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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不敢说了,他怕再说下去王爷的眼神会变冷。阿丑回忆着,好像还有几回,头一次在军营时,还有那回花楼之事,也是少年救了他。不过这些王爷不知,阿丑也不说了,免得多些事端。“本王知你与他没什么,也知是他在意你。”夏梓晏对阿丑是怎样的他清楚不已,只是阿丑晓知么?“我…………只当他是兄弟一般看待,有时念着也是记着了幼时的情谊,那书信写了什么王爷该是晓知。”那书信王爷定是看过的,里头写了什么王爷必清楚,他与那少年有没有什么,王爷该知。“从前他待你好,如今你还念着幼时的情谊,本王不会为难了你。”殷子湮的眼神太柔情,唇边的笑太美好,那容色也是美的极致了,这样的王爷阿丑怎会不信他呢?阿丑看着王爷,心里信了大半,可又觉得王爷不会如此温情说这些,还允他与少年相交,也允他写书信给少年。“那日的作画可是别的人?”阿丑没想王爷问起那撕破的画纸,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面有些红了。殷子湮也没为难他,摸着他发热的面容,目光如水一般温软,低声道:“本王若在世一日便不会弃了你。”阿丑的面更红了,这话从前好似听过王爷说,可今日就不同了,心头跳得厉害,耳背都guntang了。第一百一十章...跟着王爷进宫已不是头一回,只是今日跟随王爷身边的只有他一人,至于墨笙,王爷说他身子弱,又是天寒地冻的,他不适宜出府。这外头冷风疾驰,冰雪飘落,冻得人直打颤。阿丑身子骨壮实,倒是不畏寒,又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身。他一想到墨笙那瘦弱的身子,就不置疑王爷的话了。就是如此,阿丑也心知,气候冷冻,就算风雪交加又如何?墨笙哪里不想跟在王爷身边?阿丑看着王爷,握住王爷的手,相互取暖着,身子也挨着王爷。忽然想起那回墨笙也在马车里,就躺在王爷怀里,可王爷还是握住了他的手,直到宫门口才放开他。今日王爷进宫不知因何事,太子之事刚过,皇帝该是悲痛的,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不过就不知他是否真的悲伤失去爱子了,那个男人会有心吗?要说痛失爱子,悲恸欲绝的那该是皇后了,毕竟那是她身上掉下的rou,是她拼了命才留下的孩子。正因如此,她身子伤了,不知现今可好?阿丑本以为,皇后就算不得皇帝宠爱,那也是一国之后,太子的生母。就算被冷落了,也知道该抓住的是什么,只是或许没有情爱,没有疼惜她的人了。可王爷提醒了阿丑,就算她得皇帝宠爱,也不一定再有子嗣。阿丑不明白王爷为何这样说,后来猛然惊醒,皇帝伤好之后,虽自理朝政,可他那伤就不只好全了没有。没好全,只怕真是废人了。跟着王爷进了宫门,一路来了御书房,自然是只有王爷进去了,阿丑留在外头候着。冷风冰寒,刮着人的脸面,有些刺痛。阿丑抬头瞧了瞧天色,又看看扫尽了积雪的台阶,冰凉湿润的石板映着梁上的漆红,心里道这皇宫就是不一样的,连走的路都这般亮着,干净无比了。恍然回忆起曾经同那少年进宫,到了东宫,那地面也是亮锃锃,照出了人的身影。思绪一下子飘得老远,阿丑尽想着那少年,那时少年不过十二三岁,已是个翩翩公子了。那时的少年稚嫩了些,可那眸子柔若如水,优雅至极,那唇边的笑也是温情如春风,叫人觉着心头也跟着暖了。阿丑低着头,就看着那冷湿的台阶呆愣,身后响起了一道柔软嗓音他才回过神。一回头,就见着了那着一身华美宫装的女子,阿丑立马下跪行礼。“何须多礼,起身罢!”女子走到他身前,细细看着他,容上有着淡柔的笑。阿丑起身了,见了女子的笑,心下觉着女子这段时日过得不好。那面容是白皙的,莹润的,光洁细腻,只是少了血色,如冰雪一般冷。那眉眼还是那般细致,清美如月,就是多了些哀愁绕着,令人想去抚平它。女子的唇正淡柔地笑着,如娇花的唇瓣色泽鲜亮,美丽是美丽,可阿丑知她抹了深色的胭脂,不然不会这么红艳。御书房门口的宫人见了皇后想要进去通传,皇后淡淡一笑,说是不急,皇上有事与清王相商,不该打扰了。闻言,阿丑心头一惊,王爷进宫而来,还不到半个时辰,皇后就来了。阿丑小心地瞧着女子的神情,那眸子里的丝丝情愁缱绻不去,一瞬间晓知了,眼前的女子曾经许是期盼的,期盼有个爱她的夫君。她的心底许是有过那人的存在,无奈那人不看在眼里。“将这汤给皇上送去吧!”皇后不进书房,只对着身后的宫女轻言,宫女得令跟着那太监进去了。皇后看着那宫女进去,容上再有笑意,轻声道:“你跟在清王身边,有朝一日若是能离去,还是远远地走了好。”阿丑不明白皇后的话,心里也不想离开王爷,此时也诧异皇后为何同他说这般话语,便没皇后的话。皇后见阿丑不做声,声音轻柔细腻着,“你若娶妻生子,或是能安稳一生。”娶妻生子,要是在从前,阿丑怎不想呢?他何尝不想娶个贤惠的女子,生儿育女。可现如今,怕是不能了,若是没有那人,他还是想娶妻的。阿丑抬头凝望眼前的女子,依稀记得年少之时女子的好,女子的美,还有女子的温柔。倘若阿丑不是奴,倘若眼前的女子没进宫,倘若这女子还留在夏府,也许有些东西就会变了。只是阿丑终究是奴,这女子早早就进了宫,阿丑心中的美好也早就破灭,不敢再想。阿丑明白纵使他不是奴,纵使女子没那么早进宫,他也还是他,她还会是别人的,只是那美好停留得会久一点。年幼时女子待他好,不过是同情他,可怜他,哪里会有别的什么情谊呢?阿丑心里知道,女子的眼眸虽清明温和,可眼中是没有他的,从前他就知道。“往后你会明白。”女子移开与阿丑对视的双眼,转身离去。阿丑见她走了,心中有些不舍,急声道:“娘娘且慢!”前方的女子停了脚步,阿丑上前去,言道:“娘娘不该劳神伤心,好生休养歇着,调理身子为好。”阿丑说得是真心话,也真心希望女子再没什么哀愁,也盼女子养好身子,不再如此虚弱苍白。女子转身来,轻柔一笑,“本宫甚好。”阿丑面上一怔,没再言语了,只觉得皇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