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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筷子惩罚性地敲了宋谢额头两下。 宋谢这下抓了他老林头把柄,死皮赖脸地指着他说儿:“好你个捕快叔儿,我只说我价钱涨点儿而已,你小心眼的还打我,不就涨了点价钱嘛,你有我家穷呀?成天在酒馆里偷酒喝,你以为我不知道呀。” 老林头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宋谢,一双眼珠子直直瞪着她:“你个丫头!怎么晓得我在酒馆的!”这要被徐大人他们知道他白日里不按部就班地巡逻街头反而去酒馆谈笑风生,铁定会被先生骂得狗血淋头呀。 “哼,我情报网线多着呢。”宋谢得了老林头那两口的怒气,心情大好,将锅旁边刚做好的焖面过去端给李公子:“李大公子,您的面好了。” 接着宋谢目光一垂,便瞧见李孝先与她对视的那双眼睛:“多谢姑娘。”声儿也是倍儿的温顺体贴,比这老林头好多了。她眼睛眨眨,咳了声问道,“也不知李公子喜欢甚么样的姑娘?” 李孝先听着一愣,随后笑道:“也不知姑娘你喜欢甚么样的公子?”这巧妙的反问句将宋谢反驳得无话可反驳。这场合宋闻礼不好去阻止二妹,毕竟对方是李孝先那公子,所以如今只得默默地做事。 那边老龄哈哈大笑起来,宋谢瞪他眼:“笑什么笑,一会儿徐大夫过来叔儿你就赶紧走吧。” “丫头你这么凶,当心讨不到夫家呀。”老林头不怒反笑得更大声,张嘴就开始打趣儿,“学学你姐的样儿,她那贤淑你这撒泼的,到底是不是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 宋闻礼洗碗的动作猛地一顿。 这边宋谢一声不吭,半饷,老林头都觉得这气氛过于沉默诡异,额了半天头头,宋谢沉声儿道:“自然不是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因为我亲生爹娘早死了。” 老林头不知该说什么直接求助于闻礼这处儿,却见木门渐渐地被人推开,接着有位白衣墨袍的徐子廉官大人,竖着普通发冠,慢步走进来,先叮嘱的不是今晚上吃什么,而是严肃地瞟着老林头那人,沉着声儿道:“快给人家宋二姑娘道歉。” 老林头立马给宋谢口头心里头万分道歉。 徐子廉走近,摸摸这二丫头脑袋道:“老林头这人心粗,望着姑娘不要记挂在心,我在此给你道声歉。” 宋谢摇摇头:“也没什么事,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对着徐子廉咧嘴儿笑笑,开始活络活络地去给阿姐端东西,“大人您先坐着,我给你弄东西吃啊。” 徐子廉入座,瞧着自己的掌心,还有些残余的温度。 随后进来的是徐子青大夫,这会儿他腿伤好了许多,不过走路还是一拐一拐地像个瘸子,闻礼扶他入座,与徐子青同桌吃饭的,是徐子廉,老林头以及那李大公子。 故事讲到这里,相信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些,因为管大人和大夫的名字只差一字相同,所以两人自然为一家兄弟,这一个当官一个为医的,都是济世救人一世光明磊落,当真是徐家的顶天梁柱。 徐子青将这铺子巡视周后,才稍加赞许番:“几天没见,这里倒是更加像模像样了,闻礼你还真的挺适合做生意的。” “可不是。”宋闻礼将饭食端到他面前,眯眯眼笑道,“大夫您腿脚不好还正在发炎,我给你做了清淡点的。” “有劳你了。” 老林头将汤水喝尽后,才哈哈笑起来:“宋姑娘做生意确实是像模像样的,但你也得顾着自己的婚事呀,到你这岁数头的时候,我那meimei便已然出嫁了。” “对啊阿姐,我觉得过段时间娘亲铁定要唠叨这件事儿了,怕是躲不过去了。”宋谢顿一下,补充,“她把你解决了,剩下就该解决我了。” 这话说完,除去在座的李公子一向只听得他人言,其他的均是笑哈哈地聊上了那么几句。李孝先眼睛一直瞟着宋闻礼,因为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地,总觉得对于宋闻礼这个名字,过分地熟悉。 “咦?李公子你为啥在看人家宋姑娘啊?”老林头伸伸脖子瞧他发呆的表情,随后露出副了然的表情来,“看来是喜欢上宋大姑娘了,是不是是不是?” 李孝先张张嘴正反驳,他却没有这么做。 为什么。 他本人也不清楚。 李公子看看宋姑娘的反应,却见她很平静地在收拾碗筷,对这处的谈话也丝毫不关心的样子。他还真对她起了些兴趣,手指头摸摸下巴,嘴边笑意愈加深意。 “哟,今儿好热闹。” 这悠闲的一声在门口响起,宋闻礼顿足望去,瞧见着着身玄衣的阿孟,手指搭在木门上推开一小缝,正笑眯眯地盯着屋内看,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阿孟将目光落在她眼上,闻礼心下一跳,急急忙忙地瞥了过去,像个逃兵。 “孟大人也来了啊?今儿真热闹呀。”老林头立马给他入座,“来来来,这边坐,巡街一天累了吧。” 这先后又互相调侃几句,当是玩笑话度了半个时辰,便有几人要走的意思,李公子吃完也随他们走了,徐子廉本想叫上阿孟,结果转身惊讶地瞧见自家这位阿孟侍卫,又捧着第二碗热面在吞。 “阿孟你慢慢吃,我们便先走了。” “慢走。”阿孟给他摆摆手。 直到场面终于安静下来,闻礼帮他倒热茶的时候,阿孟忽然停下吃面的动作,张嘴默默地叹口气,接着说了句:“…大黑又出走了。” 大黑就是大黑鸡。 “.......” 那黑鸡有些傲娇。 第023章 “你是不是没给它吃的它才离家出走的?”宋闻礼开了句玩笑话,带水的双手用布擦擦干净后,再端给他份饭食和两碟热菜,感受到阿孟的倔性,她心里稍稍偷喜,拿给他筷子,“先吃吧,大黑又不是不回去了。” “你说的没错。”倚在软垫上的阿孟挺直腰板子和她正经说了句,“我确实没给它饭吃,因为昨晚上它叮我脑袋。”于是吞了口菜。 “……”宋闻礼一并坐下,忽然嘴角勾勾,问道,“昨晚之事,那大汉老叔是如何说的?” 少年微微偏着脑袋思考片刻后,再瞧瞧她明亮清澈的眼睛,顿半饷:“那老头嘴巴很紧,没套到什么重要线索,半天审问下来也没提西山半个字,看起来对那匪子头头一往情深呢。” 宋闻礼点头,想起什么来,掀开帘子往里屋去拿了那玄袍,昨晚上给她挡着,今儿闻礼特地洗干净了还给阿孟:“昨晚上多谢大人相救,要不然我还真一命呼呼了。”她弯弯眼角笑。 阿孟接过叠放整整齐齐的玄袍,间里有股暖意清香在指尖晕开来,他凝眉稍想片刻,最后认真地盯着她问:“我不来救你,你也许就真没命了。” 也不知阿孟话里何意,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