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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的头,不让他靠过来。张小冬陷入癫狂,手上的力气惊人,何桢的脖子上几道红印鲜明。何桢比他高,平时的体力也比他好,但张小冬在绝境中迸发的力量一时间使得何桢难以招架。谢云帆立即冲上去一脚踢向张小冬,他没敢使出全部力气,张小冬歪了歪身子,脚下竟没动一步。何桢的手推拒张小冬的头,张小冬不依不饶,非咬到何桢不可。何桢的后劲不足,渐渐在体力的较量中落了下风。谢云帆正准备踢第二脚,张小冬忽然松开何桢,面朝天直挺挺躺下。他浑身剧烈抖动,手舞足蹈,仿佛有电流流经全身,喉咙咕噜咕噜冒出声音。张小冬的眼珠上翻,露出大量眼白,伴随口角歪斜,涎水洒了一地。何桢指着地上的人道:“快,把他扔到水里去!他马上变成丧尸了。”谢云帆心一狠,心想对不住了,把张小冬整个人拎起来。张小冬忽然停止了抽搐,瞪着一对浑浊的眼睛,虹膜颜色浊黄,小小的瞳孔分外突出。他在谢云帆手上扭动挣扎!谢云帆感到手上的人猛地抖动,他心一惊在“张小冬”挣脱前连忙把人抛了出去。“噗通——”第二个落水声。水面上浮起几个泡泡,几秒后涟漪散去又归于平静。谢云帆注视水面喉结上下滚动。何桢一瘸一拐过去,拉住谢云帆的手带他进山洞。谢云帆撑住何桢一起进了假山山洞。山洞里黑黢黢的,唯有几束阳光从石头间的罅隙射入,投下小小的光影。谢云帆把何桢放在一个小石墩上,自己坐在他旁边。刚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如同重锤打击了谢云帆,谢云帆却不痒不痛,兴许是张小冬和他认识了没多久,感情不深。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接近二十天里死去的人太多,同一件事经历的过于频繁,即便是生离死别也麻木了,累了。何桢凝视谢云帆,谢云帆的眼神飘忽不定,灵魂似乎被抽走。何桢推了谢云帆一把,谢云帆猝不及防躺了下来,头撞到石头上,他忍着疼捂住头。何桢也躺下来,和谢云帆面对面,他没料到下手太重,竟然撞到了谢云帆的头。何桢伸出手揉揉谢云帆的头:“你累了,先睡一会儿。”何桢在谢云帆的脑袋上一下一下轻揉,谢云帆撞的不严重,何桢揉得他很舒服,迷迷瞪瞪,去见周公了。谢云帆又是一觉睡到中午,他旁面的何桢正在开一个午餐rou罐头。何桢不徐不疾拿刀把rou切开,用叉子从罐头里叉了一块rou,递到谢云帆嘴边。谢云帆一口吞下,这几天每天吃的是压缩饼干,突然有了rou,竟然心里有点莫名的小感动。他默默自嘲:“果然是容易满足的啊。”第32章谢云帆从何桢手里接过罐头,狼吞虎咽吃完了。他把罐头随手一扔,抛了很远,废铁叮叮当当撞击地面,滚到了门口。何桢等他休息了一会儿,指指手表,意指时间不到一天了。何桢沉思半晌,冷不丁道:“我猜赵宇翔那边现在已经乱成一团,翟斌也不会好到哪儿去。”谢云帆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每一次被丧尸袭击都是有预谋的。”谢云帆若有所悟,手拖住下巴:“的确,撇开食堂,从在小超市那里就不对劲了,一个上午钻出了那么多的丧尸。”“后来我们不管到哪儿都会突然冒出丧尸,而且数量不小。丧尸本是无意识的,应该在学校里分散的,成规模出现一定是暗中有力量在干预。”何桢接着补充。谢云帆又想到他昨天夜里看到的景象,脱口而出:“干预的力量是黑衣人。”何桢点头:“几乎可以确定。”“但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怎么做到cao纵丧尸的?”谢云帆追问他。何桢摇头:“不清楚,他们的表现一直都很奇怪。黑衣人从头到尾都不怕丧尸一样,我们也的确没看到过有黑衣人被丧尸拖走。对于我们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但他们……简直是在玩游戏。不,准确来说是游乐场里的工作人员。”谢云帆的两只手十指相扣,垫在脑后,仰面躺倒:“无所谓是不是在做游戏,我关心是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你让我们从翟斌那里是为了避免和多人一起行动吧。对他们来说以群体为目标袭击更容易。”他眉间的疲倦几乎溢出来,声音渐渐小下去。谢云帆的脑海中闪过了几幅画面,一幕幕即使看不清心也疼的厉害。如身陷巨浪,情绪起起伏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后晕晕乎乎,大脑空白一片仅残余莫名的恶心。何桢以为谢云帆睡着了,他坐在石墩上闭目静思。“我喜欢你。”何桢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谢云帆安安静静的,像沉睡良久,何桢以为自己幻听了。“我喜欢你。”这一回何桢听得清清楚楚。谢云帆朝他翻了半个身,伸出胳膊揽住何桢,并把他往下带,让何桢也躺在石墩。何桢定定望他,谢云帆半睁眼。谢云帆的眼眸深沉,如同秋日的深潭,一眼望不到底。何桢顺从他,随着他锁紧的胳膊,二人的距离也一并缩减了。最后近得不能再近了,谢云帆直接贴上了何桢的嘴唇。谢云帆搂住何桢,何桢被他勒的透不过气来,仰起脖子呼吸。谢云帆咬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分开后牙印的淡红色和肤色对比格外强烈。他内心深处处被压抑了许久,骤然爆发:如洪水决堤,一泻汪洋;如星火燎原,吞噬一切。谢云帆的手臂顺着何桢的腰线摸索向下,从他的衣服下摆伸手进去。谢云帆的手温度很高,湿漉漉的,何桢默许谢云帆的行为,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放松,等待接纳谢云帆。谢云帆进来的时候何桢抖得厉害,像秋风刮过的黄叶,摇摇欲坠……屋外唯有知了鸣叫,平静到不可思议;屋内的两人身体紧紧连在一起,密不可分,热烈中而又凄美。傍晚何桢从脖子一直到脸颊都是通红,人也倦怠不振。谢云帆本以为是他做的太过了,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不料一摸何桢的头guntang。他懊丧不已,只顾着自己爽了,他没注意何桢着凉了。谢云帆把包里的东西直接翻倒下来,乒乒乓乓罐头在地上滚。他把包抖了抖,确认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了,他翻找搜寻,一遍又一遍在凌乱的物品堆里找感冒药。地上的日常用品,食物被他弄得乱糟糟的,白色的毛巾染了地上的污泥,罐头分散滚开。谢云帆的手剧烈颤抖,他不敢相信事实,所以他依然在地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