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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原路。”“好。”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起身看了封宸一眼,走出船舱,那眼神里,带了一丝倔强和傲然。封宸在心里笑了一下——都说离国人平日虽和善,但事情一旦触及了自己的原则,就会变得无比固执,绝不轻易退让。这几日来,封宸算是好好领教了个够。☆、第38章等那青年完全离开船舱之后,老头说道:“从惊鸿城也可以到封国。”几个人闻言都刷的转头看向犹白燕。犹白燕不悦地皱起了眉:“我倒是想说,你们也得让我有机会说啊。”老头继续说:“路程虽会远一些,但他们人多,走的不快,你们只要日夜兼程,也能够赶上。”封宸认认真真地给老头道了声谢。老头吸着烟,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封宸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刚才......你为什么说,我救不了他?”厚厚的幕布遮住了窗户,只有些许光线透了进来,在满室的幽暗中,现出一种昏黄却又清冷的色泽。老头的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了这淡淡的冷光下,脸上被描摹出大片的阴影。他轻轻地抽着烟,沉思了一会儿说:“命数天定。”封宸看了他一会儿,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如果我不信神明也不信命呢?”老头也不看他,半睁着眼睛吸了口烟,喃喃说:“离国的宗教能流传千年,自有它的道理。”封宸看了他一眼,撩开帷帐走了出去。出了船舱就见到了那名青年,他还是满脸警惕地看着他们,微微皱了皱眉说:“我现在带你们到住的地方。”几个人跟着他到了另一个船舱里,那名青年冷着一张脸,向他们交代了一下起居用品的位置和一些琐事,然后不咸不淡地说:“这船五天后到达琼国,你们暂时住在这里,等一下会有人带你们去沐浴的地方。我叫伊理,是船主的弟弟,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当然,最好不要有问题。”犹白燕向他道了声多谢,那青年微微点了下头,走出了船舱。等那青年完全走出去之后,犹白燕提着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带着满身的尘土和泥坐在桌边,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怒意。他愤愤地咬了咬牙:“我今天算是知道为什么封国的国号是‘封’了,你们就一群疯子,全改姓‘疯’算了!”封霄想起之前封宸跟他说的‘和离’,说:“我觉得就算姓疯也好过姓离。”“什么意思?!”犹白燕霍地转过头,很是不悦地问他。封霄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地说“没什么。”犹白燕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愣了一下,很快把目光移向了别处。封宸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们一眼。大胡子走到床边拿起放在上面的衣服看了看,又拎起来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说:“啧,看来这小子也是个面恶心善的,你们看,这衣服找的多合适。”封霄也颇感兴趣地凑过去看了看。封宸却并不感兴趣,他站在原地盯着犹白燕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犹白燕显然被前面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封宸后,眼睛里又多了几分疑惑和不安的神色。封宸没什么心思逗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们离国的国师有多少是为国而死的?”犹白燕眼中露出讶异的神色。封霄和大胡子听到这话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封宸。封宸一动不动地看着犹白燕,等待他的回答。犹白燕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咽了一下口水说:“大部分都......”“大部分?”封宸皱起眉,表情有些阴郁。犹白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低下头,声音压得很低,有些支吾地说:“确实大部分都......因为各种原因而殉国了,比如说被敌国毒杀,或是......受到别国的威胁,而被迫自尽,以换取安定。就算没有殉国,也很少有......”他又咽了一口唾液,眉头皱得更紧“能够寿终正寝的。”封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了门外。片刻后,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随即,门帘被推开了,一个渔民打扮地人探头进来,看到里面如此安静,楞了楞,眨了下眼睛说:“没打扰各位吧?”大胡子朗声笑道:“哪能那,我们这几个泥人可都一直等着你呢!”那船家脸色微红地抓了抓头:“实在是对不住,刚才有点事儿给耽搁了,几位......”他试探着问到:“现在跟我去,还是再等等?”封宸起身,抓起床上的衣服说:“现在去吧。”大胡子接到:“我们几个等会儿再去。”封宸看了他一眼,撩起帘子弯身走了出去,帘子在他身后落下,遮住了外面的光,让船舱里又重新变得昏暗。封霄目送他出去,转头看了看大胡子,不解地问:“将军从来不信鬼神,怎么会对那老头的话那么在意?”大胡子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脑袋,很是深沉地说:“事关国师,将军不能不放在心上,你一小孩儿不会懂的。”封霄不满地嘟了嘟嘴。船舱的另一角,犹白燕抿着嘴唇,沉默地盯着地板,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脑回路有点阻塞可能1、2个星期内都不会更新☆、第39章洗完澡,吃完饭后,大胡子不知道从哪搜刮到了两坛酒。封宸和他临窗而坐,喝酒喝到后半夜,一边喝一边聊以前发生的一些事。大胡子跟着封宸快十年了,几乎可以说是看着封宸在沙场上,从一名懵懂无知、满腔热血的少年成长为今日这样独当一面、成熟稳重的将领。大胡子喝了一口酒,嘿嘿地笑着:“那时候将军你和三皇子初上战场,两人虽还年幼却一样的骁勇善战,每回打战都定要冲在最前面,嘿嘿,那时候,这天下谁没听过三将军和四将军的名号,小兵们只要一说自己隶属你们二位麾下,别人都得高看几分那。”封宸也笑了,这几日一直徘徊在脸上的,那股有些阴沉的神色现在也退却了些,他探身向前,和大胡子子碰杯,徐徐地饮了一口酒,无限感慨地说:“那时候心思单纯,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烦恼,这么多记挂,每日想着的不过是竭尽所能战胜敌手,然后提着敌方将领的人头,凯旋而归,如此简单。现在,却是想做也做不到了。”他闭了一下眼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