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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想极力否定,结果因为结巴阻了口。少年从兜里掏出块铜板来放她掌心上,声音极其低沉地来了句:“开张大吉。” 离开。 闻礼立在原地几秒,视线落在掌心里这枚完完整整的老铜板,这是107年元帝在位时期的开国铜币,如今也快已经不常见了。 过阵儿客官就多些了,熙熙攘攘地冒尖的好像全是那些船家或旅人,这人一下船自然口渴燥热,眼见地刚好瞧见歇脚的茶棚,自然都堆了这边来。 闻礼给他们摆好茶点心,开始去烧火蒸锅,有人问她青梅怎么卖,闻礼回答十三一斤,那人吹了口哨,回答:“还挺便宜,外面都卖二三十呢姑娘,你这是亏大发了。” “我这梅也快干瘪了,只值这价钱。” “哟,还挺实在姑娘。”另个大叔笑着,搭话道,“要是我下次有空,保管再带着妻女来你这儿品品这凉茶。” “那就多谢大叔啦。” 过活儿几个声儿还是唠叨起来不久前发生的件大事儿:“听说安家桥旁边发现个死尸,徐大人已经着手去办案了,他把周边都封了,现在谁也进不去瞧上一眼。” “咦?那究竟死的谁呀?” “谁晓得,不过听说啊是个盗墓的。” “盗墓?哟我们这儿还有啥墓可盗的呀。” 周围人哄笑起来。 “嘘。当然有个墓,我听老辈儿的人提起过,不是官僚就是皇帝妃子的墓室,就葬在我们哪座山的地底下呢。” 闻礼这边继续给客观添茶,瞧见外头乌云都集了过来,去外头把招牌撤回了木棚里头,听那些大老爷们还在说那墓的事儿,闻礼想,那墓之后是被人挖了出来,不过已经被盗墓贼挖空了,是个空墓,也不是官僚也不是皇帝,就是个江湖大富人家给自己建的,壮壮气势。 第013章 泓祖宋谢还没回来,她有些担心,坐坐站站也没停歇,索性搁下生意打算在附近找找她俩身影,道途听说小桥那边淹死了个小孩,失足摔下去的,没来得及救,死得很惨。 “唉哟那样子可惨乎了,嘴巴里都湿淋淋的张着,也不知是意外还是什么,也保不准有人故意推下去的,这年头啥事儿都有,还玄乎,前些月子不是还有个小孩淹死在井里头吗。” “你说这玄乎还真有些玄乎,我家那老上百岁的奶奶说了,这水里啊铁定有一两个小鬼在拉孩子下去玩儿,别说不信,这事儿啊,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啊。” 两婶儿唏嘘过后,收拾完洗好的衣服端盆上岸各自回家去了。 那两娃平安无事,满脸正儿八经站在闻礼面前,大姑娘松了口气,弟妹俩指指那小桥头的满满观众儿:“阿姐那里淹了个小孩,好可怜呀。” “是呀是呀,本打算去看看的,结果被侍卫哥哥给拦住了,说什么也不给我们这群小孩看。”宋谢最后不满地嘀咕句,“我也不小了啊。” “是是。”闻礼牵着这俩人的手,回去木棚下歇着,“这天热得快,你俩就乖乖回棚里头待着吧,外头什么消息,我们那里都能听得见。” “难不成我们那儿茶馆倒成了耳朵嘴巴眼睛的聚集所,啥事儿都能闻上一闻。”宋谢。 闻礼看见她怀里还有把新鲜的白菜,就问这好端端地是从哪里买来的,也未曾见过这两娃会买菜。 “咦阿姐你就这么瞧不起我呀,我这不叫不会买菜,是压根我没钱买呀。”阿谢满脸苦瓜瓜,“大事儿小事儿都交给你个当大姐的来做,我这老二能不舒坦点嘛。” “舒坦点还不好啊?”闻礼给这话气到笑。 “我没买,是张叔给咱们的白菜,说就当是你开张的小礼儿了,还说这么些白菜真不好意思拿出来,毕竟全都卖光了给那些青头白发。”宋谢再说。 泓祖脸皱巴起来,说话闷闷地:“但是张叔叔说他家那小弟弟病得可厉害了,现在请了大夫又熬了药情况就是没得办法好起来,弟弟可乖了,要是能好起来就好了呀。” “张叔儿的儿子真病得厉害?” 闻礼想想,好似先前也没这事儿发生。 宋谢点点脑袋:“是啊是啊,现在张婶儿都在急着里外村找人治呢,还听说找上了李家那里头能妙手回春的大夫,那江湖大夫啥病都会,就是不知道请不请得动。” “同姓李的大夫。”闻礼。 “阿姐你咋知道他姓李呀?”宋谢。 “咱家阿姐也是妙得神通呀。”泓祖解释。 “都胡说些什么呢。”闻礼笑道。 其实对面有个小摊地是位算命的爷爷,全天里这日头透过薄布晒得恐怕肌肤都焦了三层,也未尝见他动脚移动过什么,秉着像模像样的手势双目紧闭,也不知在念叨什么东西。 总之别家的大婶看见他总是躲得远远地,说是那位老爷子先前还忽悠人说你家祖上干事缺德,需得你个子孙来偿还罪孽,付得银钱也比寻常多了个两倍,那人一听气得将他扫地出门,因为这明摆着就是糊弄人啊。 “水鬼拖小孩魂入水,水鬼倒是逍遥自在了,那被迷惑的孩童可是会一直淹在水里,永世不得超生,除非也能拉一人下水来相抵。”算命爷爷睁开一只眼睛来,瞧着对面的闻礼,“所以,宋姑娘你咋地在这儿嘞。” “这大白天的别再说胡话了,泓祖被你弄得精神头都快萎了。”闻礼把凉块汤水给他端面前,“您老喝点东西,渴死了也没法给人家算命了呀。” “哟,多谢姑娘啊。”老爷子倒是乐滋滋地,端起瓷碗来大喝了口,最后舔舔嘴巴儿说,“倒是好喝,也难怪,你这刚开业就将我的顾客引去了大半呀,老头子我很为难啊。” “你若是脸儿上带些笑脸别那么阴沉烦恶,再是嘴上也别那么多伶俐说得那么多瞧不懂的话,客官一流窜地全都往你这儿跑信不信。” “你这小丫头别宽慰我了,这村人都快看得我生恶,哪会有客官来瞧瞧。”老爷子正正当当地瞧她眼,啧了口,“你这命格乱得很,小心点,一步错步步错。” 闻礼愣了愣。 “我虽有些瞧不懂,但重来的份儿也许是你前生积德的功劳,也许是上天老头怜悯你个小丫头。可你这命格改了,别人的命格也就改了。” 老头子沉闷几刻,再瞧眼那姑娘,没料到那大姑娘眯眯眼儿地,即会笑道:“爷爷若是饿了,我那儿还有没卖完的酥饼呢,要不去那儿尝尝?” “咦?酥饼是咸的还是甜的。”老头子问。 “有咸有甜。” “没有辣味儿的嘛?”老头子再问。 “啊?”闻礼愣了下。 老头子笑起来,笑几声还咳嗽起来,等他完全顺口气儿,那姑娘已经走去木棚了:“到底还是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