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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简直感到说不出的诡异。梁徵正拱手想要致歉,并非帮我找找我jiejie,请她也来看看。与高大健壮一脸凶相的兄弟不同,容蓉是个娇小的女子。梁徵在丹炉旁找到她,与她一起回到少年躺卧的房间时,房外已经煎着药,里面容松正在往少年的面孔上敷着什么。你在搞什么?容蓉问,走近的时候挽紧袖口。容松为她让出位置来,他满脸都是伤。脸算什么?容蓉瞪他一眼,再看少年身上的伤口也都被处理过了,才放松了神情,不是什么奇怪的伤,你不是自己就能治好吗?可我觉得很奇怪。容松指指自己张开的嘴。容蓉低下头去,伸手想让少年张口,但是少年昏迷中仍咬得死紧,毫不松口。容蓉抽回手,拆了他下巴。梁徵在旁一愣,这个等会儿给你安回去!容蓉满不在乎。容松过来挤开梁徵,一伸手卡住少年的双颊突然用力,使其下颚关节应声脱臼,被强制张开了口。容兄弟梁徵还是很觉得不妥。容松则像寻到宝一样兴致勃勃地把脸凑近去,两指小心翼翼从少年舌下夹出小小一片玉石来,端详片刻,又惊讶又迷惑。梁徵也疑惑地看过来。容蓉握着手帕来接过玉石,擦净了递过去与梁徵同观,不是凡物。圆形的极为小巧的玉佩,除了被打磨得光滑以外,表面并不曾被刻下任何暗纹,单纯而半透明的玉材里封着雪白的絮。仔细观看,就会意识到它们正在玉石里如云彩般飘动。梁徵震惊地对上容蓉的眼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地东西。容松说,已经给少年接好了下巴。容蓉还在惊艳地感叹,举起玉佩对光而视,那片流云就更加明显。但她忽然恍然大悟似的,整个人一呆,突然觉得脏手一般把那块玉扔开,梁徵连忙接好。怎么了?梁徵问。这是魔教的东西,我听说过。容蓉没好气。咦,我就没听过。容松对jiejie露出钦佩神色。这可是好东西,能续命的,叫承天玉。在魔教教主中世代传递,任你受多重的伤多重的病,只要不是一击要害,手里有这个,怎么都死不了。容蓉给他们解释,我娘见过这个。这东西世上可只有一块。容氏兄妹的母亲出身魔教,这样的事少有人知,而梁徵就是知情者之一,所以明白容蓉这个判断的准确性。这个人是魔教余孽?容蓉看向梁徵,又看向自己的弟弟。容松明白,撩开少年的衣襟给她看。没有魔教刺青,应该不是。梁徵想要安抚容蓉的不安。也是,承天玉自枯雪湖一战魔教分崩离析后不知所踪,他从别处得来也未可知。容蓉口气缓和了一些,亏得这个,否则以他这身体底子,等不到你送他过来,他早就死了几回了。好像是回应她的话似的,少年的身体突然剧烈地痉挛起来,梁徵眼疾手快地压住他,容松则挥手封了他几处xue道,强硬地止住他抽搐。但暗红的血液从少年口中喷吐出来,他不断呕吐,明明腹中空无一物,只有血与酸液被带出,却好像无止境似的不能停歇。梁徵心惊rou跳,觉得他只怕要将自己的血都吐完了,眼看着容氏兄妹陷入忙乱,当机立断地把玉佩放进少年掌心。少年昏迷中握不住,梁徵按着他的五指不松手,帮助他牢牢拿住玉石。奇迹一样,少年的呕血渐渐止歇。容松擦了一把汗。他怎么样?梁徵问。说了,他基本还都是皮rou伤,容松说,只是这个人没练过武,身子骨不行。放心,几天的事,他很快就好了。容蓉说。梁徵因此松了口气,如此,劳烦二位。容蓉指挥容松把少年安置在客房,门窗都打开,让药谷温暖的微风能够穿透而过。容松按jiejie吩咐重新给他上了药,再次包扎过几处严重些的伤口,容蓉又交待梁徵几句,并保证过三天伤者基本就不会有大问题了,就拖弟弟走去炼药。梁徵没有发现自己真正需要做的事,就只是在床边坐下来,想了想这一路突然的行程,又抽之前出捡来的青绡刀来看。他的剑其实与这把刀相同,皆是出自莫家庄。两者有些类似之处,都是极薄,握在手中过于轻飘,需要握刀者非凡的控制力,由胡小七那样的刀手使用并不合适。梁徵自己也不大习惯用刀,拿在手里只向外随意一挥,青芒一闪则止,五步开外枝上梅花徐徐飘落。喜欢吗?如果我不是更喜欢剑的话。那是我的东西。嗯?梁徵低下头,重伤的少年居然已经醒了,他的脸上被容松抹上厚厚的药膏,眼睛里的光芒显得很平静,正轻声地继续告诉他,我是说你手上的刀,那是我的。梁徵把刀收回鞘内,你不会武功。这一点很笃定,他不认为有人能瞒过自己的眼睛。所以我拿了最好的刀。少年耐心地解释。他说得有点艰难,因为容蓉的药,也许也因为脸上的伤还在疼痛。梁徵为青绡刀被官府收缴后的去向感到不解,但并没有纠缠这个问题,你不用说话。在下华山派梁徵,这里是氓山药谷,你现在是安全的。氓山药谷?少年眼里似乎有些迷茫,但说出口的声音更接近叹息,我不知道这里,真的存在。梁徵没管他的话,并且把他的反应认定为严重惊吓后的失常,仅仅为了安抚他而索性把青绡刀置于他枕边。你休息,别的事明天再问。他过去找容蓉,说少年已经醒过来。容蓉没表示奇怪,只顾着碾碎手边一堆草药。那可真好。容松比较开心。还没问你,怎么到这里来?容蓉擦了擦手退到一边,由亲手工作转为开始指挥容松,又去问梁徵一句。师父所派。听闻枯雪湖附近有魔教残余蠢蠢欲动,前来查探。结果呢?并无人迹。容蓉笑了一笑,我这里离枯雪湖不太远,没听说过什么。倒是这个人身上带着魔教的东西,你不怀疑吗?等他醒了,我自会盘问他。你要在这里长待等他好?不一定,我本该按时回山复命,况且下个月又是我师父寿辰,我不想误了时候。梁徵说到这里,也对容蓉一笑,容姑娘和容兄弟届时也该过来,让我们在山上好好款待一次。你山上太冷了,不去!那边还忙著的容松先说。容蓉掩口低笑,代问令师好就是。嗯。梁徵应了,又问,你们现在在捣什么?用在那个人脸上的药。容松说着,用手比划到自己脸上,他手指还沾着草药,脸就因此花了,那可要细致多了。脸有何不同?梁徵不解。对你脸怎么你当然无妨,可是那位小兄弟呢我们可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做什么的,说不定脸比命根子还重呢。容蓉笑。梁徵深深皱眉。第二天梁徵再过来开客房夜里关闭的门窗时,那少年还睡着。梁徵在门外折了枝梅花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