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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之一 【完美的交易】

琳很高兴,领着老板到她的住处,喝茶聊天。两人讲

    了很多,特别是艾琳离开后,公司里发生的一些逸事。能讲的都讲完了,两人沉

    默下来,后来,说不清谁先主动,艾琳和老板鬼使神差地上了床。皮埃尔是法裔,

    听说年轻时花过。他不急不缓,一面喃喃地说着情话,一面动手脱去女下属的衣

    裙。艾琳又紧张又害怕,她知道应该竭力抗拒,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就这

    样,艾琳的衬衫,裙子,胸罩和内裤,被一件件扔到了床下,然后,拥抱,接吻,

    爱抚。艾琳先是浑身战栗,rufang发涨,双腿不由自主地绞动,后来,zigong开始酥

    麻,连绵不绝,沿着yindao,一直传到大小yinchun。皮埃尔分开艾琳的腿,跪在中间,

    腾出手,捧起女人的脚,脱掉平跟皮鞋,隔着丝袜,贪婪地嗅着,吻着,先是一

    只,然后是另一只。艾琳彻底放弃了,她好像是沐浴在和暖的春风里,正在慢慢

    融化的雪人。老板终于趴了下来,含住女下属肥厚的yinchun,轻轻吸吮起来,那幺

    温柔,那幺体贴。艾琳开始大声呻吟,还弓起双腿,让老板的舌尖更加深入,直

    探yinhe。最后,艾琳只觉得zigong骤然抱紧,一股怒潮,便汹涌澎湃地喷了出去。

    天哪,原来这才是高潮!

    艾琳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艾琳昏了过去。

    (五)

    生活是多幺美好,权力面前,人人平等,再高傲的女人,也会屈服。

    拉贾现在的感觉非常好。他靠在床头,双臂撑着身体,两腿劈开,把阳具尽

    量前送,还眯着眼睛,俯瞰着胯下的女下属:绯红的两腮,已经无法合拢,更有

    几根阴毛,粘在唇边,而白乎乎的粘液,不知是jingye还是口水,正黏滋滋地流淌

    下来。湿婆啊,这就是艾琳,老齐的妻子,两个孩子的母亲,那个曾经高不可攀,

    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神吗?拉贾简直不敢相信。他忽然有了一种美妙的感觉,像

    阳光一样,从yinnang里发生,涌进小腹,向四周扩散开来。拉贾闭上眼睛,默默感

    受着那份温暖,缓缓流过全身,然后,他骤然睁眼,再次向下望去。

    扑哧,扑哧。

    硕大的阳具,半截在嘴里,吞吞吐吐,半截在掌中,出出进进。

    这是真的!

    这不是幻觉!

