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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去了,“原来隐弓堂是由隐退的神弓门人所组成么?我说怎么隐退的前辈要么再没消息,要么就已经不在人世。这么说,桑浣也会成为隐弓堂的人了?” 子期一撇嘴,“隐弓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桑浣还是在家相夫教子吧。” 这才想到韩唐的吩咐,让他不要再回答节南的任何问题,因为对方很能抽丝剥茧,诱问的本事炉火纯青。 他懊恼得要命,“大人让我带你去见金利挞芳,你给我闭上嘴,老实跟我走。只要你胆敢说一个字,谁的面子我都不会给,立刻要你的命。” 然而嘴上虽凶,心里却有些明白了,为何柒珍和韩唐这么护这匹叫桑节南的犊子,有勇有谋,功夫不能小觑。 节南难得乖乖听话,跟在子期身后,七拐八弯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屋子前。 子期敲门,有人从门板上的小窗探看一眼,再伸出手来,他就在那人手里放了一锭银子,门才开。 节南好笑,“亲王府的牢门倒是容易开。” 子期哼,“那也得看是谁给银子。” 牢头带两人走到水牢前,语气不善,“给你们半刻钟,这女人是重犯,明日一早就要押解大兴,我可不想在出发前出什么幺蛾子。” 子期应好,牢头就到外头等着了。 节南蹲身往下看,水发出阵阵臭味,熏得她捂鼻,但见一人半身浸在水里,让铁链勒了好几圈,双手吊在地面铁栏杆上。 那人甩开乱发,抬起脸,看清铁栏外的人,本来颓唐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万分诧异,“桑节南,你怎么在这儿?” “原是来找你报仇的,想不到没轮上我动手。”节南这回来,就为解决和神弓门的恩怨,从此能抛诸脑后,再不用“牵挂”金利这家子,“两年不见,真是岁月催人老。” 金利挞芳四十出头,她女儿的美貌不及她三分,是个容貌极为出色的漂亮女子,只可惜一旦缺了保养,老态就显出来了。 因此金利挞芳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老,尤其看她笑话的还是她最厌恶的人之一,“你有何可得意?等我到大兴府见到皇上,自有办法说服他收回成命,可你呢?” 从她的角度,看不到子期。 “我怎么了?”节南下巴抵膝盖,叶儿眼弯起。 “你却只有死路一条,解药全被我毁去,制法也化成了灰,全天下就我一人知道怎么救你的小命。”金利挞芳眼珠一转,“你也别以为皇上能保得住你,我给他的解药是假的。” “不愧是用阴招当上门主的,连大今皇帝你都敢骗,我真受教了。”节南相信金利挞芳做得出这种事,“看你坐牢坐得挺好,我就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宝贝女儿眼睛瞎了。” 金利挞芳瞠目,大叫一声,“什么?” 节南看金利挞芳不似假装,心知这人确实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 她已经到了大半个月,日日到码头,晚上还有昆朋帮她盯着,她又住原神弓门总堂,却一直没见到年颜和金利沉香。 “你别不信,凶手在此。”节南对子期招招手,“还请前辈露个脸。” 子期往前走两步,置身于火光之下,垂眼睨着吊在水里的人,“是我弄瞎了你女儿又如何?柒珍教徒弟,你也教徒弟,怎么差那么多?” 节南挑挑眉,莫名被夸了? 金利挞芳两眼圆睁,无法相信的惊愕模样,“你……你是……” “你刚才说赤朱的解药全毁了,制法也烧了,只有你一人知道制法?”子期突然打开铁栏,捉住铁链就把金利挞芳往上提。 金利挞芳立刻挣扎,同时呼喝,“桑节南,杀了他,我就把制法告诉你!” 子期才要笑,就见一道碧光—— 节南一手剑花,笑答,“好。” 第417引 仇人相见 蜻螭出现得突然,子期心中一惊,手上月轮刀慢了半拍,肩上已让它拉出一条血口子。他疼得低咆,本来只想防御的招式顿转凌厉杀招,月轮刀化成满月,朝节南腰上横斩。 节南却轻盈一跃,从刀光上方旋过,蜻螭嗡嗡作响,又在同样的地方划了子期一剑,还蹬人一脚。 对手厉害,所以她每一招都不会含糊,那一脚看似简单,却冲着膝关节,力道之大,足以踹折普通人的骨头。 不过子期本能反应很快,腿上一觉压力,立刻弯膝,连退几步之后猛回身,瞧瞧自己的肩伤,再瞧瞧节南手中蜻螭,神情从诧异到冷寒,最后一抹撇笑,举刀摆出攻势。 “我竟一而再,再而三,看走了眼,想不到柒珍曾是蜻螭剑主。” 金利挞芳怔道,“蜻螭剑主是什么?” 子期瞥金利挞芳一眼,蔑道,“像你这么个蠢女人,真不知柒珍怎么能败给了你?!” 金利挞芳奋力爬起,却让链条限制了行动,只能叫嚣,“没错,我这么个蠢女人就是赢了不得了的柒珍,还把他了不得的徒弟踩在脚下,甚至不配给我的女儿提鞋!” 子期呸了一口,指着老神在在的节南,“蠢到这个地步也是没救了。你倒看看清楚,臭丫头让你踩着了吗?如今是她将你玩弄股掌之中,你的女儿已经成了毫无用处的瞎子,连唯一会用的美人计都施展不开。” 蜻螭剑尖垂地,节南轻笑,“承蒙前辈看得起,不过只要金利门主拿着解药的制法,我还是会听她的话的。” 金利挞芳浆糊一样的脑中忽然清明,心道不错,虽然桑节南功夫没废的这个事实让她还挺不痛快,但反过来成为她自己的杀人工具,可以大大利用一把。 于是金利挞芳定下心来,“桑节南,我不想听他废话了,你再不动手,就和我一道下去见阎王吧。”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节南没看金利挞芳一眼,“而且这位前辈到底是谁,门主不应该跟我说说吗?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金利挞芳习惯节南这副叛逆调调,因此不以为意,乖答道,“此人叫木子期,是老门主的师兄,我的师伯。和你师父一样,都成了丧家之犬,很早就下落不明了。” 节南立朝对面抱拳行礼,“虽说我已不是神弓门弟子,叫一回师伯祖也应该。” 子期哼了一声,“不敢当,你本事多大啊,本想帮你问解药的制法,反倒好心没好报,被你暗算。桑节南,你敢划我两剑,我就要削了你一只胳膊,否则我过不去自己这坎。说吧,你想留哪一只。” 节南两眼瞪瞪圆,嘴角噙笑,就是不答,直到金利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