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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歌这才闭嘴,坐在座位上捧着杯子吸吸吸,一副乖宝宝的样子。野村用力按着太阳xue,紧蹙的眉峰犹如山岳,万马奔腾亦踏不平其肌rou扭曲,显然头痛欲裂:“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说说你自己,用那个,嗯,‘感人至深’的故事糊弄冲田之后,你打算怎么收场?” 他从手臂的遮挡下转出半张脸,挑高眉毛,睨着狐妖:“继续往下编?” “为什么不呢?” 后者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事,“现在回头也晚了吧,找冲田坦白之前的一切又在骗他,非被砍成碎片不可。” “嗯,所以?”野村的心情显然差到极点,一句话能挑出七八条刺,“下面的剧情呢?作为患难与共的亲友VIP,提前给个心理准备总可以吧?” “并没有那种东西,擦,真把我当连载了啊?剧情时间已经结束了,下面是推理阶段。感兴趣就去自己找线索,答对了没有奖励,答错了,恭喜你收到FLAG,要好好珍惜这份漆黑的礼物哟。” “希望刀架在脖子上时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野村像个怨妇样拉着脸反击,“扯成这样还妄想和现实联系,何等的一厢情愿,完全不能令人信服。” “我说的都是真的。” “包括改造妖兽那部分?” “当然虚构了一些场景。” “……”青年的五官又漂走,狐妖认真地说:“但大多数都吻合。如果哪里不对,一定是世界的错。” 野村托着下巴,都没有在听,隔了会儿,才明白她在指什么:“你是说——”,他愣了愣,脊背不由自主地挺直些许,“赤红妖兽真的和你有关?”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狐妖没有点明,“从起初村长和小木屋,到昨夜堂本的嘶吼,山神的提示至少出现了三次,如果那真的……是提示的话。” 【见状村长叹了口气。 “祖祖辈辈无人见过的狐妖偏偏现在出现了一只,当中究竟蕴涵了什么意味呢……” 老三鄙夷地撇了眼地上瘦小的躯体:“管它什么意味,村长,这狐妖跟伊佐之森的怪物有没有关系啊?……” “……这真的是狐妖么?” “古书上记载狐妖瞳发如焰……”】 【他蓦然抬起头,黑夜中,一双眼像狼一样闪烁凶光。 “你!就是你!你就是灾难,祸害的源头!没有你从中捣鬼,林子里根本不会有赤色妖兽,大家也不会被杀!你是妖怪!看看你那双眼,简直跟怪物一模一样!”】 若第一处片段青年还迷惑其中含义,到第二段,他几乎瞬间明白了过来。 “眼睛?!” 野村脱口而出,惊讶地看着狐妖的眼睛,后者逆光坐,虹膜上两弯荧红清亮,在阴影中摇曳仿佛一池火。一时间,青年竟感觉肩膀僵硬、嗓子又干又涩:“……村长知道你们有关?” 狐妖摇头。 “大概不知道……否则也不会说出攘夷浪士、神光之类的话。以这一假设为前提,很多事情便能说得通,但是……”她疲乏地双手揉着脸,“我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很关键的。” 野村顾不得她的疑虑:“那另一个提示呢?你刚说有三个……另一个是什么?” “说起来还和你有关。”狐妖放下手,“还记得那天傍晚么?你向我挑衅的那一天。” 【……青年语出惊人。 “我怀疑你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摔!这不跟村民的说法一样吗?!” “不一样,”青年冷静地指出,“他们是臆测,而我则是有严密的真凭实据的。” “……哦?” “或许是石头,又或许是爆炸的残骸。谁知道呢。”】 就是这一句话,令施歌多留了一个心眼。堂本那句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串起了整个逻辑链条,系统似乎在平淡如水的剧情中埋下少许暗桩,引导玩家推断出狐妖和赤红妖兽存在关联。但……这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银魂剧本打得又慢又迁延,但情节是非常简单明快的。脆弱无助的孤儿小野绿蒙近藤先生搭救,在同伴的帮助下成为道场的一员,最终摆脱掉非人类身份所带来的歧视与约束,怀抱成为一名卓越剑客的梦想,在秋天来临之际死于赤红妖兽嘴下。充满友情与阳光,非常正能量的故事,奇怪,我为什么觉得是嘴呢? 施歌猜测剧本结束前还会有一次大转折,至少解决掉小野绿暴死大家都不开心的问题,她又想起那张许愿卡,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啊?抬眼看向野村秀一,青年干净的眉宇微微蹙起,似乎正思考费解的难题,小野死掉的话,这家伙肯定不开心吧。不知道可不可以作为论据证明小野绿有逃过一劫的几率? ……但他又表示过投军。两人的同盟关系断了,小野绿是否存活对离开道场的青年已不再有影响,勉强说,也就剩下若有若无的一丝患难友谊了。 ——野村秀一死了的话,她会伤心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夫复何恨,死得其所。 她又瞎焦虑什么呢。 反正系统总会给出答案的。 然而事况的发展永远出乎意料之外,施歌本意只是想从野村嘴里多得到一些细节,弥补当晚反应迟钝导致的不足,然青年的反应令她大吃一惊。截止吃到巧克力的那一刻,你永远不知道包装纸下隐藏着什么。 野村茫然地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啊?”他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啊?”施歌愣了一下,“就是那天傍晚,你曾经说过的呀?然后我就把你打了一顿,差点抽断腿骨,你……不记得了?” 野村露出胃疼的神色:“当然记得……”他单手捏着酒杯,视线往上飘,似乎仍心有余悸,“当时我几乎以为把你打死了……本来旗鼓相当的局面,你突然放弃防守,硬顶着打断几根肋条也要攻击我的后膝,动手简直不要命……回去吐了不少血吧,”他用谴责的口气说,“为什么没有留下后遗症?” 施歌却来不及和他扯淡。 “你真不记得?”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激烈起来,“这忘得也太快了点儿,你难道不记得和我吵架,就因为我提出那个杀掉村长的计划?喊一句就乖乖回去,你是他们养的狗吗?不错,我的确不敢动手,那是因为我怕死!把我顶到前线当枪使,坐收渔翁之利,你以为我不懂?读的是匹夫之怒血溅三尺,做的是欺软怕硬蝇营狗苟,哈哈,这笑话一点都——” “嘘!!”青年食指竖在唇边,用力吹出一口气。令狐妖噤声,面色已然转冷,“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重复也没有什么用处。若你还想坐在这里,最好明白有些话说一次都嫌多。” 他收拢起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