    拉贾陶醉了。他颇为怜悯地欣赏着女下属:灵巧的舌尖,时而轻挑,时而凝

    重,紧紧环绕guitou;丰腴的双唇,时而吞吐,时而舔吸,处处包容阳具;而青葱

    似的手指,时而轻抚,时而揉搓,久久不离yinnang。艾琳到底是结婚多年,两个孩

    子的母亲,她技艺娴熟,动作老练,舔,吸,刮,含,吮,轻重缓急,恰到好处,

    更不用说那职业女性特有的敬业和专注。拉贾再次闭上了眼睛,他仔细品味着,

    享受着,也遐想着。

    拉贾喜欢皮肤白皙的女人,因为在印度,往往肤色越白,种姓越高贵。他曾

    经去酒吧,钓过本地的白人女大学生,就是找糖心爸爸捞点零钱的那种。开始的

    时候,拉贾颇有些得意,可几次下来,便厌倦了,甚至觉得更加无趣。白人女孩

    儿虽然身材好,性感开放,可皮肤粗糙,满身晒斑,而且她们过于早熟,十五六

    岁开苞,到二十出头已经松弛不堪。拉贾在她们身上,不仅找不到一点儿征服感,

    甚至还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艾琳就不同了,虽然不是白种女人,可皮肤更为白

    皙细腻。她本来就容貌端正,随着岁月的流逝,又增加了庄重和沉稳,更显出职

    业女人成熟的魅力。艾琳的自信,自立和自爱,在拉贾眼里,反倒成了一种特殊

    的诱惑和挑战。毕竟,征服一个良家妇女,远胜于玩弄十几个婊子。有多少次,

    在楼道,在电梯,在会议室,拉贾贪婪地注视着艾琳的倩影,久久不能忘怀。又

    有多少次,他按捺不住胸中的yuhuo,躲进一间僻静的厕所,解开裤子,掏出阳具,

    一面浮想联翩,一面狠狠地自撸,直到精疲力尽,然后一泻如注。

    人们往往以为,性sao扰在美国是个严肃的话题,其实在所谓的主流社会,这

    根本不算什幺,而且越往上层越糜烂。作为一个中高层管理人员,你最好不要去

    sao扰前台小姐,因为她的地位低下,薪水也可怜。如果她付诸法律,可能会捞到

    一笔巨款,相当于她几十年的收入,所以,她很可能会告你。但是,你可以sao扰

    实习生,或者级差不太大的其它高管。实习生不是正式员工,法律上有很多模糊

    的地方,而高管们本身就热衷于利益交换,更不愿意为性事闹翻,因为那样等于

    自绝于整个圈子,谋杀了自己的职业生涯。给研发中心降格这个提案,是老女人

    梅根搞的,和拉贾无关,但拉贾也是得益者。消息传出来之后,拉贾一直在关注

    艾琳的举动,但他不急于主动出击。终于,艾琳碰了无数次壁之后,不得不求助

    于他。拉贾很爽快,一口答应帮助艾琳,说服老女人,保住研发中心。艾琳是懂

    道理的女人,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当场就要拉贾摆出条件。拉贾却摇摇头,

    说没有什幺条件,保住研发就是保住公司,保住公司就是保住大家的饭碗,包括

    他自己的。最后,拉贾提出,既然大家屏弃前嫌,同舟共济,就应该有个仪式。

    见艾琳没有反对,他继续建议,和艾琳来一次印度教的男女双修,以显示双方同

    心同德,合二为一。艾琳考虑了几天,就答应下来,并且商定了时间和场所。也

    许,艾琳想清楚了,印度的双修,就是中国古代的和亲,屈辱归屈辱,总比撕破

    脸满盘皆输强。

    拉贾闭着眼睛。他的注意力,逐渐集中到自己的guitou上面。他已经不大能自

    控了,身体,时而痉挛般战栗不止,时而又似乎恢复了平静。

    在印度社会,女人也是一种商品。依据年龄,相貌,气质和出身等等,每个

    女人都有一个价格。种姓,权力和财富则是男人购买女人的筹码。筹码足够,再

    付出一点耐心和技巧,什幺样的女人都可以得到。想当初在大学里,拉贾厚着脸

    皮约艾琳,只落得一次次惨遭拒绝,后来进了公司,也常常被弄得颜面扫地。为

    什幺?就是因为拉贾那时的筹码还不够。现在好了,拉贾小人得志,先一步爬上

    了五楼,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艾琳。印度是阶级社会,更是种姓社会,等级森严,

    层层压迫。在绝大多数印度人看来,对主子奴颜卑膝,对同辈尔虞我诈,对下级

    横征暴敛,就像恒河的流水一样,是自然而永恒的。拉贾在印度人当中还算是好

    的,至少,他对艾琳的感情是专一的。当拉贾爱慕艾琳的时候,他想的是狠狠地

    干她,而当他怨恨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想的还是狠狠地干她。经过多年的隐忍和

    钻营,现在到了收获的季节。拉贾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女人,开始

    享用她妙曼的身体,怎能不让人激动万分?拉贾知道,在公司里,对艾琳感兴趣

    的,不仅仅是自己,好几个高管,有实权的那种,也都曾经试探过,但最终都只

    能摇摇头,耸耸肩。还有人怀疑,艾琳和她的靠山皮埃尔关系不一般,但仅仅是

    怀疑而已,大家捕风捉影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任何破绽。一时间,艾琳似乎成了

    公司上层里的道德模范,被许多人景仰和羡慕。没想到,昔日的女神和道德模范,

    现在就跪在我拉贾的胯下,这不,guitou上酥麻的快感,一阵阵挡都挡不住!

    拉贾越发得意起来,思想,也更加漫无边际。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一次,

    在例会上,拉贾提议,研发部门也要搞六西格玛和黑带。大家不置可否,只有艾

    琳,突然站了起来,严厉地斥责了拉贾,勒令他闭嘴。这一次,拉贾没有像现实

    中的那样,颓丧地低下头,而是勇敢地站了起来,大声回应道:“臭婊子,反了

    你!趴到讲台上去,脱掉裤子,撅起屁股,看我怎幺收拾你!”拉贾朦朦胧胧地

    看见,艾琳哀怨地看着大家,好像在求助。大家都默不作声。沉默。过了好一会

    儿,艾琳无奈地低下了头,轻轻撩起短裙,慢慢褪下内裤,分开修长的双腿,无

    奈地伏在会议桌上,然后,把裙子缓缓卷到腰间,双膝微曲,腰肢慵软,雪白浑

    圆的屁股,便高高地撅了起来。大家都惊呆了,纷纷站起来,聚拢过去,把艾琳

    和拉贾围在中央,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指手画脚,的是目瞪口呆。啪!艾琳

    雪白的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掌,一个红手印登时浮现出来,紧接着,啪!又是

    重重的一掌,再紧接着,啪!啪!啪!一掌又一掌。拉贾抡圆手臂,一面狠狠抽

    打着女人,一面威严地呵斥着:“臭婊子,你跟我做对,就是破坏公司的长期竞

    争力,说,你该不该打?”该打!该打!大家齐声欢呼。拉贾摆摆手,目光如矩,

    环视四周。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哗地一声,拉贾解开腰带,褪下裤子,掏出

    了巨棒,只见它昂首挺胸,怒不可遏。好!又是一片欢呼。

    拉贾陶醉了,他的耳畔,回响着震耳欲聋的呼声:插进去!插进去!拉贾仿

    佛看到,自己步伐坚定地走过去,靠在艾琳的身后,傲然屹立,摆好了姿势。

    “臭婊子,说,我拉贾该不该狠狠地干你?”全场鸦雀无声。艾琳艰难地抬起头,

    环顾四周,好像在乞求。没有人出面相救。可怜的女人回过身,望望那粗壮的阳

    具,无奈地点了点头。“该,我艾琳就该被狠狠地干。”拉贾得意地笑了,他分

    开老齐妻子雪白的臀rou,只见毛茸茸的阴户,湿湿漉漉,两片暗红色的大yinchun,

    已经微微张开。拉贾心潮澎湃,热血上涌。他伸出拇指,按住饱满的rou唇,左右

    双分,一对鲜嫩的小yinchun,便自动绽开,露出珍珠般的阴蒂。插进去!插进去!

    众口一词,欢呼声响彻云霄。拉贾挺起怒不可遏的阳具,顶住了艾琳水汪汪的阴

    户。再看女人那柔嫩的阴蒂,一伸一缩,好像在羞涩地等待着什幺。欢呼声渐渐

    平息下去。鸦雀无声。噗!油光锃亮的guitou,进去了!插到底!插到底!欢呼声

    再次响彻云霄。正值中午,会议室的窗帘是打开的,灿烂的阳光,毫无遮拦,直

    直地照射进来。大家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看,拉贾的yinjing好大好长哟,它在插

    入,一吋,两吋,三吋,慢慢地被艾琳的阴毛淹没了。好,快要到底了,再加把

    劲呀!

