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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好家伙,别看这都一本正经的,其实都在偷偷看你老婆。” 景仪:“……滚。” 堂姐嘻嘻的笑他:“果然是新婚燕尔,仙女儿一直在看你,做什么都要先问你,我看了都忍不住脸红,你就偷着乐吧。” 她确实有朝他这边看了好几眼。 但哪有一直看着他。 景仪觉得堂姐睁着眼睛说瞎话。 堂姐刮了刮自己的脸:“不害羞,都笑成这样了还瞪我。” 景仪脸黑了,他准备开始好好和堂姐扯一扯。 她小孩今年中考他还没有问过她呢,却先来打趣他。 结果堂姐见势不妙先跑了。 孟从雪下来了。 他看出她有一点儿心不在焉。 但继母冲他眨了眨眼睛,笑道:“还是景仪好,终身大事都不用我cao心。” 景仪莫名其妙。 他完全没懂什么意思。 但是孟从雪不在状态,他就先告辞了。 孟从雪心不在焉了好久,他叫她,她才慢半拍的回过神来。 “……宜姐真好。” 她似乎有些惆怅,看向了景仪。 为什么景仪的什么都特别好呢,就连他的继母都很温柔。 她说会告诉mama她在她这里,孟从雪就可以先不用回mama那里了——不得不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居然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母亲已经给了她这么大的压力,孟从雪想,为什么之前不觉得呢? 景仪:“……不是,为什么你要叫她姐?” 这是不是说明,我老婆现在迫不及待想和我离婚了?? ☆、冰山美人 第六章 她的行李还没寄回来。 孟从雪从国外跑回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最多只装下了她的小提琴, 就连珠宝都没带回来, 全都丢在酒店了。 景仪说会把她的东西全部打包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孟母的。 mama不会同意的。 孟从雪想,她甚至都不同意她搬出来。 但是随着她的行李陆陆续续的搬进别墅, 孟从雪又惊又喜, 此时景仪在她眼里已经等同于小叮当了。 对于这件事景仪是不知道的。 但是老婆抱着枕头过来敲他的门的时候, 景仪倒是很希望他是个衣冠禽.兽。 她推开一点儿门缝, 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灯下美人多娇俏, 孟大美人更是其中翘楚,她整个人几乎会发光。 景仪结婚的时候朋友劝他,再好看的脸看个几年也会看腻, 何况据说和他结婚的孟从雪听说脾气还不好。 景仪瞥了发小一眼, 什么都没说。 结果婚礼当天,发小目瞪口呆,差点忘记自己在哪。 他幽幽地说, 你看了我老婆这么久,发现了什么吗? 发小痛哭流涕。 问他什么时候离婚,到时候记得提醒他。 离个屁。 景仪追了她七年, 如今总算修成正果,就算犯贱他也要犯到底。 就没听说过种了七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不拍照留念耐心呵护,还要把它砍了的。 孟从雪小声问他:“我睡哪儿?” “客房。” “不太好吧,”她愣了一下, “可是我们结婚了呀。” 景仪幽幽地问她:“你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 孟从雪想起来了。 回来的时候她在车上说的,同一个男人不睡两遍,当时还非常的言之凿凿,现在想起来啪啪响。 “那就,同一个姿势不睡两遍?”孟从雪眨了眨眼睛。 景仪:“……那你想要什么姿势。” “冷战的姿势。”她自己带着枕头已经上来了。 孟从雪贴心的把大部分床分给他,然后自己用手按出了一道物理三八线的褶皱,给自己留了一小块地方,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景仪:“……”他发现他老婆现在可能真的当他是个死人。 “孟从雪。”景仪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不是忘了现在你是我老婆。” “所以辛苦你了。” 她隔着被子,闷声闷气的说。 孟从雪整个人都像是小蜗牛一样,缩进被子里。 连头都埋在里面,他只能看见被子上拱起的包,她也真不怕闷。 景仪盯了她一会儿,发觉她真的没动静,打算掀被而起,结果被攥住了。她死死地攥住了他的睡衣衣角,声音还是闷闷的:“今天没有月亮。” 云层太厚了。 所以不仅没有月亮,还没有星星。 她害怕这样厚厚的、好像随时会压下来的云,这令孟从雪喘不过气。 景仪突然说:“那我把月亮打开来好不好。” 孟从雪以为他在开玩笑。 结果发现他好像是认真的。 她悄悄地探出头,扯了细细的一条缝,从那里偷偷的看。 结果真的有月亮! 就摆在床头上。 一轮小小的月亮灯,挥洒着皎洁的光芒。 景仪:“每个房间里都有。” 他平心静气的说,光打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渲染了长长的眼睫。以至于孟从雪,现在真的觉得他看起来非常的温柔。 景先生说:“你的月亮不会走,所以不要害怕。” ##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景仪已经走了。 但是月亮灯还亮着。 孟从雪出神的望了一会儿。 佣人说他去公司了,孟从雪洗漱之后,百无聊赖的坐在餐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糟蹋粮食。切面包的时候,面包边全留着了,面包全给切碎了。 她想,她应该去给乐团打电话,让他们早点把她的行李从酒店寄回来。 但她一点也不想去,就像她现在并不想给mama打电话一样。 就这么消磨掉了两个小时,孟从雪才想,她不能这样了。但是她什么也不想做,半天才勉强把自己的小行李箱拿出来了。 她不止带回来了小提琴,其实也把戒指带回来了。 是景仪给她的结婚戒指。 那个人大概很讨厌看见她戴着这个去见他,所以她提前摘下来了去见他,却又在跑回来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带上了戒指。 她望着那枚钻戒,心想,如果是现在,她倒愿意戴着这个戒指去见那个人。 景仪好像不太高兴。 孟从雪回想了一下他的神情。 他没有冲她发火,什么都没有提,或许他只是以为她一早就把戒指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要不要戴上呢? 她的身体比大脑更诚实一些,已经套了进去。 好像还不坏。 孟从雪伸出手指看了看。 可是她把戒指带回来,是为了还给景仪的。 钻戒闪烁着小小的光芒,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