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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此时却也无暇多想。良生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此时也开始反击,陈一然只好急匆匆的先去把两人隔开。明明是先被打了的、脸上挂了彩的良生看起来更为惨烈,然而陈一然眼睛看到江远却先心里软了下来。他面对着江远,无形间是把良生挡在了身后。“江远……”他低声道,无意间语调里透露着委曲求全的意思。江远的脸色明显只有变的更难看。那一言不发与压抑着怒意的脸让他想起那天晚上。但那时他是一个人,所以他无所谓江远怎么打骂他,只要江远心里能舒坦些就行。而此时良生却在,说到底也是被他这种爱勾三搭四的性格给拖下水的,所以他不得不护着对方,起码不能让对方莫名其妙的挨这顿打。江远红着眼瞪着陈一然,抬手就要拽他的领子。良生此时却伸手把陈一然挡在身后,冷冷盯着江远:“干什么?”陈一然没想到良生还来这招。虽然知道对方是为了护他,但心底不禁还是有些恼,想着这会儿来这出不是添乱么。果不其然是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江远再次出了手,而良生这次也毫不客气起来,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陈一然只好再去拉架。虽然很对不起帮了自己又挂了彩的良生,但陈一然见江远被打还是难受。他忍不住去拉良生,乞求般的低喊:“良生,你别打他,别打他……”良生似乎比江远要有理智的多,被陈一然拦了两下就收了手,只是冷冷盯着江远。而江远则没良生那么冷静,狠狠的盯着良生,不停的把陈一然往一旁甩。眼下这种情况陈一然自然不敢到一旁去,只能踉踉跄跄的又把良生挡在身后再去拦江远,稀里糊涂的解释着:“江远,江远……行了,我的错,我的错……他不知道情况……”在一个男人眼里,还有什么比“jian夫yin妇”为对方护来挡去、负荆请罪让人愤怒的?所以当那似曾相识的一巴掌扇到脸上,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贱货。”咬牙切齿的一声。这也是相当熟悉的一句。陈一然不吭声,低着头。但良生看不过了,拧着眉又把陈一然护在身后,下一秒江远就揪了他的领子,恶狠狠放话:“你少再给我碰他!”良生却是相反的冷静:“你是他什么人。”“我!……”江远气势汹汹的一个字,就没了下文。只是喘着粗气,直直看向陈一然。陈一然见了,却是挪开了视线,然后垂了眼睑。——他们其实并没有确定什么所谓的“关系”。良生冷冷看着江远,一句:“所以关你什么事了?”“你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江远再次攥紧了良生的衣领狠狠道,“这当然关我的事!我告诉你,就算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也是我的!我盯了他十年,现在你想撬就撬走!?没门!我们怎么样,我们自己会处理!你少给我再插进来一道!”“我插进来怎么了?”良生挑眉,“你们既然没什么关系,那就是公平竞争,你凭什么霸着?你以为我不知道情况?我也告诉你:你能给他的,我也能给;你给不了的,我照样能给。你还叫嚣什么?我管你盯了他几年,反正他现在跟了我!”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陈一然知道,但他这会儿就算解释了,也捞不了任何的好。所以他沉默。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整件事被自己搅得一团糟,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碰上这么三流电视剧的桥段。……母亲,似乎也遇到过这样的事。两个男人争吵起来,那时她是怎么做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母亲还是和父亲在一起,争吵、劈腿、猜疑。直至离婚。这种事情,一旦信任失去,就会在没完没了的熬人的猜疑和争吵中度过。就算再怎么有感情,也敌不过这样的纷争。“去你的!他不可能跟你!”江远怒吼,“你知道什么!?你能知道他在外面怎么勾三搭四?你能知道他有多少个炮友床伴?!你屁都不知道!他只是找人玩!一连几天连人都可以不重复!玩你知道不!别自作多情!”陈一然脸上血色失尽。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理解错误,要不然江远怎么会知道他一连几天都可以连上床的人都不重复。亦或者,他被江远跟了?好几天?而他连一点都不知道?面对江远的失控,良生却无所谓的笑了下:“你才是别自作多情。“玩怎么了?我乐意。”简直是没脸没皮的一句。但良生却毫不介意的继续:“他什么情况我当然清楚,因为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他要玩,我乐意。但我却能比你做的更好——我不止是好好陪他待他,而且还能让他偶尔出去打个野食。“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你能做到么?“你当然不能。你连他出去和人上过床你都大惊小怪难以忍受。他是个成年男性,偶尔想尝鲜是很正常的心理,你却恨不得把他拴在你旁边一辈子都不放。”顿了下,对江远质问道,“你盯了他十年?你盯着他的时候感觉就像用目光锁住了他?你希望他永远的在你身边,永远的在你的范围内,感觉他在你的掌控中,感觉他能让你为所欲为?”说着声音低了些,只能让他们两人听见,“十年……春心萌动那会儿,你就看着他意yin了?“想对他做些不堪的事?“想让他只看着你?“只想让他是你一个人的?“只要他身边出现其他人就受不了,想把他们都赶尽杀绝?“想完全掌控他,希望他的一举一动都能顺从你的心思,就像你的宠物一样——“或者像奴隶一样?”“——闭嘴!”江远瞪着眼、怒吼着一拳就要打过去,却被良生立刻挡住。陈一然虽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却也还没从目前一连串的情况中调整过来,只是张了张嘴,瞪大了眼望着。“说中了?恼羞成怒?”良生却仍保持着那样的笑容,望着江远。“你少在那瞎扯!”江远激红了眼的低吼着,“他是我这一辈子都会想在一起的人,我会对他有占有欲、我对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