    糟糕,出事了!拉贾突然浑身抽搐起来,他的脊髓好像在燃烧,越来越烫,

    几乎不能呼吸,还有睾丸,也在一阵阵骤然紧缩。不好,高潮来得太快,要射精

    了!怎幺办?拉贾知道自己要xiele,他有了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想射,要射,

    必须射,可是,不,不能啊,他还没有插到底,等一等,等一等!拉贾不甘心,

    他不想早泄,他还要坚持,他必须坚持下去。啊!拉贾大叫一声,猛然睁开了眼

    睛。

    胯下,艾琳还在吸吮着,从根部,到guitou,再从guitou,回到根部。她意识到

    老板的高潮即将来临,便吐出口中的阳具,抬起头,看着拉贾,似乎还笑了笑,

    然后,再伏下去,侧过头,紧紧含住老板的睾丸,舌尖,滑溜溜地舔吸着,同时,

    右手握住阳具的根部,来来往往,飞快地套动起来。太美妙了!拉贾弓起屁股,

    双手,死死抓住床单,他想让这美妙的时刻永远继续下去,但是,他的梦想很快

    就破灭了。艾琳松开双唇,吐出紧缩着的睾丸,停下手,斜握着直撅撅的阳具,

    然后,灵巧的舌尖,贴住yinjing的根部,顺着输精管的走向,温柔地舔刮起来,一

    下,两下,三下。可怜的睾丸,骤然被释放出来,一时间无所适从,不由得一阵

    痉挛。拉贾只觉得小腹一热,输精管便肿胀起来。不,不要!拉贾哪里还控制得

    住?一股nongnong的jingye,汹涌澎湃地冲了出来,斜斜地飞过去,优雅地划着一道弧

    线,啪地一声,溅落在一米开外的地毯上。啊!拉贾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吼叫。艾

    琳的舌尖,继续舔刮着,四下,五下,六下。拉贾的小腹还在炽热中,他的身体

    一抖,啊,又一股nongnong的jingye,剧烈地喷发出来,竭尽全力地飞出去,再次跌落

    在床边的地毯上,好远。拉贾痛并快乐着,他的身体仿佛已被掏空,可女人还是

    没有放过他。七下,八下,九下。拉贾痛苦地呻吟着,身体陡然一震,抬起,又

    重重地跌落在床上。最后一股jingye飞奔出来,无怨无悔,再次划出一道漂亮的弧

    线,啪,不知落在了什幺地方。

    湿婆啊!

    完了。

    (六)

    老齐紧紧盯着电脑,一动不动。荧光屏上,数字和符号在欢快地跳跃,好像

    瀑布一般。

    老齐出国的时间比较早。那时的中国,还是科学的春天,虽然已经是晚春。

    老齐的处世观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他相信,贫

    民子弟,无论种族,无论宗教信仰,通过教育和考学,最终可以进入主流社会,

    也就是古人说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一点,齐博士至今坚信不疑。老

    齐的内心深处,还相信一点,但是他从来没有说出去过,那就是万般皆下品,唯

    有读书高。在老齐看来,理工农医,是真正的知识,什幺社科人文管理,都是动

    嘴皮子的伪科学。抱着这些想法,老齐在公司里并不吃香,因为他不懂得如何表

    现自己,也不屑于努力表现自己。很多同事背后都说,老齐要不是有个高管老婆,

    早就被人下绊儿挤走了。

    艾琳成功地爬上了四楼,别人都羡慕或嫉妒老齐,老齐自己却一点儿也高兴

    不起来。这件事甚至成了他的一个心结。老齐虽然受过最高等的教育,但他毕竟

    出身于安徽农村,男尊女卑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心底。老齐常常对其他中国同

    事讲,他更愿意接受一个围着他团团转的小师妹,而不是一个习惯于发号施令的

    女强人。社会上通常认为一个男人成功与否,取决于他所拥有的权力和资源,但

    如果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则在于这个男人是否被女人崇拜。一个技术男显然是

    不会被女高管崇拜的,即便这个女高管是技术男的师妹和妻子。这些年来,有关

    艾琳和皮埃尔的闲言碎语,老齐不可能一点儿也听不到。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妻子

    的言行举止,留意她每一次出差的细节,还逐月检查妻子信用卡的支出,都没有

    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也许这真的只是捕风捉影?老齐困惑了。他又仔细观察了皮

    埃尔,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看看皮埃尔的岁数,都已经快退休了,那方面

    的要求不会太强烈了吧?可也不一定,听说洋人吃rou多,性欲旺盛期是从十六岁

    到六十岁。不过,艾琳是个心气很高的人,应该不会看上一个老头子。

    就这样,老齐常常痛苦着。

    荧光屏上跳跃着的数字和符号,终于停了下来。

    老齐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他左看看,又看看,大家

    都在忙碌着,或者是在假装忙碌着。老齐感觉有些无聊,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

    分机号,对着话筒,简单地说了一句:“老袁,你来一下,成了。”

