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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桢也躺下来,和谢云帆面对面,他没料到下手太重,竟然撞到了谢云帆的头。何桢伸出手揉揉谢云帆的头:“你累了,先睡一会儿。”何桢在谢云帆的脑袋上一下一下轻揉,谢云帆撞的不严重,何桢揉得他很舒服,迷迷瞪瞪,去见周公了。谢云帆又是一觉睡到中午,他旁面的何桢正在开一个午餐rou罐头。何桢不徐不疾拿刀把rou切开,用叉子从罐头里叉了一块rou,递到谢云帆嘴边。谢云帆一口吞下,这几天每天吃的是压缩饼干,突然有了rou,竟然心里有点莫名的小感动。他默默自嘲:“果然是容易满足的啊。”黑衣人搜寻无果,转过头原地不动。一阵响亮绵长的噗噗声掩盖了风声,囤积了好久的气体一瞬间从肚子里倾泻而出,弥漫在沾了泥土香的空气中,铺天盖地。那汇集了中午未消化完的滞留咸鱼混合大蒜味,经过肠道分解顺便捎上臭鸡蛋味的氨气,效果堪比生化武器。谢云帆隔了好远闻了差点想吐,他遮住鼻子,看那黑衣人放完后还扭了扭腰。“王狗蛋!你磨磨蹭蹭蹲那儿干嘛呢,快点过去帮忙!”领头的黑衣人冲放屁的嚷嚷。王狗蛋嘟囔,手上的烟头在黑夜中只剩下一个红色圆点。领头的黑衣人气急败坏,冲到王狗蛋面前,捂住鼻子对王狗蛋批头盖脸一顿骂。末了还撇撇嘴抱怨了一句“临时工真不好用。”谢云帆听了捂住肚子笑。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王狗蛋和其他的黑衣人一样往空阔的地方走。谢云帆见无处藏身,他便折返了。何桢在座位上等他,见人终于来了放下心来,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笑。谢云帆不顾张小冬在旁边站着,他抱住何桢,在他耳鬓轻轻摩擦。张小冬在这种情况下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正常人关心的是接下来该怎么走,这点小事情不会在乎。谢云帆一五一十讲述他的所见所闻,何桢细细听着。他们获得的信息太少,很多东西没有办法推出来。何桢沉默半晌说道:“我们先去湖那里吧。”张小冬从头到尾都没搞懂他们的目的,感觉他们尽是折腾出一堆幺蛾子。他听到何桢提议先转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实在是求之不得。如果大白天的在外面乱跑,和裸奔无异。事不容迟,已经是后半夜,天色逐渐转为墨蓝。谢云帆让何桢爬到他背上来,何桢见他方才回来弄得满头是汗,还没休息好,摇摇头拒绝他,想自己尝试走路。谢云帆不同意,执意要背何桢。张小冬劝阻他:“你让他自己走吧。何桢也要适当活动活动。”谢云帆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我有数!”不由分说把何桢扛在肩上。谢云帆的肩峰压的何桢腰腹疼,谢云帆知道体贴,调了一下位置,让何桢舒服点,而后大步流星走了。半岛离他们不远,几分钟到了。谢云帆让张小冬从包里面翻出手电筒。张小冬疑惑,他应着谢云帆递过去。手电筒的光一下子亮起来,谢云帆马上把手电筒抛出去,手电筒滚了几下在碰到石头停了下来。他们等了片刻,里面没有丧尸出来。谢云帆放心了,他把何桢放下来,当人rou拐杖撑着何桢。他们往前走几步,面前是一座假山,假山的中间被掏空为山洞。山洞里面很大,为了造型美观,校方设计了三个入口。脚下的木板桥通往山洞,前几日陆陆续续下了几场雨,木板仍未干,被濡湿的表面滋生了一层绒绒的青苔。翠青色从中逐渐消失的夜色中透出来,滑溜溜的。谢云帆提醒何桢当心脚下地滑。何桢一只脚半悬空,半倚在谢云帆身上向前跳。“吭哧吭哧——”一瞬间天地间的杂音似乎消失无踪,刚才的怪响让人毛骨悚然。何桢的动作陡然一僵,谢云帆及时反应,扶了他一把,而后扭头看见一个丧尸,它站在岸上,摇摇晃晃朝他们走来。张小冬脸色煞白,急着逃走,慌里慌张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他想要爬起来,手脚却抖得厉害,不受控制一般,怎么也不能直立行走。他颤颤巍巍手脚并用,像狗一样像山洞的方向爬。蓦地背上一痛。张小冬的瞳仁瞬间放大,四肢麻痹,手脚再也不听使唤瘫了下去,连同脑袋一齐变得迟钝了。张小冬使出最后一点力气翻了个身,一具丧尸睁着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盯住他。丧尸的嘴角血液一滴一滴流下来。张小冬摸了一把后背,满手的血吓得他浑身一哆嗦。麻木的背部又开始隐隐作痛。第三十一章丧尸目不转睛,他紧跟张小冬,伸出快腐烂的手臂,对着他的后背一爪子下去。张小冬血液都快凉了,他靠本能用手护在胸前,闭上眼睛。丧尸的撕咬并未落下,他微微睁开眼,眼前的黑色人影一闪,丧尸被踹出了几米远。谢云帆一脚踹飞了丧尸,他立马跑到丧尸旁边,趁着丧尸没爬起来又是一脚,丧尸被踢的打了个滚。谢云帆不依不饶,几个连环踢,逼得丧尸一路打滚。待踢到河边后,谢云帆蓄足力气,飞起一脚,丧尸像一个皮球,在巨大的冲力下噗通掉进河里。张小冬还留在原地发愣,他低头对着手上的血迹发愣,后知后觉般把手伸到背后摸了一把,切切实实的痛感从背后传来。他惊惶不已:“啊——”他无力垂在地上。天亮了,似有岚烟升起,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朦胧。熹微的阳光落在张小冬身上,却照不亮他的脸。“我该怎么办?”沉默了良久,张小冬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何桢。张小冬眼里的泪水冲出眼眶,一点一点靠近何桢。张小冬求助的眼神让何桢心里发凉,他似乎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何桢的身上。何桢眉头一跳,他不是神,做不到时空倒流,遂垂下眼帘,摇摇头:“你走吧。”三个字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小冬的最后一滴眼泪流完了,他刚才想说的是我害怕。他用两只手捂住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再把手放下来全然变了一副模样:青筋暴突,双目血红,暴跳如雷,他平淡无奇的脸变得扭曲狰狞,像一只发狂的猛兽,张小冬大步跨向何桢。何桢的一条腿没消肿,落地似有万根针扎在踝关节上,他跛着脚跑不快。张小冬轻而易举抓到了何桢,张小冬眼睛因充血而通红,他双手紧紧箍住何桢脖子,想要掐死何桢。何桢被掐的喘不过气,喉咙似乎被堵住咳嗽了几声。张小冬张大嘴,想咬何桢一口。何桢赶忙用手制住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