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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以菱被抱着,双手抵在她肩上,“我还……” “不许说话了,”郑嘉央声音有些低,“……真的累。” 单以菱被抱着,整个人僵硬着,不知所措。 现在……该做什么?要不说点什么? 可是她说她累了。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仿佛已经睡着了。 这样她能睡着,他、他睡不着啊! 单以菱被抱了半刻,终于忍不住,小小声试探道:“那个……我还穿着鞋。” 郑嘉央:“?!” 郑嘉央瞬间放开了人。 单以菱:“……” 原来还没睡着。 单以菱坐起来,背对着郑嘉央把鞋脱了,转过头就见她坐着,正在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擦床,擦完,将手里的东西扔下了床,而后往床里挪了好几寸。 单以菱躺下,盖好被子。 她现在应该不会再抱他了,可以安心睡觉了。 *** 第二天一早,单以菱服侍郑嘉央穿衣上朝后,悄咪咪回了昭安宫。 他连试探都只敢在把自己折腾得很凄惨的情况下试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什么都知道了的郑嘉央。 她对他一时不好一时好的,单以菱真的不知道她如今是怎么看他的。 但他知道他应该是不能再待在乾元宫了,他现在心态不比从前,不可能如往常一般全顺着她,再待在那里估计还是会惹她生气。 郑嘉央午间回乾元宫,一个人吃过饭后擦了擦嘴,吩咐欣荣,“告诉君后,既然不想待在乾元宫,那两日后便搬去淑清宫住。” 欣荣一字不漏得转达。 听到口谕,单以菱垂下眼眸,什么都没说。 她果然阴晴不定的,昨天还抱他,今天就让他去淑清宫住。 欣荣有心想解释,张张嘴又闭上了。 她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单以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郑嘉央免了宫侍请安,这两日单以菱一直在陪郑茜芮玩,还去皇女所看过郑元泽。 两天后,单以菱进到淑清宫。 他不到半月前来过一次淑清宫,淑清宫破败颓唐,没有一丝生气。 但是这里……宫墙是新的,屋里布置也是新的,很适合人居住,虽然比不上昭安宫,但一点都不必君侍的宫所差。 不仅新……位置好像也不大对? 单以菱站在屋中,问欣荣,“……这里真的是淑清宫?” 欣荣笑道:“这里现在确实是淑清宫。” 单以菱:“现在?” 欣荣道:“回君后,是皇上两日前新封的。” 新封的…… 单以菱转身便走,几位小侍急忙跟上,单以菱停步不停,边走边吩咐,“你们回昭安宫,不必跟着。” 倚云:“?” 皇上不是让君后住淑清宫吗? 欣荣跟在他身旁,心想君后可算是反应过来了。 宫门外备了轿撵,单以菱坐上,直奔乾元宫,郑嘉央不在这里,正在奉阳殿。 他又去了奉阳殿,等通报时,茂国公单祁阳正从殿内走出。 单祁阳行礼道:“臣参见君后。” 单以菱将人扶起,“母亲不必多礼。” 单祁阳看看左右,道:“不知臣可否和君后单独说说话?” 单以菱看了眼欣荣,欣荣笑道:“奴才这便进去通报,烦请君后等等。” 周围人退远,单以菱道:“母亲想说什么?” 茂国公道:“君后可知?您一时冲动,皇上降罪了茂国公府。” 单以菱凝眉。 她都没对他如何,怎么可能怪茂国公府? “母亲不是再骗我?” 茂国公语气渐渐不好,“君后,您贵为君后,是皇家人,应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宫中一言一行皆要谨慎,万不要牵连父家才好。” 她从没问过一句他在宫中可好,如今却只说一句,万不要牵连父家才好。 单以菱微挑眉尾,“本宫既然贵为君后,为何一言一行还要谨慎,既然贵为君后,茂……” 茂国公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欣荣从殿内走出,毫不停留走近,单以菱的话没再说下去。 欣荣行礼道:“君后,皇上请您即刻进去。” 单以菱“嗯”了声,“母亲慢走。” 单以菱进入正殿后,欣荣笑着对单祁阳道:“茂国公说了这么久的话,想必也累了,皇上特赐莲子半斤,为您清心醒脾。” 莲子,怜子。 单祁阳一愣,皇上这是让她……怜惜单以菱? 她一直以为君后在宫中并不受宠,难不成……不是吗? 想到近日和今天说的话,单祁阳背后险些生出冷汗,也明白了为何皇上会降罪茂国公府,她先前还一直以为,是皇上怪她没有教导好儿子…… *** 单以菱走近奉阳殿,抿唇行礼。 郑嘉央抬眸看了一眼,“不开心?” 单以菱先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后又点头。 郑嘉央道:“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单以菱道:“知道应该说开心,但是不开心。” 倒是很实诚。 郑嘉央道:“见到茂国公了?” 单以菱“嗯”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皇上真的降罪茂国公府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