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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了,桑姑娘不用担心你朋友不习惯。”希姐儿伸手过来,轻佻想捏节南的脸蛋。 节南一把抓下希姐儿的手,这才淡淡收回目光,转过头来,手腕一翻,将之前的纸团放在他手心里,淡笑透凉,“有人让我来找希姐儿,希姐儿就别把我当客人了,告诉我。我这人虽然喜欢俊哥儿,对俊姐儿却无兴趣,所以莫动手脚。” 这人的模样虽与赫连骅有一拼,却美得俗啊,入不了她的眼。 希姐儿眼神闪过一丝阴郁,只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就扔进地炉中,起身傲慢睨节南,“既然不是我的客人,我就不必应酬桑姑娘了。不过,接下来我得上场舞剑,桑姑娘可以想想清楚,到底是你我各取所需呢,还是你空手回去。” 希姐儿一下场,就有小童送上一双打造精美的长短剑。他接过剑,立刻连着两个旋身,落至场中央,摆出一个漂亮的剑势。 侧卧的客人们个个坐了起来,更甚者坐到了边缘,那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大无畏,往前拼命凑脑袋,不怕被削。 长剑画弧,短剑织线,刚中带柔,媚眼生波,没有乐,没有歌,即便由节南这个从小练剑的人来看,希姐儿这套花架子摆得出尘的美,一点俗丽也无。她和其他人一样看得有些迷眼,这时进来新客,大腹便便两位老爷,坐入林温隔壁的锦席,她看了一眼就没多在意。 一个男姐儿顶替希姐儿来侍候,节南眼角余光瞥见碎花的衣边,对着送到眼前剥好的葡萄,略犹豫就张嘴吃了,还道了声谢。她虽然能打架,也不怕打架,就希姐儿的剑法,哪怕舞成飞天,她也能轻松打得他满地找牙,但是总不能一上来就跟人对着干,而且还是在对方的地盘,至少要先礼后兵吧。 “这要是毒药,你就蠢死了。” 葡萄还没咽下,节南听这一声,再也顾不得看人耍花剑,立刻望向身边男姐儿。面纱虽然遮了他大半张脸,但那双吊眼皮,眼白比眼黑多得非常人,还有熟悉的声音,让她不可能错认。 “要敢拿毒药喂我,你这会儿就是死人了。”节南语气冷诮,“原来是你让我到这儿来的,却故弄玄虚。干嘛?怕你让我出来,我就不出来?想给金利母女报仇吗?” 年颜静着。 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人,节南不期望他突然口齿伶俐,但她也不说话了,因为她从来也不爱啰嗦。 “希姐儿有绝朱的解药。”年颜一开口,惊人! 节南惊道,“怎么可能?” “他贪你美色,你正好引诱他,套出解药再杀他。”年颜没回答节南的惊问。 “哈!这活儿你可以让沉香去干。”节南嗤笑。 年颜忽然又沉默了。 这回节南却嗅出异样,毕竟和年颜一起长大,分得清他沉默的不同意义,“年颜,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会听你的话。” 年颜白眼珠子往上一翻,“……我杀了沉香。” 节南想都没想,“骗我有意思么?沉香是死是活,我已经不关心,师父他……”语气稍顿,“师父他让我别报仇。” 年颜眼角眯笑,却比哭还难看,“我没工夫跟你扯,金利挞芳在神弓门废除前毁去所有解药,还有解药方子,种植茑英的地方也被她放火烧了。” “谁跟你扯?”节南自觉很真诚,“金利挞芳既然毁了解药,希姐儿为何会有?” “金利挞芳是他入幕之宾。”年颜瞥正舞剑的希姐儿一眼,“良jiejie让他打听解药的事,他回信说他弄到手了,但是——” 节南不在乎但是不但是,“要我引诱金利挞芳的男人,直接杀了我还痛快些……”不对不对!“年颜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有何目的?” 年颜仍不正面回答节南的问题,“希姐儿说只有一颗解药,让良jiejie亲自来取,你要先下手为强。金利挞芳死了,盛文帝手里的解药又是假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节南挑起了眉,“你知道的真多,那晚在红叶山当壁虎了么?” 年颜没否认。 “你心里到底怀着什么鬼胎?”节南哼笑,“到了这时候,可千万别跟我说你在暗中保护我之类的话……” 师父是故意喝下药的,师父筹划了自己的终局,那么年颜呢? 年颜也是师父的一步棋吗? 年颜又看看场中,希姐儿舞剑近尾声了,坐姿改为蹲起,“柒叔已死,金利母女已死,你我之间已无仇怨,我只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你罢了。” “我不信你能杀了沉香。”节南太了解年颜,这人一旦爱上谁,海枯石烂都不会变。 “你爱信不信,我言尽于此。”看到希姐儿收起剑势了,年颜站起身。 节南心里一大堆疑问,哪能放年颜走,随意拽他一下。 年颜却轰然倒地,双目紧闭,竟然晕了! 节南正不知怎么回事,希姐儿一剑刺来。 他狠狠道,“原来你和此贼是一伙的!” 第429引 一见钟情 年颜不省人事,节南也不能这么闪开,随手抛出一只酒壶,趁希姐儿让身时,提足踢飞他手中的青铜短剑,身姿轻跃,接住短剑,人轻飘飘落进场中。 因为动作太美,人人以为这是表演,鼓掌喝彩。 希姐儿回头,眯眼睨着节南,听到掌声,一边顾盼颔首,一边缓缓走近,压低了声,“你们究竟什么人?” 节南心笑,看来勾引是不可能了,回道,“算是和良jiejie有些交情。我刚听说,希姐儿是良jiejie的——”海花楼,海月楼,是一家子吧!“meimei?” 舌尖慢慢舔过上唇,希姐儿媚眼送秋波,身姿妖娆,“他只喜欢男人,可我男人女人都喜欢,怎能是姐妹呢?充其量,他救过我一命,后来又差点要了我的命,所以算是同行?” 他突然旋身,劈下一剑,“不对,我恨那个男人!若不是他捡我回去,我怎会变成这副德行!” 节南敢拿短剑撞长剑,抬手架住,暗道这人剑式虽是花架子,力气却不小。 短剑速速抽出,在长剑落下前,人已旋出,用剑柄狠狠敲了他一记肩背,节南笑着,“我们把这种叫做养育之恩,救命之恩。” “谁要他救?!他既然救了,凭什么让我跟他走一样的路?!”明明吃痛,希姐儿转身过来时,面相却妖媚不变,目光投向昏迷不醒的年颜,眼中尽是厌恶,“此人丑到连面纱都遮不住,而他竟为这么个丑男人服了毒,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