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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初见,也是唯一一次见面时,两人相谈甚欢,可是究竟说了些什么,却也当真不记得了。而且,明明记得当时的他们互相通报了名字。那个孩子,拥有一个寂寞又美丽的名字,与当时的他那般贴切,可是如今想来,竟然不记得了。第4章童年逝去回雪有些懊恼的皱眉,似乎有些责怪自己竟然会将那个名字遗忘。无数次回想,可是,即便幼年时两人互相通报名字时兴奋的小脸都深深的印刻在脑中,可是,偏就那几个字,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惋惜的一声轻叹,总觉得,错过了那个名字,便是错过了那个曾经温柔的孩子。竟不知为何,原来那般漂亮的孩子如今竟然会变成这般模样。而今,自己和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当年,如今的自己,已经失去了拥有他的名字的资格。叹息一声,回雪拍拍身上沾了几丝草屑的白色衣裙,拾起了身边的剑,仿佛发泄,又仿佛疯狂的舞动起来。她很漂亮,一群少年人中只有回雪与飘絮两个女子,飘絮娇蛮活泼,甚是得大家喜爱。可是,平心而论,回雪,这个一直以来不语不笑的少女,更是有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美。作为大家私下里传言的‘冰美人’,毫无疑问,十年后定会在江湖上大放异彩。只是不知道,一向冷冷清清的她突然之间的怒气究竟是从何而来。面面相觑间,又舍不得她凌冽又飘逸的剑招,几乎看呆了眼。本以为这样安谧的日子会持续下去,可是,在丑奴十岁零两个月的一天,竟然听说楚流风要离开了。不解的拉着许婆的衣袖,仰着一张丑陋的小脸,可是他眼中的期待与失落,许婆依然看得清楚。只能轻叹一口气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低声道:“丑奴乖,少堡主一直以来都在外面训练。如今回到堡中只是要确定身份而已,还是要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做属于少堡主必须要完成的课程。”原来,这慈祥的许婆竟然也不知道丑奴的真实姓名呢。只是这三个字用她那苍老又带着别样沉缓的声音唤着,竟然也别样的温柔。“可是许婆,少堡主为什么不在堡中进行他的修行训练?堡中还有大家陪着他练,更好啊。”许婆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难得的有问题的孩子,愣了半晌,这才低声道:“正是因为堡中太多人,会影响到少堡主,让他专心不了,所以一定要悄悄的修行。”丑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可能会让楚流风分心,便又不问了,只是轻轻点头道:“那,少堡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等到可以有足够的力量担起这楚家堡,他就会回来了。”“是,这样么?那我等他,可以么?”带着一丝迟疑,仿佛生怕对方拒绝他的请求,拒绝他只在心中想念着一个人的请求。他眼里的期待太过浓重,让许婆的心在瞬间狠狠的疼了,紧紧抱住这单纯又乖巧的孩子。“丑奴,我的好孩子,你当然可以等待。不要伤心,还有我陪着你,即便哪一天我不在了,我的心也会陪在你身边。”低沉的嗓音如同遥远的吟唱,缓缓回响在丑奴的身旁。楚流风离开的这一天,大家都去送行了,丑奴紧紧拽着怀中小小的用碎布拼接而成的荷包,有些胆怯。他想要将这个小小的荷包送给楚流风,可是,他没有勇气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怕被嘲笑,更怕接受他东西的楚流风为难。只能静静地等着,等到马车已经缓缓出了楚家堡,那一群少年结伴回了练功房,这才悄悄跟了上去。离开楚家堡要经过一段狭窄的地段,而他,恰好知道通向那里的捷近,因为曾经好几次陪着许婆出门采购食材,顺便用自己积攒的碎银买想要的几粒药种。运上已经不俗的轻功,毫不费力地赶在马车之前站在了路中间。马车的响声越来越近,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他,和他说一声再见,丑奴的心忽然跳得极快。攥紧了怀中虽然不好看,可是做工却极细致的荷包,小小的身子几乎也在发抖。终于,车夫看见了路中间的人儿,停下了马车。“孩子,走开些,别挡着道。”丑奴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车夫,尽量不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容颜,大声道:“对不起,我,我找车中的楚流风。”车夫诧异片刻,怪异的看了一眼始终低着头的小小的人儿,转身道:“楚公子,有人找您。”楚流风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中究竟有谁拥有这样轻灵稚嫩的嗓音,好奇的掀开了帘子。然而,看见那纤瘦的身影的瞬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竟然是他。迟疑一瞬,还是平静的下了车,伸手将丑奴拉到了路旁,只因为不想让车夫看见他的容颜,这会让这已经开始有了面子观的少年感到难堪。丑奴被那双如两个月前初见时同样温暖的手拉住的一瞬间,心跳竟蓦地快了起来,惊喜的抬眼看着楚流风,却也只是一眼,就够了。低下头有些慌乱的说道:“对,对不起,突然之间打扰你的行程,只是,只是……”看着他的手在怀中蠕动着,楚流风虽然不耐,却也好奇这丑奴究竟是想要怎样。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等着。“这,我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这个……”说着,纤细的双手捧着一只小小的碎布拼成的荷包递给了楚流风,低垂的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虽然即便面对面,那张枯黄丑陋的脸上也不能好好的表现出心中的感情。“这算是你送给我手帕的回礼,也算是我给你饯别的礼物,希望你收下留个纪念。”声音越来越大,脑袋也越垂越低。仿佛生怕听到楚流风拒绝的话,猛地一把将那小小的荷包塞进了他怀中转身便跑开了。楚流风有些怔神,呆呆看着怀中算不得难看,却也决计不漂亮的小荷包,等到再次抬头想要看看那纤细的身影,却发现他竟然已经消失了。两根手指轻轻地捻起这小小的荷包,皱了皱眉,仿佛在烦恼究竟该如何处理才好。车夫低声催促着,他这才回过身来,嫌恶的看一眼手中似乎不太干净的布片,随手将这还带着丑奴温暖的体温的荷包扔在了路边。任由才下过雨的泥泞沾染了那一片绚烂。楚流风已经走了三天,淅淅沥沥又下起了雨,丑奴有些担心早上出门买菜的许婆,抱起一包油纸伞冲进了雨中,雨天路滑,许婆一把年纪,当真危险。在泥泞的捷近上走得有些吃力,许婆的脚步颤颤巍巍,肩上挂着装满了蔬菜的篮子,可是注意力却在她手中的物件上。丑奴心疼,慌忙跑上去想要接过许婆肩上的菜篮,只是许婆心疼他年幼,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