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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听他一句解释。 一句说不是他做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的解释。 只要他说,她现在就愿意信。 单以菱:“……” 单以菱还记着她忘了元泽的生辰,根本不想和她说话,沉默着低头,将最上面一张纸抽出来揉成团收好,看一张,觉得没问题了,递给欣荣,再看一张……以此往复。 单以菱看到倒数第二张时,情绪波动比第一张还大,立即抽出,用力揉成团。 除了这两张,单以菱将其它都还给了欣荣,而后走到倚星身边站好。 抿唇冷着脸,下巴微抬。 若不是脸上的绯红还在,倒很有气势。 郑嘉央皱了下眉。 倒数第二张上写了什么? 她还不能命令单以菱交出来,看他今日模样,是肯定不会交的。 命令了也是白命令,不如不说。 郑嘉央兴趣缺缺,“继续。” 他把两张最有意思的拿走了,剩下的估计也没什么重要的。 欣荣依言开始念,“七月初,君后……” 单以菱都已经看过,听得过耳不过心,低头瞪了倚星一眼。 他的陪嫁小侍,心还在茂国公府就算了,怎么能这么编排污蔑他呢?! 他……他明明都很久没有侍寝过了。 那从前递出去的消息,是不是也都是这样的?! 真的是……太太太!太丢人了!!! 倚星低头垂眸,不敢回视。 他以前往茂国公府传消息并不频繁,几个月一次而已,只是最近茂国公认为皇上宠爱君后,所以要消息要得频繁。 他细心观察过,也越来越觉得皇上对君后不一般,再加上从前的大略消息茂国公不满意,说想听细节,他只能再细心观察,从更加细枝末节的地方挑出皇上宠爱君后的证据。 信纸一共四五章,写得字不小也不密,没一会儿念完了。 郑嘉央得以了解单以菱近半月以来的所有行程。 她沉默片刻,问了最感兴趣的一个问题,“你前几日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刻钟,是在做什么?” 单以菱:“……” 当然是看话本啊,他发现有些话本很久没看,再拿出来看,重温一下也不错。 只不过这次他只带了两本过来,没几天就看完了。 单以菱坚定道:“在思过。” 郑嘉央没信他的鬼话,倒是记下来这个不对劲,留着等以后再发现不迟。 郑嘉央道:“那君后可觉得自己做错了?” 单以菱觉得自己该点头,但他又想摇头,索性便什么动作都没做,“还没思完。” 郑嘉央抬手点点倚星,“还没思完,便已经开始指示宫人与外联系了?” 她想听他亲自解释一句。 单以菱抿了下唇。 她都听到欣荣最开始念的话了,还不明白这不是他授意的吗? 他有那么傻吗? 会递这种消息出宫…… 等等…… ???! 她不会真的以为他有那么傻吧?! 她才那么傻! 单以菱睁大眼睛看她,“皇上觉得呢?” 郑嘉央:“朕觉得就是你。” 她果然就是觉得他有那么傻! “哦!”单以菱:“那就是我好了!” 郑嘉央沉眉,“你再说一遍。” 单以菱:“是我!” 欣荣:“……” 欣荣捏着信纸,心里着急,君后顺着皇上,解释一句就行了啊,解释完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单以菱并不想顺着她。 她大半就是在明知故问,要么就是觉得他是真的愚蠢。 而且还不记得元泽的生辰。 单以菱敢这么闹脾气,不外乎就是最近他和她对着干的次数也不少,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得寸进尺不外乎如是。 郑嘉央眯了下眼,站起,慢慢走到单以菱跟前,“真是你?” 单以菱抬眼,对上她几乎毫无感情的双眼,一瞬间犯怵,不自觉眨了好几下眼,却兀自倔强,只是说出的话有些发虚,“是……是我……” 郑嘉央沉眸看他。 倚星虽然猜错了龙辇上的事,前面却没说错,她确实对他纵容宠爱,竟然把他惯到了如此地步。 什么错都敢认,什么话都敢说。 哪里还有一国之后的样子? 郑嘉央点了两下头,道:“行,你很好。” 单以菱:“……” 郑嘉央缓吸了口气,道:“看来每日两刻钟思过时间太多,君后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牧远阁思过好了。” 又是禁足。 大约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他最近总是被禁足,也没耽误他想去哪里去哪里,单以菱没太在乎,想了想,试探道:“那七月十五……” 郑嘉央道:“大皇女的六岁生辰,自然要大办。” 单以菱点头,那肯定的呀,元泽肯定会很开心。 郑嘉央面色缓和,退后一步,正看到他手上握着的纸团,问道:“第二张上写了什么?” 单以菱又握紧一点:“没、没什么……” 地上捡起来的。 郑嘉央想了两息,好奇终于占据上风,伸手要从他手里抢过来。 单以菱反应极大,见状快速躲开,甚至往后退了好几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