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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从雪第一次睁大了眼睛,她惊得摇了摇头,不对,应该是摇了两次头,生怕景仪不相信她不想要。 她怕痛怕得要命,真打一个,怕是会当初晕过去。 结果景仪却看着她愣了神。 孟从雪想起来了。 那是她第一次向他流露出冷淡以外的神色。 景仪笑得特别好看,但她只是瞥了一眼,就转了过去,她没有告诉他。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冰山美人。 表白被她拒绝过的,还有不少人,说她是座没有心的冰雕。 他们说她冷淡又傲慢,瞧不起任何人,仗着自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就恃美行凶。 但其实。 孟从雪垂下眼睫,望着手里那把崭新的琴弓,茫然地想,她只是感觉不到他们的感情。 她连自己的感情都分不清。 他们说爱她,mama也说爱她,可她一个都感觉不到。 ☆、冰山美人 第五章 孟从雪一觉沉沉的睡到傍晚, 她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景仪那张线条深刻的英俊面孔, 他侧目看着她, 暮色将他瞳孔颜色调和的异常温和。 但是是错觉,孟从雪想。 她其实有点儿委屈,婚前景仪对她特别的温柔, 等到婚后, 他时不时就会显得格外冷漠起来, 难怪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虽然孟从雪自己也不知道, 她和景仪之间到底有没有爱情。 但她想, 至少也有一点儿……? 景仪:“你醒了。” 孟从雪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的焦距还未清楚的对上,神志也未完全的清醒,那张发白的小脸倒是因为刚刚睡醒而浮起了红晕, 这一刻, 她好歹像是个活人。 她身上又盖上了毯子,而空调也被调到了她喜欢的温度。 孟从雪想,景仪应该没有在这里待多久。 他这么怕热的一个人, 不可能在这个房间里待太久的。但是看他带着笔记本办公的架势,又好像没有那么确定了。 键盘的敲击声音很轻,他应该放轻了力度。 孟从雪不讨厌这种声音。 这多少能让她感觉到一点儿人气, 孟从雪很怕寂寞。 “这是你的房间吗?”她半天才问。 景仪哼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气的:“我的太太,这是我们的婚房。” 孟从雪哦了一声,她特别茫然地说:“……我忘了。” 她当然忘了。 整场婚礼她都不在状态。 就连最后的戒指都差点没套上,景仪看着她迷迷糊糊的差点套给牧师, 脸都要黑了。 只不过一杯果酒,她就醉成这样了。 景仪推开牧师,问了两遍,愿不愿意嫁给他。 问第一遍的时候孟从雪没有听清,这个小醉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眼里是一派粼粼的水光,还没到婚后,先一步实现了景仪冰山美人化成水的梦想。 她笑了一下,还笑的特别好看,笑的像是眼睛里有把小勾子,缠着他不放。 景仪差点没能坚持问到第二遍。 到第二遍的时候,孟从雪扑进他怀里,细声细气的问他是谁。 她醉醺醺的,却很好闻。 是玫瑰馥郁的香气。 他说他是景仪,孟从雪愣了一下,小声说,你怎么在这,景仪说我来娶你。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为什么是你来娶我。 景仪说因为你昨天答应了嫁给我——结果当天她就喝醉了。 孟从雪哦了一声,伸出细细白白的手指。 特别无辜的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问他:“那你怎么不给我戴上戒指呀。” 最后说新娘和新郎可以接吻的时候,是她迷迷糊糊的凑上来先亲他的,亲一下看他一眼,然后再亲一下。 景仪被她弄得百尺刚都要化成绕指柔。 何况,他在孟从雪面前从来也没有什么底线可言。 景仪回想起当初的那场荒唐简陋的婚礼来,只有一个感想。 ——他这应该算是骗婚。 幸好他有钱。 也感谢孟从雪忘了。 他俩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反复确认了孟从雪的意愿。 因为她脸色发白,神情疲倦,活像是被他绑架过来的,他俩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结婚证拍的像是墓碑上的黑白照。 景仪心想这真是一步到位,他改天就去p成黑白的,从生到死都给你交代了。 她现在的手上也没有戒指。 景仪想,戒指大概早被她不知道丢哪个下水道了。 “我妈叫你过去吃饭。”景仪突然说:“你收拾一下,我们待会过去。” 孟从雪愣愣的看着他。 结果她还是被景仪推去洗澡的,衣服也是他拿的。 她全程像是个木头人,被佣人打点的漂漂亮亮的就和景先生一块儿上车了。下车的时候景仪停了一步等她,孟从雪慢了一拍才试探性的挽上他的手。 她去看景仪的脸色。 太好了,她做对了,孟从雪松了一口气。 景仪低声说:“不用这么紧张。” 紧张……? 这是紧张吗,她有点儿茫然。 从小到大,她参加的每一场宴会都是和mama一起去的。mama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她配合的摆出表情来,随着mama的每一个指示走。 mama说她可以不用笑,她就真的看见谁都不笑。 哪怕表哥逗了她半个小时,孟从雪也只是冷淡的看着他,一下也没有笑。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现在mama不在身边。 孟从雪苦恼了,她要怎么办? 她小声的问景仪:“……我要怎么做?” 景仪也愣了一下,回答她:“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担心。” 结果她还是纠结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景仪有点儿想笑。 等见到了景仪的mama,她名义上的婆婆的时候,孟从雪发现她意外地很年轻。 比景仪大一点…… 不,和景仪简直像是同龄人。 婆婆也冲她友好的颔首一笑:“你好,小雪。” 既不是冷淡,也没有很亲热。 孟从雪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距离,恰恰好。 “这是我继母。”景仪低声说:“她不会为难你,不用害怕。” 原来是这样。 孟从雪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去看景仪,她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一直以来都是景仪追着她跑,她还甚少去主动了解过他。 等小婆婆把孟从雪叫上楼单独给见面礼的时候,景仪的堂姐忍不住问他。 “你哪儿找来的仙女儿?” 堂姐啧啧称奇:“你是不知道,刚刚她坐下来的时候,全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