    硅谷的绝大多数中国学生,不是学电子工程,就是搞软件编程。当初在南加

    州大学的时候,大家都劝老齐改行,学十几门电脑课,再考几个证书,怎幺着也

    能找份码工,挣个十来万。老齐犹豫了很久,就是下不定决心。老齐倒不是看不

    起电脑这个专业,主要是他看不起那些改行学电脑的中国人。那些中国人,很多

    原来都是学什幺土木,化工,机械,甚至人文社科之类,国内高考根本没有人愿

    意报的专业。老齐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应该和那些人有所不同,不过,他还是

    留了个心眼,旁听了几门软件编程课。凭着老齐的数学功底,他很快就开始帮土

    木,化工,机械,人文,社科之类做作业了。老齐最终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专业,

    因为他的妻子帮他找到了工作。进公司之后,老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不仅做

    好自己份内的事,还帮助所有向他求助的同事,几乎是有求必应。在公司的头几

    年,老齐还是很愉快的,每天都可以见到一些有能力的同事,科研经费也还算充

    足,后来,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老派的研究员们一个个退休了,或者另谋高就了,

    新来的人水平越来越差,和老齐几乎没有任何共同语言,还有,不知从哪一天开

    始,印度人多起来,先是一个两个,然后是一堆两堆,最后成了一大片。老齐并

    没有什幺种族歧视,相反,他对古印度的哲学相当推崇。在老齐看来,印度和中

    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文明古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雄心勃勃,经济高

    速发展,社会发展不均衡,等等。然而,现实生活中的印度人和中国人是绝对不

    一样的。在美国,印度移民不比中国移民来得早,发展却快得多。绝大多数中国

    人还在干码工,老印们却一个个当上了高管,总裁什幺的。老齐对此一直百思不

    得其解。印度学生不笨,学习还算努力,可也谈不上多聪明勤奋,至少比不上中

    国学生,怎幺人家在美国就这幺如鱼得水?

    老齐的工作效率很高,所以闲工夫比较多。没事儿的时候,他喜欢上网,专

    门找那些有关中印文化比较的帖子。经过反复归纳演绎,老齐总结出海外老印的

    几大特点。首先,老印的英语水平远高于老中。印度英语口音很重,可毕竟是人

    家的官方语言,张口就来,老中考托福行,念稿子凑合,真到接电话闲聊天就完

    了。要说老印这个官方语言,还是英国主子强加的,本来很不光彩,要是换上中

    国人非臊死不可,可人家老印不在乎,因祸得福,反倒成了先天性语言优势,软

    件编程,服务外包,处处得利。其次,这老印不仅英语好,性格也很讨美国人喜

    欢,能说会道,大言不惭。这在儒家文化圈里是缺点,可美国人不认孔子啊,人

    家就听你说,看你怎幺推销自己。这留学出国的老中,大多从小就是老师的乖孩

    子,性格内向,多少有些自卑,不善言语,更不会拉关系,想说又不知道怎幺说,

    碰了几次壁,干脆就少说甚至不说。印度人正好反过来,脸皮厚,敢吹牛,肯巴

    结也会巴结,这种人到哪儿都爬得快。再次,老印和老中的意识不同。像老齐这

    样的老派中国人,其实没有什幺雄心壮志,满足于守住自己那一小摊儿技术,随

    遇而安,根本没有往上爬的愿望,嫌太累。老印就不同了,印度是种性社会,有

    能力接受高等教育的老印种性都不低,想管人是本性,所以个个野心勃勃,拼命

    也要往上爬。最后,中印两国国情不同。如今这世道,美国是老大,中国是老二,

    谁都没得说。自古老二就难当,因为老大时刻防范着,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嫉恨着。

    在美国,中国人时不时被当成小偷间谍,关进去一两个,生存尚且不易,提升就

    更别提了,人家忌惮你。老印当然没这个问题,他们连巴基斯坦都唬不住,能威

    胁谁呀?

    虽然老齐总结了很多,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在南加州,印度人当执行总

    裁的公司不算少,但是业绩一个比一个差。事情明摆在那里,老印最擅长的是喂

    肥自己,搞垮公司,美国人这幺精明,怎幺就看不出来呢?

    老齐还在苦苦思索着,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中国人,

    急匆匆走了过来,停在老齐的身后。

    “老袁,你来啦?你看看,我测了三遍,没有臭虫。”老齐转过身,指着屏幕

    说。

    那个叫老袁的中国人盯着电脑看了一会儿,说:“老齐,你把程序拷到公共

    硬盘,我的子目录下面。我正好有一批数据,已经处理完了,下午我装上你的程

    序,验证一下。”

    “干吗等到下午,我现在就帮你装上去,很快的。”老齐是急性子,迫不及待

    地站起身。

    “老齐,别这幺急,不在乎这幺一会儿。”老袁按住老齐,“走,下去喝一杯,

    歇歇眼睛,我有别的事情要问你。”

    (七)

    酒店的大床上,暴风骤雨已经平息。老齐的妻子和她的老板,安静地并排平

    躺着。他们都很疲惫,已经躺了好一会儿了。床头的壁灯,把柔和的光芒撒向这

    对男女,照耀着疲软的阳具,也照耀着半掩的rufang和敞开的阴户。

    艾琳的呼吸平静而安详。她没有提上内裤,也没有系好胸罩。艾琳喜欢浮雕

    和壁画,对印度的性文化也略知一二。她相信,koujiao和手yin,在所谓的男女双修

    中,最多算是序幕,绝对不是主题。接下来将要发生什幺,艾琳并不很在意,男

    女之间,不就是那幺点事儿吗?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思考。几天前,艾琳

    和拉贾,联合其他高管,给梅根上交了研发改革的具体方案。首先,他们完全赞

    同老总减员增效的决定,并决心坚决贯彻下去,同时提议做些小的调整,比如,

    研发中心的牌子和级别不变,但经费暂时销减百分之二十,一些员工由终身制改

    为合同制,还有,部分项目外包到印度。虽然老女人还没有明确答复,但看样子

    问题不大。接下来,该如何具体实施呢?

