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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凝慧疑惑的接了去,触及手心还是温温人,带着狐疑的笑意将纸壳打开是几只小巧的包子,做成了好看的动物形状,她眉眼弯弯的看向宁冬荣,“真好看!” 宁冬荣摸了摸鼻子,有些欢喜,有些不好意思,“路过酒楼的时候,想着你昨日念着想要吃素包子,今日得空便带了回来。” 徐凝慧抿嘴一笑,伸出手拿了一只递给宁冬荣,“你也尝尝?” 宁冬荣看着回到自己手里的包子,又看着眼睛亮亮的小口小口吃着素包子的徐凝慧,不由的裂开嘴笑了。或许幸福之于自己,之于她都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回到期颐院,徐凝慧将吕嬷嬷招呼着坐下,吴嬷嬷就将红米粥拿碗装了来。“还是那么香!”徐凝慧浅浅的笑着,“嬷嬷的手艺未老!” “到底是年纪大了,只怕为四姑娘做吃食的时间不多了。府里的主子们仁善,许我在府里养老,我就守着老夫人的院子,以后就葬在老夫人的身边!”吕嬷嬷淡漠的说道,“四姑娘快尝尝!” “由您守着,祖母也是放心的!”徐凝慧忍着泪意小声说道。 一旁的宁冬荣见状,便将红米粥并方才的素包子递给徐凝慧,“不是说要尝一尝吗?既然是吕嬷嬷的心意,凉了就不好了!” 这才将二人的话题止住,徐凝慧不过舀了几勺便没再动,宁冬荣也不勉强她,拿了干净的绢帕给她擦手。 而徐凝慧只是愣愣的看着吕嬷嬷临走时留在桌上的那份信和那句话,“老夫人早在几日前,便留下了这封信。说知道姑娘您的心意,只是往事既然称之往事,就该千帆过尽,放下了。您从小就懂事早,她因着种种的愧疚格外的心疼您,可是唯有一样后悔至今,不该教您知道那么些事情,否则您也该过的自在许多。可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老夫人都是最疼惜您的,您当知她的心意!” 桌子边上的徐凝慧目光直直的看着那封由徐老夫人亲手所书的书信,始终没有勇气将书信打开看看。 “惠儿?”宁冬荣见她许久不言语,有些担心,试探的问了一声。 她茫然的抬头看去。 目光纯然的样子,看的宁冬荣心里一软,“要是不想看,可以放着!” 她摇摇头,“终是要看的!”手指摩挲了许久,最终鼓足了勇气将那份信拆开了。 “见字如面,惠儿,阿奶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告诉你。大概是临终了,越发的惦念你,那些搁置在心里的事情,一幕一幕的出现在眼前,你小时候的样子,病重时的样子,刁钻的样子,最多的还是你在你祖父身边沉静的听他教养你的时候。你祖父时常埋怨,若是你生为男子,徐家可放心的交到你手里。那时,阿奶就想,不该教你那么多,女孩子无知才是福气!往事如何,真相如何,不用追究,珠儿的死我们都心疼。不让你知道是我的决定,那个时候你病的不成样子,险些去了,了悟大师便说你心事重,此事若不能妥善处置,会牵连许多人。阿奶不管后事如何,只是希望你妥善安置好自己,旁事如何,究竟是旁人的事情!阿奶此去,便没有相见的时候,唯有期盼你安安稳稳的活着。”还有一些,关于五王之乱和徐老夫人家世,以及徐老太爷为了维护徐老夫人做出的一些举措。 屋外依旧是暖阳高照,徐凝慧放开了手上的那封信,心中只觉诸般感触袭来。张嘴想要说什么,话道嘴边,却似被堵住一样的说不出口。 “我知道!”宁冬荣将她抱在怀里,“我知道!” “我是不是很坏?”徐凝慧眼泪流淌在素净的脸上,“祖母到死的时候都在担心我,可是我还在埋怨她!” “不坏,因为祖母宠爱你,你知道的。所以才使小性子,不是故意的!”宁冬荣温声道,“我常去看望过祖母,她每次提及你,脸上都是笑眯眯的,吃饭的时候都能多吃一点,喝药的时候一点都别扭。说是你喝药从不皱眉,一碗饮尽,然后被苦的喝清水。你的事情她记得清楚明白,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只是觉得时间太少!” 徐凝慧靠在宁冬荣的怀里,闷声哭泣,一丝丝压抑的哭声细碎而牵动心肠。 时日过得极快,晃眼便入冬了,徐凝慧一直没有提回宁府的事情,宁冬荣也不提,得空了便到徐府来看望她,夫妻二人倒是有些温情所在。 只是徐大夫人有些微词,一日对着嘉永公主说道,“都是成亲的人了,这样的住在府上不回去,外面的人该说闲话了!” 嘉永公主给幼子一块点心,笑道,“皇上亲封的县主,谁人该乱说什么?何况她这个样子,母亲放心她回去?你是不知道,宁夫人出门了,说是打醮,只怕是要在寺庙多住些日子的。母亲可是心疼米粮了,回头见了四姑爷,我得提一提了!” 徐老夫人笑骂,“我不过担心她名声不好,又是那样的高位。眼看着就十五了,出嫁的时候嫁的急,原本老夫人是说好了请了亲近的亲戚为她热闹的,眼下倒是不好办!” “媳妇冷眼看着世子或许有所动作,您不用cao心。四meimei也不是冷清的人,常mama不是回宁府主持家事去了?”嘉永公主含笑的看着幼子吃东西,“明日媳妇要进宫看望母后,母亲可是有什么要给姨母说的吗?” “我能有什么,盼着她早些时候离开皇宫,到时候见面也方便!”徐大夫人笑道,“你二婶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吃用上紧着她些。都是养儿女的,她心里难过我也知道!若不是为了四丫头,五丫头兴许还在呢!” 嘉永公主连忙将伺候的下人赶了出去,“母亲这样的话不能说,二婶并不知晓!” “我知道,总是觉得心里亏欠着她!”徐大夫人叹息一声,“总是我们亏欠了她的!” 嘉永公主悬着的心才稍稍安稳些,“媳妇明白,老太爷也交代了话,要好生照顾二婶!” 三月守孝期一到,徐凝慧才堪堪除服,宁冬荣便禀了长辈要将她接回去。 “快过年了,府上没个主持家事的人,母亲在郊外的庄子上住下了,说是那里暖和吃食也方便,父亲归去也快。”宁冬荣说道,“老太爷同意了,父亲,母亲,大舅兄,三舅兄和小六都同意了。” 徐凝慧便是想要绝对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跟着他回家去。 离了徐府,徐凝慧鲜少再有沉默的时候,宁府的事情不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