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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车似的,因为营官说看不清,还拿铁蟠龙狠狠砸了一下营官的脑袋,骂成了瞎眼狗。不过,倒不是说眼前这位小将军,或是玉大将军治下不严,毕竟十万水军,哪儿能个个一样? 玉木秀脸色顿时不好看,“前锋将领我都认识,没有姓孙的,是不是你们没听清楚?” 小吏吓一跳,心想妈呀,千万别让营官猜中,而且营官事后愈发觉着不对,才打发他这个倒霉鬼来打探的。 小吏不能实话实说,苦笑遮掩,“不能吧?那位官爷瞅着就是能征善战的勇将,手下个个像久经沙场的老兵。” 玉木秀自己也犹豫起来,“难道是我这些日子不在,大将军提拔了新人进前锋?要说孙姓,中军和左右大营里头倒有不少。” 小吏心里吃了秤砣,松口气,“可能的。那位孙尉官说密差在身,不能惊动总寨诸人,故而才到我们营房征调船只。” “密差?”玉木秀问归问,并没太吃惊。 小吏才道是,崔衍知却说,“木秀,谨慎其见,你还是派人向大将军确认一下,以免让人钻了空子。” 玉木秀笑,“难道还有人敢冒充我们玉家军骗船不成?” 小吏额头发汗了。 崔衍知一直留心着小吏,见其状可疑,眼锋就削厉起来,“你紧张什么?” 小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崔衍知冷笑,“你适才说那孙尉官密差在身,不能惊动总寨。既然不能惊动,你上官为何又派你来问少将军何时还船?也不看看眼前是谁,竟敢信口雌黄!还是老实点儿吧,到底怎么回事?” 玉木秀也瞪了眼,“快给我说实话,不然军法伺候!” 小吏软跪,哭丧着脸,“少将军饶命!下官方才所言并无虚假,只是船被借走后,营官始终不安,觉得没瞧清那块铁蟠龙,但又觉冒充水寨将领这事实在不大可能。正好听说少将军护送鞠英社过来比赛,就派下官来探一探,若少将军也知晓这事,那便皆大欢喜。” 玉木秀看看崔衍知,“五哥,你看呢?” 崔衍知剑眉拢川,“我看不对劲。密差之说虽不能无端怀疑,但如今朝廷正为友好盟约欢欣不已,有何密差要你们水寨去办?甚至连你这个帐下前锋也不知道?再者,不是说没看清铁蟠龙么?若是真物,为何虚头八脑不让人看个清楚?” 玉木秀倒也不是不动脑子,“五哥说得不错,不过就算有人冒充玉家军偷了一艘我们的船,顶着掉脑袋的危险,要干什么用?” 崔衍知再厉害,也猜不出来,但道,“无论作何用处,这可是老虎脸上拔须,胆子够大。” 玉木秀一拍脑袋,“五哥提醒我了,哪怕对方偷着玩儿,那也是向咱挑衅,不能放过他们。我这就派人去问我爹!” 崔衍知又出主意,“等你爹传消息过来,几日过去了。不如同时以你的名义,下令这一带的水师巡船暗里寻找对方行踪,一旦找到也不要惊动对方,咱们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玉木秀大觉这主意好,立刻吩咐下去,也让苦瓜脸的小吏通知营官见自家老爹去。 崔衍知还和玉木秀说定,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暂不对任何人提起。 崔衍知换上比赛的短衫扎裤往场地走,正逢延昱和林温走出观帐,后面跟着月娥和仙荷。两女子年龄相当,气质皆娴静成稳,温言温语,听不出聊什么,神情但欢喜,一看就是好姐妹。 林温今日歇场,闲得没事干,只能动嘴,“最新消息,桑姑娘就快到了,应能赶上明日的总赛,衍知兄可以安心。” 崔衍知被屡屡调侃,到如今已能面不改色,说声“那就好”,便抱拳下场去了。 反而是林温自己,说笑的意味更多,见崔衍知这般自然,不由正经颜色,“昱兄可知,我只是同他说笑。” 延昱微笑,“我知。” 林温叹息,“那位桑姑娘也许真得很不错,但她的身份也的确配不上崔相五子,尤其在长辈眼里。” 延昱看着场下热身的崔衍知,“的确不相配,而你我认识的崔相五子对父母极孝,即便喜欢一个姑娘,若家中反对,十之**会放弃,无需你我帮着cao心。” 林温想想也是,“昱兄和衍知一样,皆是大孝子。” 延昱目光朗朗,“若能娶自己心爱的,又让父母喜欢的女子,就可以孝爱两全。” 林温望空摇头,“两全其美谈何容易?” “不容易,所以遇到就绝不能放手,卑鄙也无妨。” 林温听了这话,怔了怔,但看延昱突然眨眨眼,便当成玩笑,全没放在心上。 第284引 狮吼七杀 节南的眼泪哗哗流。 请注意,不是伤心,而是被烟熏得。 不过,看到那些假农夫如鸟兽散,让王九作坊里的失败品弄得头破血流吱哇乱叫,以及坡下往这儿来的大队人马,节南心里感觉非常爽。 总结自古的发明,多有一个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开头,而她自从看到木筒炸得让书童躲在盾后,就一直有个念头—— 这玩意儿肯定能找到适合它发挥的地方。 这不,动静吓人,再以不轻的皮外伤衬托,意外营造出一大片死伤的假象,简直太适合声东击西了! 坐在大树上,节南一边抹泪,一边大叹自己没问江杰要些地老鼠。 能炸沉两条船的地老鼠啊! 她在库房里翻了半天也没找着,只能怀疑某九表面大方,其实把真正的好东西都藏了起来,防她败光呢。 节南承认,她花钱如流水,赚得不够花得,远不及她爹开源的本事,时常就觉着要吃老本了。 想到这儿,也不怪别人小气,蹬足上了唯一的大树,一口气攀至树顶,坐下来,冷淡睨着地面,看巴奇毫无章法地乱叫乱骂,再看老头冷静道破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虚势,并且对上自己的视线。 老头仰望,眼中当然不会有敬意,隐隐嚣横,语气却和缓,“阁下何人?” 节南嘻嘻一笑,点一支短竹筒扔下,看老头单手挥开,“我是做烟花的,不知老人家是何人?” 老头看那支竹筒歪开着金花,根本只是噼啪热闹,不禁失笑,对慌乱的手下吼道,“一群蠢货,烟花筒有什么好怕的?!” 眉轻轻一跳,节南瞧这声狮吼唤回笨蛋们的神智,自己很快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巴奇,我们上了当,毕鲁班从另一边跑了,所有人赶紧原路返回。”老头看清形势之后及时作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