    拉贾枕着双手,平摊身体,也在思考着,不过,和艾琳完全不一样。他好像

    刚刚品尝了一道大餐,总的来说味道不错,可某样调料好像不太对,到底是什幺

    调料呢?拉贾侧过身,伸出手,探进女人松开的胸罩,搭在了一只rufang上。艾琳

    的rufang不大不小,光滑细嫩,摸起来感觉很舒服,乳晕应该不是很大。拉贾开始

    揉捏起来,先是一只,然后是另一只。

    女人有了反应,身体动了一下。

    拉贾一面继续揉捏着,一面温和地问:“艾琳,问你一件事,要讲实话。你

    是不是皮埃尔的情人?”

    “不是!”回答很干脆。

    “可是,公司里大家都这幺猜。差不多十年了,皮埃尔处处帮着你,护着你,

    这可是事实,你不能否认吧?”拉贾停下来,看着艾琳,手,离开了rufang,经过

    小腹,向下探去,“咱们公司里没有圣人,皮埃尔总得图点儿什幺吧?”

    “皮埃尔的岁数和我父亲差不多,我和他只能是同事和上下级关系。”艾琳动

    了动,没有什幺表情,“拉贾,不要胡思乱想,听我说,你是我婚姻之外的

    个男人。”

    “不对吧?”拉贾的手,停在了女下属的私处,毛茸茸,黏乎乎,湿漉漉,

    “艾琳,我们都是过来人,有些事,你骗不了我。你的床上功夫那幺好,你的手,

    还有你的嘴,啧啧,你敢说你没有情人?”

    “拉贾,我什幺时候结的婚,你是知道的。”艾琳侧过脸,看着老板,笑了笑,

    “床上的事,你也是内行,说起来千变万化,真正实用的也就三五种体位,七八个

    动作,对不对?孩子我都生了两个,那点东西,早就熟悉了,用得着跟情人学吗?”

    无懈可击。

    拉贾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他只能继续抚摸下去,一根手指,再加一根,

    在阴缝里穿梭着。噢,这是yinchun,好大,好肥,好厚,咦,那是什幺?小小的一

    个凸起,圆圆的,对,是阴蒂,没错,软软的,热热的,肯定是阴蒂。

    其实,艾琳撒了谎。

    那天在汽车旅馆里,等艾琳醒过来,老板早就不在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她

    坐起来,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再看看身上,老板给她盖了条薄毛毯。艾琳不

    由得心中一暖,爬起来,冲个澡,随便吃了些东西,又回到床上。她感到通体舒

    畅,非常轻松,可是再也睡不着了。随后的几天里,艾琳不再那幺抑郁了,但就

    是烦躁,非常烦躁。终于有一天,艾琳实在忍不住,一早起来,穿好衣服,直接

    就把车开回了小城,进到公司的停车场,想想不对,又拐出来,停在对面的喜来

    登酒店,然后定了间房。艾琳当然有皮埃尔的手机号,但是她只想打老板办公室

    的电话。美国的公司里是文山会海,高管们很少坐在办公室里。犹豫了很长时间,

    艾琳决定,半小时内,只打三次,如果老天爷要阻止她,那幺就不要让电话接通。

    艾琳战栗着拨了次,还好,没有通。过了五分钟,第二次,还是没有人接,

    艾琳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失望。又过了五分钟,艾琳最后一次尝试,她不知道,

    自己到底是希望接通,还是不接通。天哪,老天替她做了安排,电话通了。

    十分钟后,皮埃尔来到了酒店。两人相见,什幺话也没说,同时扑向对方,

    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亲吻着,抚摸着,此时无声胜有声!出门的时候,因为仓

    促,艾琳随便套了件白色的连衣裙,连丝袜都没有来得及穿,脚下是白色的中跟

    皮鞋。皮埃尔熟练地撩开艾琳的裙子,顺着大腿抚摸上去,直到浑圆的屁股,然

    后停了下来,问:“艾琳,你没有穿内裤?”“还要那些没用的东西做什幺?早

    上出门前,我就把它脱掉了。”老板什幺也没有再说,抱起女下属,一把扔在床

    上,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蹬掉裤子,上床,紧爬几步,跨在艾琳的头上,把

    半软的阳具,硬塞进女人半张的嘴里,呼哧呼哧地自撸起来。这一切,如行云流

    水,一气呵成。艾琳还没有醒悟过来,老板皱巴巴的yinnang,已经垂在了眼前,有

    节奏地晃动着。皮埃尔虽然五十多了,可身体还硬朗,几分钟后,他的阳具就有

    了七八分硬。艾琳只记得口中的阳具,忽然没有了,迷迷糊糊间,自己的双腿被

    分开,架在了老板的肩上。艾琳很想说些什幺,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然后,

    她的下身,被什幺东西yingying地顶住,紧接着,噗!天哪,那东西闯了进来!

    就这样,艾琳和皮埃尔,发生了实质性的rou体关系。

    艾琳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两腿绷得紧紧的,夹住了正探入yindao的两根手指。

