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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 “是!”玉竹点头道,覆又想起什么,“流月在您离开之后回了张府,张三老爷并没有重罚她,而是让她回了徐家。徐老夫人见她是姑娘身边的旧人,便让她守着期颐院。” “知道了!”徐凝慧乏力的说道,“累了,去铺床吧!” 玉竹见她依旧是不理不睬的样子,也不好帮着流月说话,只得按着徐凝慧的吩咐办。 然而,徐凝慧最终还是没有等到第二日去清净寺,徐府的人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徐凝慧的庄子上。 “老夫人病重,想要见四姑娘一面!”来人是徐老太爷身边的长侍,徐凝慧认得,可是却不敢信。 三十几许的男子依旧是跪在地上,“昨天夜里就发了病,府上请了太医,只说老夫人年岁大了,心里装着事情,非药力能改的!走的时候,公主已经在准备后事,老太爷便遣了奴才来请四姑娘归家!” 屋子里的丫头婆子都紧紧的将嘴闭上,不约而同的看着徐凝慧。 她好似走丢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姑娘,是好是歹,总是要见了面才成的!”吴嬷嬷上前几步劝慰徐凝慧道,“不如奴婢这就赶马车?” 徐凝慧呆愣的点点头,“嬷嬷赶马车!快!” 一路上车夫快马加鞭,才到门口就看到了一直站在门口的徘徊不止的徐三爷徐承柏。他一面走着一面对着徐凝慧说道,“早上的时候就吃不下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你,许老先生也来看过,但是没有开方子。你······”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徐凝慧苍白如纸一样的脸色,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去。 恍如游魂一样的跪倒徐老夫人的榻前,徐凝慧才看到了牵挂许久的徐老夫人,她早就没了饱满的容颜,只是眼窝深陷,脸颊凹陷,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想要哭却眼中干涸。 “祖母,四丫头回来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床上的徐老夫人挣扎着睁开了眼,瞧见了徐凝慧,弯了弯嘴角,含糊不清的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伸出手来想要握住徐凝慧的手,可是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连同脸上漫开的笑意。 耳边都是哭天抢地的哭声,徐凝慧恍若未觉,嘴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话,声如细蚊,听不分明。宁冬荣工赶到的时候,就见徐凝慧跪在榻前,他心疼的想要将她抱起,听见了一句,“我不怪你了,不怪你了!” 最爱她的人终于还是离开,这是徐凝慧面对这一场丧事除了漫天的白,延绵不绝的宾客和滑进嘴里什么都不能填补的涩的唯一记忆。 徐老太爷等人见她失了魂一样,也都劝过,可是似乎没有人能够将她心里的伤痛安抚。直到宁冬荣将徐老夫人理事时常坐的椅子下的徐凝慧紧紧的抱在怀里。“祖母走了,她最终还是等到了你!” “没人再疼爱我了!”时隔三天之后,徐凝慧嘶哑晦暗的声音犹如天籁一样在宁冬荣的耳边想起,“再也没有了,宁冬荣!” 他知道这样个的伤疼除了时间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化解,甚至连劝慰的话都显得无力。所以,他唯有紧紧的抱着她,“你还有我,你还有我。我不离开你,以后也不离开你,即便你死了也不离开你!” ------题外话------ 我把最心疼小姑娘的人写死了! 第五十八章暖阳(结局)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似乎在确定他说的话是否可信,而后一头扎进了宁冬荣对她期待已久的怀里,放声大哭,这样的难受。 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哭声,徐家人反倒是觉得积压在心里的那口气松了。哭声渐渐小去,徐老太爷坐在徐老夫人常歇息的罗汉床上,环视围绕在身边的儿女,沉声道,“按着规矩上奏吧!”在场的男丁都沉默不语,谁人心里都清楚,在这个时候守孝明面上却是不好,可是徐家枝繁叶茂,若是新皇翻脸不认人,稍有动作,徐家恐怕元气大伤,只怕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折子,儿子今晚就写,父亲可是要交代些什么?”徐大老爷弯腰低头对着徐老太爷问道。 “你们做的很好,我没有什么可交代了。”徐老太爷说道,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回头间目光触及到了徐老夫人的陪嫁桌子,似有感伤,似乎将她引进门还是昨日的事情,转眼儿孙满堂,她也走了。低头叹息一声,“早些时候,她曾留了一份信给四丫头,待四丫头精神头好些,吕嬷嬷找给她吧!” “是,老太爷!”头花已见花白的吕嬷嬷迟钝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 见没什么可交代了,徐老太爷佝偻着背慢慢的走出了这座居住许久的院子,沉寂的日光里只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秋风卷起枯叶,恍如春日里蝴蝶围绕颜色斑斓的花朵翩翩起舞。肩头被一件毛茸茸的素色披风罩住,徐凝慧回头看是吴嬷嬷。徐老夫人过身那日,她不放心徐凝慧便跟回来了。 “起风了,姑娘当心自己的身子才是!”吴嬷嬷说道,转到她跟前,将带子系上,“吕嬷嬷亲手给姑娘做了您爱吃的红米粥,姑娘可要回屋子去尝尝?” 徐凝慧懒懒的回头,屋檐瓦砾上的白霜正渐渐散去,徐府一应的丧仪用品也被收捡了,放眼望去,这座几百年的府邸并没有因为这次丧事而改变什么,依旧的巍峨宽敞,假山流水,小湖野鸭,恍如旧日里。 “祖母去世之后,吕嬷嬷见鲜少见人,怎么今日过来了?”徐凝慧与吴嬷嬷往来时的路上走去,三三两两的下人进过少不得见礼问安。 吴嬷嬷看了看徐凝慧青白如玉的面色,消减的脸颊上几乎看不见什么rou,这几日徐凝慧并不好受,本就是什么事往心里藏的性子,食欲减半,加之为徐老夫人守孝,一应荤腥没有碰,身子不受补,消瘦的极为厉害。想到此处,吴嬷嬷笑了笑,“许是惦记姑娘了,旧时,吕嬷嬷也常常为姑娘您开小灶?” 提及往事,徐凝慧的脸上也带着几分笑意,话也多了。“是啊,那会儿吕嬷嬷可疼我了,做了什么好吃的,也时常送来给我。” 见她嘴角梨涡浅浅,吴嬷嬷也笑的真挚许多。行至半路,上朝归来的宁冬荣来接徐凝慧回院子。 自那日之后,二人虽然说不上交心,可是相处之间也没有了针锋相对,浅淡合宜。 “如何出来了?”宁冬荣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徐凝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