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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们带回去,怎么解决一大笔医疗费。更让我想不通的是,这样的我,怎么会忍心将卡尔一个人留在伦敦,自己去巴黎过所谓的快活日子?“艾拉,艾拉,等等我。”卡尔总跟在我身后这样喊着。我想让自己生活得好一点,那样我可以把卡尔接到巴黎和我一起生活,我们再也不用忍饥挨饿,因为一碗汤多要一块芜菁而被责骂……我总要走到卡尔前面,去指引他,去保护他。直到被我的养父母第一次发现后背的伤疤,看到他们厌恶的表情,我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他们不喜欢我,即使曾经因为我的脸对我有一丝怜爱,却会因为丑陋的伤疤弃我于不顾。得知我是同|性|恋者之后,就直接将我赶了出去。十五年前的决定对卡尔也是一种伤害,我可以从他寄给我的信中读出他对我的冷漠与对那件事的介怀。是我伤害了他。我不该那么早就离开他,现在我在集中营里,过着也许明天就会死亡的生活,我多么想见他一面,对他说对不起。“你怎么了?”卢卡什问我。“没什么,我们进去吧。”我赶紧把手从后背上放下来。厨房里站着两位卡波,其中一位是我昨天见过的厨师,是波兰男孩卢卡什的“主人”,而他身边的另一位,看上去年轻一些,不到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也还可以。“瞧瞧我的小卢卡什带来了什么?”厨师大笑着将卢卡什搂在怀里,亲吻他的嘴唇,“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绿眼睛尤物。”我尴尬地点点头。“真是便宜你了,雷奥。”厨师不怀好意地拍拍身边人的肩膀,“晚上他给你服务的时候可不可以借我用用?”雷奥咧起嘴角笑了笑,“当然,不过卢卡什还不能满足您吗?”厨师撇撇嘴,搂着卢卡什离开了。“雷奥以前没玩过男人。”厨师丢下一句话,“晚上别喊得太大声。”厨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将腰倚在灶台上,试图让自己自然地说话,“要现在开始吗?”“不,不用。我还有工作,晚上到我的住处来,我会和那些人打好招呼。”我有些摸不透雷奥的想法,他看上去对我不感兴趣,那么我还能得到一份附加的食物吗?“我也是厨师,每天很忙的。你只要晚上过来就行。你要的食物我会在隔天发给你。这样够清楚了吗?”他很清楚我们在进行怎样的交易,用身体换食物,再简单不过了。“够了。”我还以为所有的卡波都是一个样子,像卢卡什的主人那样见到漂亮男人就会口水直淌。看来我的运气真的不错,“我会去找你。”晚上的劳动结束后,我带着一身臭汗来到了雷奥的住处。从外面看去,我们的住处灯火通明,但外观却仿佛儿时童话里提到的古堡一样黑暗。雷奥住的地方比我们好很多,我刚一走进他所在的小楼,几个在黑暗里抽烟的卡波就吹起了口哨。“他在里面。”厨师对我说。幽暗的走廊尽头,最后一间屋子的门是虚掩的,鹅黄色的暖光从缝隙里漏出来。我敲了敲门,雷奥开了门,然后很快又锁上了。他的屋子很干净,东西摆放得井然有序,而且没有烟味。墙角的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没有一丝褶皱,紧挨着床是一个五斗柜,上面摆放着一支蜡烛和一个相框,火光太微弱,我看不清照片里人;床对面是一个小衣柜,不用看也知道里面的衣服一定也是码放整齐的。这种严谨的生活作风让我想起了那些可怕的纳|粹。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脸盆,向里面倒了些水,将毛巾放在里面浸湿了递给我,“擦擦吧。”我有点诧异,但还是接了过来。他就坐到床边一直等我。我也许真的撞了好运。雷奥的长相算得上英俊,也很年轻,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那些卡波传言中的恶习,至少现在看来没有。“你嫌我脏吗?”我试着提问。“不是。”他用德语回答我,现在我已经能听懂不少了,“法国男人身上没有香水味会很不习惯吗?”我被他逗笑了,停下了解开衬衣的动作,“我不是法国人。”这次换他诧异了,他的眼睛是蓝色矢车菊颜色的,我记得那是德国的国花。“我是英国人,小时候发生了一些变故我才到了法国。”我说,“你为什么会同意接受我?是因为你没上过男人吗?”他的表情突然抽搐了一下,解释道,“我只是不想让菲利克斯那样的人再祸害囚犯了。”菲利克斯大概是我们的厨师,卢卡什的主人。“我只是碰巧在那里,我不说出来,你今晚可能就要陪他睡了。”雷奥说,“卢卡什过得并不好。”“你可真善良。”“你可以在这里洗干净过一会儿就离开。”他对我说。“你不需要我的服务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这么说,你还是不会拒绝我?”“只要你愿意。男人不会拒绝主动服务的人。”我再次笑了出来,他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坏。我用毛巾擦干净身体,但依旧没有脱下衬衣。“我害怕你反悔。”我眯起眼睛说,“关系只有成立才算。”我做过这行,对这一切了如指掌。我让他脱了裤子躺好,然后自己爬上他的床。为他口|||交。“菲利克斯说的不错,你们……在这方面真的比女人还要专业。”雷奥的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他的手抚摸我的头发,撩起了我的刘海。“这伤疤是怎么回事?”他坐起来问我。“……和两个政|治|犯打架,他们把我的头往墙上磕。”“这一下可真够呛,还好没感染。”他摸了摸我的伤疤。“你可以上来了。”雷奥还没搞清楚状况。我第一次感觉羞耻,如何向他解释说,他可以像上一个女人那样上了我。“会疼吗?”他最终选了后|入的姿势,扶着我的腰问我。“会,但是我习惯了。”我说,“我以前没少干过这事。”他放在我腰侧的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像是长时间握着什么东西形成的。等一切完事之后,我直接倒在了他的床上。很香的肥皂的味道,很干净,我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干净的床了。雷奥爬下床,将那盆水又端了过来,毛巾在里面漂浮着。“要清洗一下吗?”“抱歉,弄脏了你的床。”我倒在床上喃喃道,却连头也没有抬起来。“不,我不介意。我的意思是,那东西留在里面,会很难受吧?”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就睡了过去。我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