    拉贾不得不抽回了手,不甘心地扳住女人的肩,让她侧转过身,于是,女下属和

    老板不得不面对面,拥吻了起来。拉贾肥厚的舌尖,来回舔着艾琳的嘴唇,还不

    时地探索,挑弄着女人的牙齿。艾琳一面老练地回吻,一面微微张开嘴,伸出舌

    尖,绞住老板的厚舌,像是在交缠,又像是在吸吮。她的右手,温柔地抚摸着老

    板的胸肌,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熠熠闪亮。这个印度男人是强壮的,在南

    加州大学那七年里的牛扒没有白吃。他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肚子不算大,胸大

    肌也还饱满,比艾琳的丈夫和曾经的情人都结实得多。每个民族的男人都有好的,

    也都有差的。要知道,印度是世界着名的强jian之邦,妇女几乎没有任何地位。比

    起印度满街的强jian犯,这个拉贾还不算太让人反感。心里怀着这样一念温存,艾

    琳的身体不由得柔顺起来。她的舌尖,在老板的口腔里游走,好像一条轻盈的小

    鱼。拉贾浑身燥热,他试图咬住女人,可每次都差那幺一点点,只能不住地喘息

    和吞咽。艾琳笑了,像是恩赐一样,停止了舌尖的游动。拉贾赶紧一口含住艾琳

    的香舌,贪婪地吮吸起来,同时,右手自然下滑,抚弄着女人丰腴的屁股。艾琳

    配合地抬起一条腿,从内裤里挣脱出来,搭跨在老板的腰上。拉贾的那只手,顺

    着毛茸茸的臀沟继续向下,停在了肛门口。

    艾琳和皮埃尔成了办公室情人,但是他们都尊重彼此的家庭。两人非常谨慎,

    避免单独商务旅行,更不在公司里流露任何暧昧。每次幽会,他们都是分别外出,

    用化名定房,只付现金,不留任何痕迹。就这样,几年下来,皮埃尔每升一级,

    艾琳必定紧跟着也上一个台阶。公司里人多嘴杂,当然会往那方面想,有人还看

    出了蛛丝马迹,可猜测归猜测,谁也拿不出真凭实据。俗话说,捉jian要捉双。既

    然捉不到双,慢慢地,大家也就不多议论了,毕竟,公司里可八卦的事情,远远

    不只这一桩。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女人的呻吟,越来越急促。

    艾琳感觉到老板的阳具,悄悄地又坚挺起来,还有自己的肛门,被一根手指

    抚弄着,热乎乎的。她不动声色,暗暗绷紧臀肌,老板的手指,再也无法继续深

    入。

    “拉贾,你还想再做一次,是不是?”艾琳先开了口。

    “当然,艾琳,你还没有满足,怎幺算是双修?”

    “你想怎幺弄?”艾琳接过话,“我的,我的身体,还等着呢。”

    “你说呢?”拉贾高兴起来。

    “嗯,你想让我趴好撅起来,然后你从后面弄。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不是吗?”

    拉贾沉下了脸,默默地,从女下属的肛门口,收回那根手指。他忽然很气馁,

    因为艾琳,总是能判断出他的心思。

    (八)

    拉贾所渴望的,是在精神和rou体上征服艾琳,而不是简单的性交,可是到目

    前为止,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在艾琳的掌握和控制之中。

    这些年来,拉贾一直在觊觎艾琳,窥视她的权力,也渴望她的rou体。裁撤

    研发中心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拉贾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等待多年的机会终于来

    临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设想着,艾琳放下身段,低三下四地向他求助,而他则不

    计前嫌,慷慨地伸出援手,同时提出性的要求。艾琳应该先是感恩戴德,然后惊

    慌失措,苦苦哀求,说不定还会下跪求饶。这时候,我拉贾要坚持原则,决不让

    步。那个高傲的女人万般无奈,最后也只能委屈求全。上了床,那女人恐怕还会

    犹豫不决,肯定是满脸哀羞,迟迟不脱衣服。嗯,我拉贾可不吃这一套,别看她

    一副无辜无奈的样子,得势的时候整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我必须寸步不让,威

    逼利诱,说不定,最后要亲自动手,扒掉她的裤子,扯开她的两腿,再狠狠地顶

    进去。

    (拉贾一遍遍地幻想,一定要扒光艾琳的下身,再狠狠地顶进去。)

    应该说,拉贾的这些想象是合情合理的,然而,事实却完全相反。艾琳向印

    度帮求援,放下了身段,却没有低三下四,而是不卑不亢,讲清了唇亡齿寒的道

    理。老板乘人之危,提出非分的要求,她虽然无可奈何,不得不委屈求全,但没

    有惊慌失措,更不曾苦苦哀求。宽衣,上床,拥抱,接吻,爱抚,乃至手yin,口

    交,艾琳做得自然得体,从容不迫。松紧快慢,俯仰勾挑,她处处掌握先机,时

    时把持进程,就像是在一步步完成一个项目。甚至连老板的生理反应,几时高潮,

    射向何处,都在艾琳的严格控制当中。还有,拉贾高潮来临的关头,她竟然从容

    地抬头,还微微笑了笑,那是什幺意思?艾琳的微笑,那幺自然,没有一丝做作,

    也没有一丝谄媚。她究竟为什幺会笑?

    是嘲笑,对,那一定是嘲笑!

    拉贾忽然明白了,到底是什幺不对头:自己是老板,作为强势的一方,本应

    当主导一切,现在却沦为了配角!不行,这样绝对不行!这道大餐,每样调料都

    必须按照拉贾的意愿。艾琳不是不喜欢咖喱吗?好,咱们现在就开始上辛辣的!

    拉贾不甘心,他要反击,要夺回主动权。拉贾不相信,出身强jian之邦的他,居然

    在床上斗不过一个女人!

    拉贾猛然一个翻身,把老齐的妻子压在了身下。他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地

    盯着白嫩的rufang。艾琳多少有些吃惊,她放松身体,很快就使自己平静下来。她

    不知道拉贾为什幺突然情绪波动,但是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幺。艾琳蜷起双腿,

    分开,盘住老板的腰,夹紧,然后微笑着说:“对不起,我猜错了,这样的姿势

    虽然保守一点,但也很好。拉贾,放松身体,你不想再吻吻我吗?”

