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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侍参见皇上。” 郑嘉央不理他,开始问道:“朕记得,你叫倚星?” 倚星半抬头,看了一眼单以菱,紧张道:“是……俾子正是倚星,不知皇上叫俾子来是为了什么?” 郑嘉央看向单以菱,“君后觉得朕叫他来是为了什么?” 单以菱从看到倚星,再加她不让他起身就猜出了一些,自发烧后爹来,他便知道他身边的人在往茂国公府递消息,只是一直都不知道是谁而已。 没想到竟然是倚星。 只是她为何会来? 如此大动干戈,是真的很厌恶后宫宫侍与前朝有联系吗? 他现在是知道她为了什么,但这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单以菱张张嘴,刚要解释,就听她问,“你去送元泽,为何去了这么久?” 单以菱咽下解释的话,说:“和元泽说起她的生辰,多说了会儿话……我知道倚……” 郑嘉央这才想起来,七月十五是大皇女的六岁生辰。 那肯定是要大办的。 单以菱正要说,忽然看到她才明白过来的样子,闭上了嘴。 她……真的忘了元泽的生辰,是现在才想起来的吗? 郑嘉央道:“你知道什么?” 单以菱怎么都解释不下去了。 那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竟然真的能忘了她的六岁生辰?! 要是在以往,单以菱只会觉得心凉,不会有其它情绪,可现在,他心中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她怎么能这么过分呢?! 还解释?傻子才和她解释,她爱怎么想怎么想去! 单以菱站起身,“我不知道,想知道什么你自己问他。” 郑嘉央:“?” “朕让你免礼了?” 单以菱偏过头垂下眼不看她,“没有。” 郑嘉央微眯了下眼,心中也生了怒气,私递消息,无礼无矩,亏她之前还想他或许值得相信。 想除了他,没人再适合做她的君后。 但是…… 郑嘉央看着他垂着的眼睫,怎么都觉得……他有些委屈。 他并不知道吗…… ……也可能是他故意装的。 不能太相信自己的感情和直觉,尤其是她的感情总会下意识偏向单以菱的时候。 郑嘉央不再看他,视线落在倚星身上,瞬间冷漠。 “你说。” 倚星磕了两个头,颤声道:“俾子……俾子不知皇上是要问什么……” 郑嘉央沉默。 欣荣将一个布包扔到倚星面前,“你是茂国公府的家生奴才,这是你拖守门侍卫捎回家的东西吧?” 不等任何人说话,单以菱自顾自蹲下身,拿起包袱。 倚星本来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待看到包裹时,急忙转向单以菱,一迭声道:“君后救救俾子,看在俾子这么多年尽心服侍的份上,求求君后,救救俾子,求求君……” 单以菱无视他的哭求,翻翻找找,从里面翻出几张信纸。 -卢卫侍曾向君后示好,被拒…… 单以菱继续往下看,剩下都是些宫中的事,翻到下一页,也是这样。 后面估计也是,没什么好看的。单以菱将信纸扔到地上。 郑嘉央还没看过,命令道:“拿过来。” 欣荣走下,弯腰捡起。 刚从地上拿起来的,郑嘉央自然没接,“念。” 欣荣低头看去。 君后纸扔的乱,她捡起来的时候并不按顺序,此时放在上面的,是那会儿压在最下的一张。 欣荣大致扫了一眼,顿了半息,小心翼翼问道:“皇上,真的要念吗……” 郑嘉央看看单以菱一点不妥协不解释的架势,心中更怒。 若是误会了他,他肯定早就解释了,此时不开口,大约是默认。 郑嘉冷声道:“念,大声点念。”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往宫外传了些什么。 欣荣又顿半息,才开口道:“皇上对君后与前些日相同,依旧纵容宠爱……那日往泊柏行宫路上,曾召君后入龙辇,君后下龙辇时口舌干燥,很是疲惫……疑似曾、曾承雨露……” 郑嘉央:“……” 单以菱:“???” 递消息就递消息,他怎么还瞎编呢!!! 第26章 侍寝 屋内站了不少人,单以菱面上瞬间泛红,看向郑嘉央。 赶紧说点什么啊! 比如一派胡言,比如子虚乌有,实在不行,说句“住嘴!”也行。 然而没有,郑嘉央神色平静的坐着,见欣荣停下,道:“继续念。” 欣荣:“……” 欣荣只得继续念:“那日……” 单以菱:“?!!” 念什么念! 这有什么好听的! 单以菱小跑上前,一把将纸抢过来,气鼓鼓看着郑嘉央。 不阻止就算了,怎么还让欣荣继续念呢? 这里站着这么多人,她都不要脸面的吗?! 郑嘉央从听到“疑似曾承雨露”几个字时便知道,私传宫内消息的不是单以菱,哪怕是,他传出去的也不是真的消息。 毕竟那天发生了什么,再不会有人比她们两个人更清楚了。 郑嘉看着他恨不得找个砖缝钻进去,这辈子都再不出来的样子,微挑眉尾,故意问道:“君后觉得朕对你纵容宠爱?还有朕竟不知,那日在龙辇上,你我有如此……风流韵事,这就是你要往宫外递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