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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此处只有老朽一个?” “可是除了你,我没见到别人呀。” “姑娘错了。”黑斗篷吃力得站起来指了指窗外,“外面地下三尺皆是我的亲人朋友。” 秋暮直接道:“死人也算?” 黑斗篷慢腾腾坐回去,“算得,算得。” 秋暮起身,迈步靠近对方,肥大的兜帽仍将对方的脸完全遮盖,再加上屋内烛火黯淡,那张脸始终隐在浓重的阴影里。 她觉得有些意思,她遮纱,他披斗,都不曾以真面目示人。 好奇心被勾上来,她欲一探对方的脸,故意将身子弯下,靠近兜帽处,轻飘飘的语调:“我想到山顶去,可绕了半天仍回到这里,请老人家指条明路。” 黑斗篷沉默良久,不答,枯坐了一会慢慢张口,“姑娘可知你所在何地?” 秋暮废了些功夫也没瞧见对方的脸,帽兜下的阴影化不开似的浓郁,“不知。”她直起身望了望桌上那盏未曾熄灭的落着‘坟’字的白灯笼,又喃喃道:“难不成这宅子的主人姓坟?” 黑斗篷摇头,“这家主人姓庄,是这汶南镇的一镇之长,可惜庄家的人全部赴了黄泉。” 全部赴了黄泉。 如此说来,那老虎精是假扮的小镇长,那些老鼠精亦是假扮庄家家丁,镇上的居民还不晓得庄家的人已全部罹难。 “你可知庄家的人是怎么死的?”未等秋暮发问,黑斗篷突然开口。 “请教了。”秋暮道。 “庄家有人去了山顶,那山顶被诅咒了,只要有一人踏足,全家人都要跟着遭殃。” 秋暮欢喜道:“那我更要去了,汶南镇还有这半山宅蛮有故事的样子,我生平最喜欢有故事的地方,我看老人家对此处十分熟悉,给晚辈指条明路晚辈不胜感激。” 黑斗篷的兜帽压得更低了,不知再思索什么。 秋暮不语,一直耐心等待对方的回答。 良久,黑斗篷起身,喟叹道:“罢了罢了,命中注定老朽该引你一段路,若想上山顶,需破了这半山荒宅,你且随我来。” 秋暮晓得这位神秘老人定知晓此处全部秘密,显然他不会那么轻易道破秘密,便捡着貌似简单的小问题提问:“老人家,整个宅子我只感应到你一个活人,不知你跟庄家有何关系,为何门口燃的灯笼上写一个坟字呢?” 黑斗篷提了桌上的白灯笼缓缓跨出门槛,难得正面回应着,“我是庄家的管家,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不过活着跟死了无甚分别。至于灯笼上的坟字,那是因为整个山是一座坟山,其下白骨累累,尸堆成山,此处原本名唤坟南山,后改名汶南山,其下小镇名唤坟南镇,后改作汶南镇。” 秋暮思忖,或许老人家说的是真的,毕竟这座山处处透着阴气,像是每一处石缝里皆透着阴寒之气,同冥界颇为相似。 再说其下小镇的名字。 坟南镇?汶南镇? “谁改的名字?”她紧跟黑斗篷向后院走去。 “天意。”对方黯然道。 此人诡谲蹊跷,不以真面目示人,虽有活人气息但绝非纯阳之气,走在其后的秋暮面上黑纱处闪过两缕幽光,想探看这位究竟是何种东西,视线还未触及对方,平地上蓦地刮起一阵幽风,风不大却刁钻得很,吹得她整个面皮生疼,她揉揉脸,心底嘀咕,这风来得怪异,是不是这老家伙算计她?! 黑斗篷似乎能感应到她心底的咒骂,稍微侧身,手中摇晃的白灯笼随着脚步亦停顿下来,“姑娘没事吧。” 秋暮摇头,“眼睛进了沙子,无碍。” 老者继续前行,干哑着嗓音道:“此宅常莫名刮起阴风,或许是屈死的亡灵路过。” 这番话听在任何人耳里,皆是一番惊涛骇浪,秋暮在幽冥界忘川河畔遛了几百年的弯,亡灵鬼魂见多了,这话听到耳里,不会生惧,只有亲切。 不过她嘴上还是礼貌地回复一声,“哦。” 黑斗篷绕过后院的荒草小径,在一处小小的青灰色石屋前停下。 此屋无门无窗,只有屋宅的形状,老者转回身,肥大的兜帽对着秋暮缓慢低语,“欲上山顶需破开此宅,而破开此宅的玄机便在此处,我乃此宅守门人不便同姑娘进去,姑娘当心了。” 黑斗篷举袖于石屋的一面墙壁一扫,一道黑洞洞的气流旋涡便展现在眼前。 “多谢。”秋暮毫不犹豫跨进黑色旋涡,最后一只脚跨到一半时,黑纱被人拽住,“还有我。” 阿迟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眼下连扑带撞,两人成功进入石屋内,旋涡门随即消失。 屋内漆黑一片,不见任何照明之物。 秋暮瞥一眼阿迟手中千钧一发之时从黑斗篷手中顺过来的白灯笼,这人又缺又精明,关键时刻想着捎上可能用得上的物件,下手不含糊,她出声道:“你不是胆小如鼠么,怎么敢跟着冲进来。” 阿迟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模样,“我看那老头不人不鬼的,我宁可跟着你也不要守着他。” 言罢挑起灯笼,四处打探着,“无门无窗的屋子我生平还是头一次见,让我瞅瞅这里头都有啥?” 挑灯转了一圈,啥也没瞅见,四面光秃石壁,无任何装饰家具。 唯一发现西面拐角处有一处暗道,石阶一直向下延伸漆黑一片,望不见终点,秋暮夺过阿迟手中的灯笼,撩起黑纱裙摆,麻利地走下去。 阿迟站在原地纠结,“喂喂,你知道下面有什么嘛你都敢贸然下去,你留我一人怎么办,我怕黑啊女英雄真豪杰。” “那就守在上面。”地下暗道传来幽远模糊的回声。 就这么一会,走多远了这是! 阿迟一咬牙一跺脚,弯腰追了下去。 “我说小jiejie,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胆子恁肥。”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话忒多。” 阿迟:“……” 第7章 画尸公子5 行了四十九级台阶,终于望见一扇贴满黄符刻满符篆的拱形石门。 阿迟随手揭下一张黄符,“这是什么鬼画符?” “镇亡符。”秋暮回。 阿迟将纸抖了抖,随口问,“镇压亡灵的符叫镇亡符么?” “没错。” 突然,阿迟停止抖纸的乐趣,瞪眼望着满是符篆的石门,“那那那这里面有有有亡灵?” “是。” 秋暮施法破了符咒门,门上镇亡符自燃成灰烬时,两扇沉重石门自行打开。 此处是个地下暗室,阴风扑面,秋暮方走入便见无数冤魂横冲直撞,怨念亦满室游荡。 阿迟却一眼瞅见横七竖八躺在角落的尸骨。 “啊啊啊啊啊!”他鬼叫着硬扯着秋暮的黑纱,力度之大险些将秋暮的黑纱帏帽扯掉。 秋暮嫌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