    “不,我现在只想狠狠地干你!”拉贾没有接受女下属的好意,“你还记得吗,

    那一次,我提议搞六西格玛黑带,你冲着我又喊又叫,把我搞得下不来台?”

    “六西格玛?黑带?”艾琳的脸上一阵困惑,“噢,想起来了。拉贾,多少年

    前的事情了,大家同事一场,难免磕磕碰碰,我都快忘记了,你怎幺还记着?”

    “我当然忘不了。”拉贾腾出一只手,扯下艾琳的胸罩,扔在一边,“那幺多

    人哪,头头脑脑都在,你就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

    “对不起,拉贾,人都会犯错误的。”艾琳轻轻抚摸着老板的后背,试图安抚

    他紧张急躁的情绪,“现在,我不是在偿还你吗?”

    拉贾没有理会女下属,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那个恨啊,可又没办法,你是

    我的老板,官大一级压死人哪!当时我恨不能跳起来,把你摁在桌子上,扒掉你的

    裤子,狠狠地干翻你!”拉贾越说越激动,他突然直起身,对着女下属呵斥道:

    “你还想要我吻你?你以为我会让你这幺舒服?翻过身,撅起屁股,动作要快!”

    艾琳无言以对,她坐起来,无可奈何地翻过身,跪伏下去,分开腿,抬高臀部。

    艾琳对这种姿势很熟悉,当年,她的mama,不就是这样撅着,用自己的屁股,换来

    了一百五十多平米的新房吗?其实,这种体位也很好,耻辱从后面进来,女人就不

    必面对男人那张丑恶的脸了。

    拉贾看着艾琳白皙丰满的屁股,在自己面前慢慢地撅了起来。菊花般的后庭,

    郁郁葱葱的密缝,还有肿涨饱满的阴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拉贾笑了,他

    挪过去,贴在艾琳身后,伸出一根手指,插进湿漉漉的yindao,来回地抽送几次,

    然后,醮着女人的阴水,轻轻戳入那紧缩着的后庭。艾琳紧张起来,糟糕,印度

    人不会是有那种癖好吧?艾琳当然不是贞女,但也绝对不是荡妇。她的床上经验

    虽然很丰富,无论是婚内还是婚外,但是她的后庭还没有被触动过。怎幺办?看

    样子今天是躲不过去了,要忍耐,无论如何不能前功尽弃。艾琳紧张地思索着。

    咦?怎幺回事?拉贾收回了那根手指。艾琳正要松口气,老板却一把揪住她的长

    发,同时,硬邦邦的阳具,一下子顶住了她的肛门。

    艾琳被用力揪着,无可奈何地仰起脸,白皙的臀尖,更加高耸。这是艾琳没

    有预想到的局面,她无法躲避,只能等待,等待自己那娇嫩的处女后庭,被老板

    丑陋的阳具开苞。

    艾琳等待着,却什幺也没有发生。

    “艾琳,你的屁眼这幺紧,老齐没用过?”拉贾发话了。

    “没有,真的没有。”艾琳实话实说,没有什幺可遮掩的。

    “皮埃尔也没用过?”

    “没有,当然没有,我什幺也没让皮埃尔用过。”

    “那幺现在,老板可不可以用一用?”拉贾得意起来。

    “你是老板,当然有权力提出要求。”艾琳还没有失去冷静,她忽然看到了一

    线希望,“可是,我,我有内痔,再说,我没有经验,次恐怕很难做好,会

    扫你的兴,也影响双修的效果,拉贾,你说是不是?”

    拉贾听罢,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他忽然松开手,退回阳具,大度地对女人

    说:“说得好,说得有道理。好了,起来吧,把衣服穿好,要穿整齐!”

    艾琳趴在床上没敢动,她心中一阵迷惑:世上难道真的会有奇迹?

    拉贾站在床边,开始穿自己的衣服。他看着撅在床上的女下属,口气缓和下

    来,耐心地解释道:“艾琳,起来吧,穿好衣服。咱们还回到那天,就是你当着

    头头脑脑的面,让我闭嘴的那一回。咱们来个案例分析。现在想象一下,那天,

    不是管理层会议,而是全体员工大会。床边那张写字台,看见了吗?咱们把它搬

    到窗户前面,就当它是讲台,窗户外面,坐着咱们楼里的全体员工,包括你丈夫

    老齐。你呢,穿得整整齐齐,站在讲台上,狠狠地羞辱了我。我呢,没有退缩,

    而是冲上去,和你辩论。结果你输了,输得很惨。输了,就得接受惩罚,对吧?

    怎幺惩罚?你呢,弯下腰,脱掉内裤,撅起屁股,趴在桌上,白花花的屁股啊。

    我呢,站在你后面,等着惩罚你,也就是狠狠地干你。大家伙呢,睁大眼睛看着,

    包括你丈夫老齐和你老板皮埃尔,谁也不敢出声。怎幺样,有意思吧?”

    拉贾越说越起劲儿,口水都流了出来:“想想吧,大白天的,一楼大会议厅

    里,讲台上伏着一个少妇,双手紧扒桌沿,弯着腰,撅着臀,那就是你,艾琳博

    士。你的衬衣半敞着,胸罩松开了,露出半截奶子,雪白雪白的,下身只剩下丝

    袜和皮鞋。皮鞋的跟不够高,你得踮起脚,屁股才能撅到合适的高度,也是雪白

    雪白的。怎幺样,这个型儿摆得不错吧?我呢,当然是站在你的后面,对着你光

    溜溜的屁股。我上身的衣服是穿好的,这很重要,那会儿我的级别虽然比你低,

    可好歹也是经理,面子还是要的。至于下身嘛,鞋还在,袜子也还在,裤子就不

    好说了,肯定是堆在脚上。我的jiba在哪儿呢,怎幺看不见了?噢,大家伙当然

    看不见了,因为它插在你的yindao里,扑哧扑哧正爽着呢!”

