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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人长身玉立,身后是数十侍卫,阿丑一看是王爷,忙到了他身边。火光照着王爷的面容,那白玉般的肤似乎艳了些,妖柔的眼眸暗暗幽幽,藏着些阴鸷。那唇微微扬着,弧度美好,显得诡魅了。阿丑没敢让王爷见着他,只在王爷身后站着,抬头再望高处,那交错打斗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时王爷目光阴鸷着,下令命人去追。暗卫得了命令跟着追上去,可阿丑知王爷并不想真正追上贼人,因王爷眼中没一点急切之色,反而冷静着。“本王的话你也敢违逆?”王府一时平静了,火光散去,只有穆总管举着火把,照着光亮,其余侍卫还有一干奴仆已退下了。阿丑看看四周没什么人,王爷冷着面色看他,心头一阵紧张。“阿丑知错!”阿丑跪了他面前,沉声道。“王爷!老奴先告退了。”穆总管一走,苑子里黑暗了些,就梁上的灯笼挂着,照些明亮。“本王的话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了?”殷子湮也没叫阿丑起身,由他跪着,眼光巡视着他强健的身体。淡薄的衣衫罩在身上,那肢体是什么样的,不用看他也清楚。“阿丑知错!王爷…………”阿丑还没抬头,修长优美的手握了他的手腕,拉了他起身。“本王的话没人敢不听,若有下回,可得受罚了。”殷子湮双眼带笑,拉着阿丑进了屋子。阿丑跟着王爷进屋子,心里静谧了,反握着王爷的手,紧紧捏着。王爷回头望他,他就转了眼,手里捏着白腻的指骨,就不想放开了。第八十六章那日王府里闯入窃贼,也就是那晚府里乱了点,而后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日子还照常过,平静得没一丝波澜。阿丑不知那日府里丢没丢东西,也不敢冒然问王爷,不过好像王爷也没大在意。这样看来,那夜的事不过是小事,隔日也没谁提起,几日过后,阿丑也将这事忘了。深秋天凉,窗外已是萧瑟一片,残叶落花,飘散坠落。冷风袭来,撩起钩挂着的帘帐,只见帘帐隐着的一角,有男子光着身子。一手扶着床柱,一手摸着自个儿的身子,不知道的还当他在自渎,那手指摸了上身摸□。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面红气喘,反而神色平静,只是身子上滑腻抹着,屋子里还散着淡淡药香。这时风大了,帘帐动荡飘着,放在床沿的药瓶露了出来,原来男子是在上药。抹完药,阿丑就穿了衣衫,外头吹来的风有些冷寒。方才就想穿了衣,就是一直抹不到后背,费了些时辰才弄好了。一瓶药水抹完了,身子上倒是真光滑了,胸膛上没了什么痕迹。后背虽看不到,可王爷夜里也为他上药,用手摸着也滑腻,想来也同前面一般没什么痕迹了。现在还是早晨,王爷上朝也才不久,阿丑自然也是刚刚起床,沐浴过后才上药的。着好装,阿丑才开了房门,外头早已有人候着,她们想必是等候多时了。几名丫鬟进了房里也不看阿丑,各自做着手里的活,不到半个时辰,屋子就整洁了,那床榻也不凌乱了。本来这些事阿丑也能做,可王爷不让,王爷说他只管伺候他,这些事让他人做且行了。阿丑不敢违逆王爷,自是听着王爷的话,这些活留给别人来做。王爷快下早朝的时候,阿丑本是想到门口等候的,可还没走到门口,就有一人捧着一个锦盒来了,说是穆总管没在,只好交由阿丑了。阿丑接了锦盒,问着守门的奴是谁人送来的,守门的奴也不知,说有人敲了大门,等他开门不见人影,就见了这东西。阿丑没打开看锦盒里是什么,将锦盒放了书房里,到外面去等候王爷回府。殷子湮下了马车就见到门口的阿丑,那高壮挺拔的男子瞧着他,漆黑的眼睛润润亮泽,里头透着喜色之意。殷子湮朝他笑颜,走近他身,男子也回笑着,就是那笑有点憨,没一点美感。可就算是如此,殷子湮还是拉了他进府。“可是饿了?”今日他回府也是晚了,在宫里逗留了些时辰,如今午时已过,倒不知阿丑是否饿着肚子在外头等他。阿丑摇摇头,跟着王爷回了苑子里,随后王爷就命人传饭来。阿丑与王爷一道用饭,其实王爷吃得不多,阿丑也知王爷恐怕是吃了的,现在才吃得不多。吃过午饭,王爷就到书房去了,阿丑自然跟随左右。来了书房,见着桌上的东西,阿丑立马拿过来呈给了王爷。“这是何人送来的?”殷子湮瞧着阿丑手里的东西,朗声问道。“不知是何人放了门口,也不知里头是什么。”阿丑见王爷不接,心道真不该拿了这东西来,来路不明的东西,若是里头藏着暗器或是毒粉,可不是来害王爷的么?“拿来吧!”殷子湮正要接过来,阿丑竟不让了。“还是阿丑来吧!”阿丑退身一步,手落在了锦盒上,慢慢打开了锦盒。映入眼帘的东西只叫他惊诧,那里头的东西他眼熟得很,王爷曾拿给他瞧过,说是能调动兵马之物,就是太子也奈何不得王爷。“到底是何物?”殷子湮上前去,拿过阿丑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唇边扬起了笑意。“这物怎被人送来,难道…………”阿丑回想起那夜有人闯入王府,那贼人是来盗此物的?纵然如此,怎又出现在王府门口?“瞧得没错,此物正是本王放于书房的,那夜被人盗取,今日倒是送回来了。”“他既盗取了,怎又出现在门口?贼人还会将它送回来不成?”阿丑诧异着,锦盒里的东西被贼人盗取,贼人怎会送回来,可若不是贼人送回来,它又是落了谁手里?谁有将它放于王府门口?“贼人用不得它,自然送回来了。”殷子湮轻轻笑着,此物非彼物,贼人怎用得了?“王爷!里头还有信函。”金物之下压着信函,阿丑拿了递给殷子湮。殷子湮接过看了,唇边的笑意不减,幽暗的眸子闪着冷光,面上也冷着。末了,将信函递给阿丑,“烧了罢!”阿丑拿着信函,没敢往里头看,只见了那落名的字。他虽识字不多,可那字他认得,只是没想来盗取东西的竟然是那人。王爷也同他说过,不止太子想做帝王,还有别人想,只是那人是不是太急躁了?如今君王尚在,谁也做不了君王的宝座。下午,王爷在书房就是处理了一些公务,再没什么事吩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