落地,此刻整个人避在粗壮的梧桐树后。 看着那处一袭蓝衫的苏年,半张脸沒于阴影中,整个神情很是凝重。 有些恼不能现在就冲上去,拿件衣裳将沈惊晚包的严严实实。 一面这么想着,一面盯着苏年的一举一动,眉头拧成远山一般,心中冷笑,恨不能眼神化作利剑。 心下闷闷地骂道:“你眼睛往哪儿看呢?你还想看哪里?你走不走?” 手也在不自知的意识中,揪秃了身边的盆栽。 脚边一堆零零散散的叶片。 只听沈惊晚笑道:“我一会儿就进屋了,表兄快去瞧瞧吧。” 如此,其实是搪塞苏年。 苏年倒是当了真。 “既如此,那我就先出去瞧瞧?” 苏年心里念着男女大防,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慌不择路的从另一头的园子走了。 沈惊晚呼了口气,笑了一声,音如铜铃,清脆悦耳。 忽然身后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好像什么东西踏在草上的窸窸窣窣。 沈惊晚一愣。 转身朝角落处张望着。 黑漆漆的角落,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梧桐树延伸着枝杈。 谢彦辞整个人贴在墙面上,脚底的叶子踩上去发出清响,叫他此时动弹不得。 真是找死。 他责怪自己,看着脚底一堆碎叶,只觉得头疼不已,什么时候摘秃的这盆树? 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却听沈惊晚的脚步声已经靠了过来。 谢彦辞心里搜寻着无数借口,他想,是不是可以现在装作小偷就这么窜出去? 不行,若是吓到她就糟糕了。 却没发觉自己现在这样也并不好哪里去。 深更半夜,角落里站着一个男人,还藏在树后,恐怕要更吓人一些。 一时半会竟也没想到好的借口,说,是来看烟花的? 侯府却也能瞧见的。 这头沈惊晚已经伸手朝那边探去,小声地“喵”了一声。 没有动静。 她继续的喵喵喵了几声。 谢彦辞忽然脑子一热,顺着她的音回应一般,轻轻地一声:“喵?” “!”沈惊晚一顿,忽然站在原地,还维持着脚没落地的动作。 这猫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奇奇怪怪的? 她汗毛倒数,胸口急促的起伏着。 忽然转身就跑,嘴里还喊着:“快来人!”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是真被吓到了。 谢彦辞没想到自己吓到了沈惊晚,连忙冲到沈惊晚面前,一把掩住了她的嘴,哭笑不得的嘘了一声,道:“别怕,是我。” 沈惊晚瞪大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子看向谢彦辞,嘴巴还是张着的。 热 * 气喷在谢彦辞掌心,痒痒的,好像小猫舔舐一般。 他放下手,有些不自然,说起话略显磕巴道:“我,我在侯府看到这边有烟花,你屋檐的位置很好。” 很难得,能看到向来镇定自若的谢小侯意外的说起话时不够流畅的模样。 沈惊晚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很是费解,问道:“你一直在我屋檐上?” 谢彦辞想了想,对上沈惊晚的莹莹目光,回了句:“是。” 沈惊晚:... ... 沈惊晚有一瞬间忘了呼吸。 她咬了咬唇,没看谢彦辞,脑袋往旁边偏了偏,半个身子侧了过去。 她也陷入了不知该说什么的境地,鬼使神差来了句:“烟火很好看对吧?” 谢彦辞看着她的侧脸,有些心猿意马的点了点头:“嗯,很好看。” 身子却不自觉的朝着沈惊晚的身边靠过去,心有些拎着,试探的将手朝沈惊晚缓缓靠了过去。 咬紧牙关,小心翼翼的挪着。 靠近了,靠近了,还差一点点... ... 马上就可以牵手了! “可是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看烟花?”沈惊晚猝不及防的开口,吓得谢彦辞一惊,慌乱的收回了手,将手背到身后。 心狂乱的跳了起来。 沈惊晚用余光看着谢彦辞停在一侧的手,慌乱的甩了甩,没忍住弯了弯唇。 他刚才应该快吓死了吧? 谢彦辞好不容易平复心跳,随着沈惊晚一同转过去,他清了清嗓子,很是认真的道:“以前以为不喜欢,后来我发现,其实很喜欢。” “像喜欢你一样喜欢。” 他偏过头,看着沈惊晚,眼睛里有秘密,亮晶晶的秘密。 耳尖通红的要命。 65. 第 65 章 闭嘴 陆拾伍 - 谢彦辞看着沈惊晚吓傻了, 略显懵的脸,忽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就这么脱口而出那句话。 他想,或许会叫她觉得自己诚意不够, 又或者过于仓促, 让她反感。 总归看着沈惊晚有些慌乱的脸, 他想, 她的的确确讨厌自己的吧。 手足无措的摆了摆手,强颜欢笑一般轻声道:“你别放心上,我知道我说这种话,其实很可笑,自不量力, 叫人讨厌。你就装作没听到,我方才的确是失言了,... ...” 顿了片刻,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呼吸都是抖的:“我想应该是因为昏了头... ...” 他很少会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时刻,在这一刻, 倒是有些像寻常人家的男子。 会慌张,会脸红, 会不知说什么,而不是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