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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谢彦辞脸上的笑缓缓变得有些落寞,转过身, 仰头看着烟火。 烟火绽放的那一刻,炽热的火焰闪的他有些眼眶发酸。 如果一切都能回到幼时,他想,他一定要狠狠教训那个明明什么也不懂却还要故作淡漠的少年, 也会好好保护她。 他怎么会在叫她难过,惹她生气,还要把她亲手推向别人的身边? 他都不会做,他不舍得。 年轻时候没 * 想过以后,所以也不会知道眼前人便是心上人,心上人就是天上月。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那么多后悔的机会。 他曾经叫她辗转反侧,久久难睡。 也叫她哭的杏雨梨花,红着眼睛问:“彦辞哥哥,你能不能看看我。” 能,现在的他只能看到她。 只是年少时他心里只装着恨。 沈惊晚看着身边的谢彦辞,仰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烟火,舔了舔唇,很小声地道:“我没有很讨厌你... ...” “我只是有些,... ...” 有些怎样? 她也被难住了。 面对这样的谢彦辞,她成了失语者,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回应他。 毕竟见惯了任何时刻都冷着一张脸,感情从来不外露的谢彦辞。 此刻这个与自己咫尺距离的谢彦辞,她莫名觉得陌生,也有些难以应对。 她确实没有讨厌他。 从来都没有过。 从前没有,经历过彻悟的生死后,也没有。 要算算,其实心里甚至有些感激他。 她这辈子没恨过什么人,除了三番五次陷害她的赵姨娘。 谢彦辞听沈惊晚说这话时,眼睫颤了颤,有些恍惚与走神,偏头看向沈惊晚,眼神里有欣喜地光。 朝她望去,只觉得心里开了花,开满了。 他紧张的扶住沈惊晚肩膀,看向她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和好?” 又怕沈惊晚说什么,他连忙道:“从前的错我会用以后弥补,尽管错了就是错了,我没办法将它全部重新来过。可是我发誓,从今往后,但有战争苦难,我都会担着,不叫你受到分毫伤害,若是有一点叫你不开心,你都尽管不要理会我。” “好吗?” 沈惊晚看向谢彦辞认真的眼神,他就那么注视着她,一眨不眨,静静等她一个回答。 她听到他紧张的呼吸声,毫无章法。 像春天急躁的风,扫过脸颊,带着花朵的芬芳。 周围的烟花声仿佛被隔离在墙外。 脑子突突的跳着,有一根弦不断地拉扯着,来回拉锯。 沈惊晚看向他,问道:“那我若是不和好你又当怎么办?” 谢彦辞手眼睛动了动,他很认真的回道:“那就等。” “等你愿意原谅我。” 沈惊晚抿唇笑了笑,没回答,转过身,指着烟花道:“你看,那后面的星,好像都看不见了,烟花太亮,遮住了它们的光。” 谢彦辞的眼神只落在沈惊晚身上,他忽然觉得烟花不是绽放在天上,是绽放在他心上。 他说:“我看到了一颗最明亮皎洁的星,比我看过的都要亮。” 沈惊晚偏头看他,谢彦辞缓缓伸过尾指,勾住了她的尾指,正过头,一副认真看烟花的模样。 殊不知,他的心里笑开了花。 动荡不安已经过去,从此以后只有他挑起世间情动,与之共赏星。 - 次日一早,沈惊晚还在昏睡的时候,银朱就在床边将她轻声唤醒了。 沈惊晚又眯了一下,闭着眼睛倦懒得如同一只猫,问道:“怎么 * 了?” 昨儿个夜里,二人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出了府,被谢彦辞带到了摘星阁的房檐上,看了半晚的焰火。 两个人什么也没做,就坐在屋檐上,度过了奇妙的半夜。 这会儿便也有些不清醒,眼皮子实在是睁不开。 银朱替沈惊晚勾上帷幔,轻声道:“谢小侯来了,正在正厅坐着呢。” 沈惊晚嗯了一声:“随他吧,我再睡会儿。” 边说着,整个人就转了过去。 又听银朱道:“可是国公爷好像不太欢迎谢小侯。” 银朱将帷幔抻平整,补了一句,道:“世子爷出门了,瞧着是去将军府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公爷那脸拖得可长了。” 沈惊晚:“... ...” 她缓缓睁开眼,揉了揉,这才扑腾着坐起,看向银朱问道:“吵起来了?” 银朱摇摇头:“这倒是没有,只是年公子一并在那边坐着的。” 沈惊晚伸了个懒腰,道:“他来做什么?我现在出去也不像话,母亲呢?去了吗?” 银朱摇了摇头:“不知,我瞧气氛不对,这才来告诉您。” “算了,穿衣吧。”沈惊晚想了想,还是下了床,而今谁还管这些规矩。 在自己家中,尽管松懈些罢,还是不要自寻苦闷才是。 片刻后,沈惊晚穿戴齐整出了自己的院子,正巧遇上苏氏。 苏氏领着丫鬟,她们手中拖着茶点,看来是刚准备好茶点,准备送去前厅的。 苏氏见是沈惊晚,便道:“一并去,我去送些茶点。” 沈惊晚心如明镜,点了点头。 一进正厅,果然气氛冷至冰点。 三人就那么呈对角的坐着,谁也不说话,苏年倒是偶尔说上两句。 偏生谢彦辞是个不会讨长辈欢心的,抿着唇,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 打眼瞧去,那架势,倒是有些像讨债的。 直到他瞧见沈惊晚,倒是突然欣喜,眼角微弯,瞧见了沈惊晚眼里装满了浅浅的笑意。 谢彦辞同苏氏打了个招呼,唤了声:“夫人。” 又与沈惊晚点了点头。 苏氏笑道:“不必如此拘谨。” 想到什么,又道:“我方才瞧见谢侯送了不少布匹,料想是圣人赏赐,你怎的直接送来国公府了?” 谢彦辞看着沈惊晚,眼神中略有深意,冲她弯了弯唇,旋即端正几分,一本正色道:“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