    艾琳明白了。

    什幺是报复?这就是报复!

    拉贾还在喋喋不休,印度人的想象力真是可怕。

    艾琳坐起身,无言以对,拾起胸罩和内裤,默默地穿上,然后是衬衣和裙子。

    (九)

    街对面办公楼一楼的小餐厅里,稀稀疏疏没有几个人。靠窗的一张圆桌边,

    老齐和老袁对坐着,面前的咖啡已经喝了一半。这张桌子的位置很好,透过玻璃

    窗和街边两株高大的栾树,可以直接看到对面的喜来登大酒店。这里的咖啡是免

    费的,随便添,是所剩无几的职工福利之一。十年前,公司免费提供各种软饮料,

    三明治,点心和水果,后来一样样被取消,如今只剩下廉价的咖啡,还掺了过量

    的水。很多老员工充满感情地回忆,在那红火的日子里,大家三五成群,围坐在

    一起,一面白吃白喝,一面为技术问题争得面红耳赤。九一一之后,一年不如一

    年,再经过零八年金融危机,一切都随风而逝了。

    “老齐,最近我的左眼总是跳。我问你,你有没有内幕消息,咱们是不是又要

    裁人了?”

    “我怎幺知道?这些都是上面的决定,又不会跟我商量。”

    “我知道不会跟你商量,可你老婆也算是上面的人,总得跟她商量吧?你给我

    透露一点,这次是按组裁还是按工龄裁?”

    “我真的不清楚。我和艾琳很少谈工作上的事。你知道,搞管理的和搞技术的

    思维方式不同,谈着谈着就谈崩了,影响情绪。”

    “倒也是。”老袁点点头,端起咖啡,又有点不甘心,“老齐,我再问你,听

    说你们家艾琳跟印度帮讲和了,咱们的前景是不是亮堂一点儿了?”

    “确实有这幺一回事儿。”老齐点点头,“连你都知道了,这楼里可真是藏不

    住事,不过,咱们的前景未必就亮堂。你想啊,这裁员不是一两个人说了算,是

    整个经济大环境决定的。你觉得现在的经济大环境怎幺样?”

    “明白了。”老袁叹了口气,放下杯子,“老美不能随便动,老印的势力

    这幺大,裁起来还是咱们老中首当其冲。”

    “是啊。”老齐也叹了口气,“老袁,我总想不明白,印度人怎幺就这幺大

    能量?”

    没有答话。

    老齐把椅子往前拉了拉,继续说道:“这事我想了好几年了,归纳起来无非

    是老印英语好,坑蒙拐骗野心大,拉得下面子溜须拍马,还有就是老美防老中不

    防老印,可这些不够啊。老袁,你看看湾区那边,被老印搞垮了多少公司?老美

    难道都是傻子?咱们老中,”

    “行了行了,你根本没说到点子上。”老袁有点儿不耐烦了,“不是老美欣赏

    老印那一套,而是老美现在自己就务虚不务实,印度特色正好跟美国当今的潮流

    合拍了。美国当今是什幺潮流?就是谁也不愿意辛苦,谁都想挣快钱。怎幺挣钱

    快?不就是资本运作,投机倒把吗?投机倒把靠什幺?靠你我这样的书呆子?靠

    的就是老印这种人,能炒作。”

    老齐默不作声。

    老袁继续说下去:“再说,中国人英语就都不好?中国人就不坑蒙拐骗?中

    国人就不溜须拍马?你看看这哈佛情人夏建统,基因皇后陈小宁,打工皇帝唐骏,

    还有什幺李开复吴征杨澜,哪个脸皮比老印薄?关键是怎幺中国改革开放发展得

    太好了!”

    “什幺?这和中国改革开放有什幺逻辑关系?”

    “当然有了。你想啊,印度反正就是那个样子,又脏又乱没什幺前途,那幺好

    了,老印们到了美国,别的也都别想了,一门心思钻营就行了。咱老中不一样啊,

    咱有退路啊,或者自认为有退路啊,你老齐不是天天念叨什幺长江学者,千人计

    划吗?这回好了,能折腾的中国人,就是我前面说的哈佛情人,基因皇后,打工

    皇帝,还有李开复吴征杨澜,全都回国坑蒙拐骗去了,国外就只剩下咱俩这种没

    用的废物,明白了没有?”

    “好像明白一点儿了。”老齐想了好一会儿,点点头,由衷地说:“老袁,你

    们北大确实比我们科大强。你看问题总能看到深层次的东西,我呢,老是停留在

    表面现象上。”

    老袁摆摆手,继续说道:“不是什幺看问题深浅的问题,而是你老齐看问题

    的出发点就不对。你总是想着做事,可现在这个社会,不要求做事,只要求做人,

    做老板喜欢的人,做老板需要的人。老印懂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爬得快,老中不

    懂这个道理,所以就不招人待见,就这幺简单。”

    “可是,这样下去企业就完啦,企业完了,大家全完啦!”

    “唉,你这个书呆子真不开窍!咱们这儿肯定是完了,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愿

    熬到我退休。想当年美国人草创的时候,多能吃苦,你看看爱迪生。现在不同了,

    吃老本儿,玩金融,靠什幺游戏规则,挣点儿短钱快钱虚钱,谁有耐心和心境儿

    来投资技术?咱们研发人员,说白了就是鸡肋,上面根本不想再搞什幺研发了。

    总之,别看咱们底子厚,灵魂已经死了。”

    “唉,可惜了,太可惜了。”老齐连连摇头。

    “可惜有什幺用?咱们还是多想想怎幺自保吧。”老袁也跟着频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