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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输了,幽冥当铺的脸算是被她丢尽了。 她既不是捉妖除魔的仙门弟子又不是侠女,管特么什么闲事吧。 恍神间,终于被魔物的爪子抓了一把,虽不深,但手臂上挂了几滴血珠。 魔化的妇人亢奋地仰天一吼,呲牙亮爪,甩开半黑半白的长发猛然扑上去。 秋暮甩袖一挡,伤处的一滴血甩到妇人额头,那妇人凌空一顿,额头瞬间被烧灼出一个黑洞,一双爪子也立刻捂到额前痛苦的尖叫着。 她怕她的血?! 秋暮快速往手腕间划出一道血口子,奋力向妇人甩去。 一阵撕心裂肺的怪叫声后,魔物化成黑白交缠的一股烟消散不见。 地上躺着昏死过去的秦夫人。 秋暮擦擦额头的汗,还好,没丢人。 秦掌柜第一个冲出去,给秋暮磕了个头赶忙抱起妻子往青庐药堂冲去。 药铺里只余一个小郎中。 生得玉面桃花,隽美出尘,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虽一身粗衣布衫,但气质飒爽飘逸,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秋暮不禁愣了下神,人间还有如此好相貌,丝毫不逊于陶诗,更甚至竟比陶诗还要多一分潇朗之气。 小郎中并未多看她一眼,忙帮着秦掌柜将妇人倚在软垫上诊脉。 这可是新安城里唯一一个不曾对她青睐有加的男子。 秋暮默赞,不是好装逼就是好定力。 秦掌柜挂着眼泪向小郎中寻问:“我娘子怎样了?” 小郎中不动声色,把完脉将妇人的身子躺平,才道:“无碍,只是气虚得很,我开几贴药方按时服下,不出三日夫人可醒来。” 秦掌柜拿袖子拭泪,“令尊曾救过我夫人一命,如今小神医又有恩于我娘子,此等恩德秦某无以为报。” 小郎中浅笑,“秦掌柜言重了。” 秋暮眼瞅着小郎中去了柜前抓药,她问塌前正替娘子擦手的秦掌柜,“你娘子之前可曾被邪物纠缠过?” 秦掌柜怔了下,立刻摇头,“从未发生过邪物附身之事,只是一年前我儿子走丢,娘子就害了癔症,一次午夜想不开打算跳井,幸好被老郎中看见救回一条命。”他目含感激望一眼正挑拣药材的小郎中,关切问道:“你爹的身子怎样了?” 小郎中叹口气,“还是老样子,卧床不起,不能言语,不过精神还算不错。”见对方张了下口欲说什么,他忙又道:“多谢秦掌柜挂心,爹这里有我照顾,暂且无碍,晌午给爹爹服了一记安神药,眼下睡得正熟,秦掌柜若想探望爹爹,等改日爹爹醒来不迟。” 秦掌柜点点头,目光又转向秋暮,“看姑娘容貌不凡原是个仙姑,今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说着弯身下跪。 秋暮赶忙扶老人家起来,胡诌着,“我儿时拜过一个仙门师父,学了些皮毛功夫,今日不小心救了夫人,实属巧合,不用感谢我。” 不小心!巧合! 这姑娘用词……疏淡,似乎隐含了傲娇和轻视,秦掌柜听着尴尬,但好歹是夫人的救命恩人,怔了下又连声道了句谢。 鉴于秦夫人身子虚不宜活动,小郎中建议夫人留在药堂休憩,秦掌柜千恩万谢后回到对面的糕点铺子命人准备酒菜以示感谢。 秦掌柜方出门,街道上便喧哗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国都繁街竟出了魔物,很快,得了消息的官府差人前来调查。 小郎中拎起刚配好的草药包走去炉边煎药,闲话道:“姑娘好本事,方才我在窗内看了个大概,你同那魔物斗了好些回合,当真侠骨热肠英勇不凡,想必用不了多久你便出名了,说不定官府为奖励你除去邪魔会赏赐一大笔银子。” 秋暮听得头疼。 低调,她此行越低调越好,于是僵着脸说:“别,一会我就跑,就说没见过我。” 小郎中端着药罐盖子,愣了下,片刻后眼梢挂上笑意,“姑娘心性如清风明月,皓洁无暇,视财名为身外物,再下佩服。” 接着弯身加旺炉中炭火,又熟稔地煎起了草药,药香萦满室,秋暮凑过去,“我看你才一副清风明月好心性,听说有邪祟不躲不避,面无惧色。” 小郎中查看了下药罐中的水量,才笑道:“其实我是打小看鬼怪话本子看多了,你信不信。” “呵呵,鬼才信。” 小郎中放掉煎药的蒲扇,收敛了玩味,解释道:“我有一个远方堂叔是个捉妖师,自小跟着堂叔长大,我虽对玄门之术无甚兴趣,平日又学得是救死扶伤的医术,但免不了见堂叔斩杀几个邪魔妖物,所以见了邪祟之事还不至于慌乱。” “怪不得。”之前秋暮见秦掌柜跟小郎中讲话客客气气,按理来说,两家是邻居,老掌柜又曾救过秦夫人的性命,两家早该亲如一家人,不会一口一个秦掌柜一口一个小神医的彼此称呼,听着怪生疏。 “从小跟着堂叔长大,你方来新安城不久?”秋暮问。 “是,三日前方到,本来我在堂叔的老家经营起了药铺,家父突然中风,我这才从堂叔老家赶来伺候父亲。” 外面吵吵嚷嚷,一排排沉重整齐的脚步声渐次行过,应是官兵来访。 秋暮觉得时间紧迫,忙又发问:“那秦夫人的儿子怎会突然没了?为什么那魔物不挑别人,专挑秦夫人附身呢。” 小郎中的面色严肃下来,沉吟片刻才道:“秦家幼子莫名消失确实不知何人所为,但我听闻这新安城每到拜月节必有孩童丢失,数量不多也就四五个,官府未曾寻得蛛丝马迹,再说秦夫人被邪魔附身之事……” 小郎中皱了下眉心,“我见姑娘乃是修行之人有除魔降妖的本事,就把真相告诉你吧,其实方才秦掌柜说了谎,秦夫人之前确实曾被邪魔附身过,我听我阿爹道那日深夜他同打更人在街边多聊了几句,所以回家有些晚了,街尾古井旁听见有异响,阿爹闻声靠近,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妇人跪爬着往古井边挪动,阿爹壮着胆子提灯靠近,发现竟然是秦夫人。” “阿爹说当时喊她竟也不应,嘴里发出怪异的咕噜声,直往井口爬,似乎欲跳井,阿爹赶忙阻拦,可那秦夫人突生怪力,阿爹险些拽不住她,最后拿棍子敲晕才罢,秦夫人晕倒时眼睛闪过一团火光,阿爹吓坏了,说与后来寻到古井边的秦掌柜听,秦掌柜偷偷请了玄门法师,可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方才秦夫人突然狂性大发。” “偷偷请了玄门法师?为何要偷偷的?”秋暮问,难道怕传出去影响店铺的生意。 “因为……因为秦家幼子失踪,秦夫人到处去寻,甚至去了二十里外的临安城,那座城是禁地,不能去的,甚至朝廷也下了死令,不得靠近。”小郎中蹙眉,“那城邪门的很,恐怕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