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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咋...” “我这儿有办法呢。”闻礼笑眯眯地指了指自个太阳xue。 “夫人,这阳春三月的却没得暖气,注意身子要紧呐。”视线有些模糊,可她耳朵很好使,总是能听见丫鬟小婵的声音,“夫人,李老夫人给少爷娶了房妾室...切莫气着呀。” “并没气着。” 成年的宋闻礼搁下手中的账本,对着小婵眯眼儿笑道,“这账本对不上数,明天你陪我去酒庄瞧瞧清点清点实数吧。也正好赶上三叔他们进的那批货物。” “夫人....” 小婵的微弱声音还在她脑子里回荡,接着是前一世李孝先的脸面,满是愧疚地,面对着她自己,满是愁然的面容模糊整个视线。 宋闻礼清醒后,已经是清晨时分,拾掇好衣物后开始下榻梳洗梳洗,接着去给黑骡子母鸡喂食儿,过后,她独自拉着那缸抬了上来,有两缸腌制的汤水,还有小缸子青梅米酒混制成的,前不久刚做好的,实量少了些。 “嗯,这两味儿不错呀。” 苏氏在这里头拿长壶盏品了品里面的味儿,“这手艺倒是比我还要厉害,味儿挺浓厚。这里边是不是还加了什么。” “加了些提神醒脑的草药,前些天我在山窝窝里寻了很多根,一直搁在屋后头晒着呢,昨天才放了,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我要说这水儿还真挺好的,入口喉咙一股地清凉,毕竟这也是三伏天,用这消消热也不错呀。”苏氏这边已经开始扛上担子了,“对了,要不我去帮帮,放你们下去总归不放心。” “唉呀我的亲娘,也就几步路的镇子能有多不放心,我和阿姐又不会给卖了。”宋谢跑过来说着,心情瞧着贼好,因为她今天不用守着家可以跑出去玩儿。 树下正乘着凉的爷爷乐呵呵地眯眯眼儿:“孙女儿说得没错,就让她们自己出去干事儿吧,你在她们这岁数头的时候,不也常常偷着去镇上做买卖吗,甭束着她俩。” 被自个爹这么一说,苏氏也就些许住了嘴,还是免不了唠叨唠叨那么几句,因着实在是放不下心来,再说是有人去找她俩麻烦,就去张叔那里找着帮帮忙。 宋谢俩这边得了应。 这些天下午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地上,赶工买卖的百姓都是一口一声地怅然感慨这天气,不晒死也是得被渴死的啊,耳朵却各个闻见风声,说是那街头最近新开了家店铺,别的不卖,就卖专是解渴散热的茶水醇酒,而且呀好评如潮,那老乡几个自家怀了六七八月的媳妇儿们,喝了觉得心头热都散了大半,决计是暑日一大良品。 便有几个好奇儿的人搁下手里头买卖工作,去亲眼瞧了瞧,见棚里面好几处歇脚的老大爷们,手端着碗大口喝着几口,手里再捏着块酥饼,皆是畅吃得连连赞美不绝。 闻礼这会儿刚好给位娘子打包生鲜的青梅果子,按着价钱还多给了几个,那位娘子多谢过后,摸摸自个肚子笑着说:“我最近就在惦记青梅呢,差点让我夫家去外头野地摘了,你家这青梅酸甜可口的,我婆婆都吃得赞不绝口,和我关系也亲近了些许,还真要多谢你啊姑娘。” “真是青梅的福让你俩关系缓和,我这卖得也舒畅。”闻礼瞧瞧外头辣日,见这娘子满头淋漓地大汗,“娘子啊,要不坐下来这儿歇歇脚如何?这日头太毒,恐会对肚里孩儿不好。” “不碍事儿,我家就在这儿附近呢,我走走就到了。”娘子眯眯眼儿笑道,从兜里掏出银钱来递给她手心里,“吃完了我再上你这儿来买。” “好嘞,随时恭候。” 午间,宋谢那处已经招待完一对老夫妻,将兜里收好的银钱给阿姐来点点今儿赚的总数,宋谢问,“今儿上午多少呀,我见今天这上午人头毒得很,人来得也多,说什么也得有二三十吧。” “还真是有二三十呀,爷爷的药钱也有底儿了。”闻礼松口气,先扒出几块钱来放二妹手心里,再将这总钱放钱罐子里,边叮嘱,“过会儿泓祖过来瞧咱们,你带他去附近玩会儿,这儿我打理就行。” “嗯。”宋谢若有所思地点点脑袋,巴望巴望外面天气,“看远处那乌黑乌黑的云朵儿,今儿下午是不是要下雨呀?” “唉呀,要是真下雨。”闻礼瞧瞧顶上的木棚,有处是缺了块遮板的,要是放着不管,下面的来客岂不会遭殃。 “那阿姐...” “你们甭管,我自个上顶去修修。” 正巧泓祖来了,怀里还抱着东西,说是娘亲要他带来的饭食,饿的时候可以吃些。接着小弟马上拉着宋谢嚷嚷要去街口玩一番,宋谢没法子,两人一块儿和闻礼说了声才走开。 闻礼吃了口娘亲手炒的菜,想着这时间点也没什么来客,打算先从对面旅馆老三家那儿借了个木梯子,再弄了块像样的木板和锤子铁钉,整人正准备上木梯子,结果这时候恰好来了位吃茶的客人。 宋闻礼脑袋顿几秒,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他:“这时间点你不需要出去办公吗?” 在这儿吃茶呀? 阿孟这货动作流畅地依着板凳坐下来,再抬眼瞧瞧她,忽然眯眯眼儿笑地说道:“凉茶,再来盘管饱的东西。” 闻礼看着他笑脸,浑身起发了阵凉,搁下东西,去给他倒了碗茶水,从锅里拿出五块刚刚焖好的酥饼,给他端上去:“您吃好喝好。” 阿孟看见她怀里的木梯子:“你拿这个做什么?” “修。”闻礼指了指顶上。 他点点头,接着把块完整的饼全部放嘴里咬咬吞了下去,最后再看看那丫头,已经在上面着手钉钉板了。 这梯子摇摇晃晃地,倒不如敬她是条汉子。 侍卫无脑想了会儿,视线落在梯子上,揪了揪眉。 这梯子破破烂烂地,闻礼本能觉得自个会掉下去也不足为怪,最后还真掉了下去,这要摔下去的代价不折了腰也得摔折腿吧。 是那侍卫救得她。 臂力很结实,腰身被他紧紧抓着,因为是薄些的衣料,隔着都感受到来自这位少年的体温,闻礼冷不丁地红红脸,忽然想起来前半生的时候,也未曾给男人如此抱过。 “还好?”耳际是极其随性的嗓音,他笑道,“果然是这梯子坏了些,这要真摔下去,不是折腰就是断腿呀。” “多,多谢。”闻礼硬着头皮向他道谢,最后顿几秒,和他对视几秒,“作为谢意,这顿午食不算您钱。” “还真是个分明的丫头。”阿孟说。 闻礼没来及说话,就见他弯身拿起刀搭上腰准备走,少年也侧头瞧着她,顿几秒,他咧嘴儿笑着:“看来我救你多少次,也换不来你怕我这惯性呀。” “不...不是。”闻礼双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