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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放在心上。”江昶挣扎着说,把头扬得更高,“校长……并没有下那种命令。”“你是在小看我吗?”贺承乾不礼貌地打断他,“连学长提出的要求都无力完成?”江昶的脸有些僵硬,但他还是坚持道:“我不需要谁陪着吃饭!”贺承乾懒得理他,他飞快丢下一句:“明早六点半,我在宿舍楼底下等你,过时不候!”然后,他转身快步走了。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起,每晚六点更新一章~第4章第4章那天晚上,江昶去医院探望了沈枞。那一刀虽然划得很深,万幸没有伤到动脉,蓝沛就在现场,立即给他止了血。此刻,沈枞静静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脖子缠着纱布,脸颊病态地发灰,深深塌陷,往昔活泼的笑容被僵固的神情替换,他的眼珠凝固般,一动不动,银色的长发像流水,倾泻在床头。绝望将他牢牢卡住,动弹不得。江昶走过去,挨着病床坐下来,他有些难过,不是为了沈枞输了决斗,而是因为好友不得不承受失恋的痛苦。“小海是爱我的。”沈枞突然开口。江昶一愣!沈枞眼睛直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喃喃道:“我看得出来。他不是故意背叛我,是某种东西……某种他体内的东西,让他身不由己。”江昶无奈,到了这一步,沈枞还想替恋人开脱?“沈枞,这件事是季小海不好,你这么爱他,可他却爱上了别人……”“并不是的,你不明白,你们全都不明白。”沈枞的脸色惨白,他大大睁着眼睛,转头看着江昶,“没人比我更了解小海,他不对头,你懂吗?阿昶,他是身不由己,那个方磊一定做了什么!”江昶有些生气,他听不下去了。“阿枞,虽然你不爱听这话,可是身为朋友,我一定要说这些给你听!”他盯着沈枞,“我非常高兴你和季小海结束关系,更高兴你能在决斗里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无论是我,蓝沛,还是贺承乾,我们全都这么想。阿枞,小海已经爱上别人了!你看不出来吗!他的心已经不是你的了。和这种人系魂会有很高的危险性,尤其他的灵魂力这么弱,一旦系魂过程中出现意外,你们两个都保不住了!”沈枞眼神怪异地盯着他:“你自己的灵魂力又高到哪里去?”江昶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你讨厌我这么说,是的,我的灵魂力也很低,但有一点我和他不一样,我没有同时爱上两个人!他本来就只有那么一点灵魂力,还他妈脚踩两只船!你身为魂主,哪怕只拿走百分之十,他那具虚弱的rou体也有可能承受不住……到时候你怎么办!阿枞,万一季小海在系魂过程中突然死亡,你就完了!你会变成疯子,一辈子被关在灵魂治疗中心里!”“我不要你管!”沈枞突然暴怒,他抓起旁边的杯子,狠狠砸在江昶的头上!瓷杯碎裂,江昶额头破了,鲜血从眉间淌下来。江昶往后踉跄了一步,却全不在乎,他随意抓过旁边的纸巾,胡乱擦了擦。“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再度走上前,毫不畏惧地看着沈枞,“我们都学过一年的基础课,关于系魂的危险性,你不会不知道。沈枞,这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哪怕你再不乐意听,我也要说,你能保住命,从此离开季小海,这比什么都好。”“给我滚!立即!滚出去!”这时,穿白大褂的蓝沛推门进来,他皱眉道:“干什么这么吵?”留意到一脸血的江昶,还有双眼通红,愤怒得如同一头狮子的沈枞,蓝沛更加愕然:“你们俩怎么了?”江昶没说话,他苦笑了一下,低头出了病房。蓝沛很快追上来。“头上是怎么回事?”他一把抓住江昶的胳膊,“你说什么了?把沈枞气成那样?”“没说什么,替他庆幸彻底摆脱朝三暮四的季小海,以及,提醒他系魂过程的危险性。”江昶龇龇牙,轻描淡写道,“都是大众常识。”“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他本来心里就难受!”“嗯,至少,愤怒比哀伤有力,发火也比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发呆强。”蓝沛一听这话,神色微微起了变化:“你故意的?”江昶咧嘴笑起来,他伸手指了指额头横流的鲜血:“故意付出这么大代价吗?”蓝沛扶额:“你这小子就爱剑走偏锋!过来,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这里是星域附属医院,蓝沛和灵魂治疗中心打了个招呼,这两天暂时调到这边来,照看沈枞的伤势——决斗落败的一方,通常都是重点监控对象,政府怕他们一时走火入魔,强迫魂奴建立系魂关系,最终变成噬魂者。沈枞拿杯子砸出的那个伤口很深,是竖着狠狠的一道,疼得江昶不敢皱眉。蓝沛帮江昶清理伤口,他放下镊子,不由紧皱眉头。“搞不好要破相。”“破相就破相呗。”蓝沛摇头,江昶说得很轻松,他舍得,蓝沛都有几分舍不得。江昶除了头脑,唯一值得称道的就只剩下这张脸了。他是那种细致温婉的美,线条优雅温润,眉眼近乎精雕细琢,嘴唇漂亮得好像画出来的。江昶这份不折不扣的美貌,多半遗传自他母亲,只可惜天鹫副星的审美是以强大和力度取胜,如果你足够强,就算长得像个猪头也会有很多人喜欢。一般人只会觉得江昶顶多算顺眼一点,但不会公然推崇这种美,他们宁可欣赏那种一脸横rou、大鼻大嘴的五官——一脸横rou至少说明你不是弱灵魂者。他们管那种人才叫美男子。江昶也不喜欢自己的脸,觉得线条太柔和,一点力度都没有,看上去就柔弱可欺,像掉进流氓堆里的小姑娘。他喜欢的是贺承乾的那种脸,刀砍斧凿般凌厉的线条,气势十足,胸中有大沟壑的人,才能长出那样的模样。所以此刻,他还乐呵呵问蓝沛,刚才沈枞那一下子,能不能给他划出个大疤来。蓝沛瞪了他一眼:“你真想破相啊?”“伤疤什么的,看着多有力!不知道的说不定会被我吓住!”蓝沛嗤之以鼻:“知道的只会更瞧不起你!被伤病员砸出一道疤来,你的灵魂力是得有多弱!”江昶低头,他缓缓笑了笑,也不知是无奈还是洒脱:“至少,我接受现实。”蓝沛也低头,收拾着医药箱里的药棉和镊子,他忽然道:“阿枞他内心没你坚强,这次的事,他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江昶皱了皱眉,但一皱眉就疼,他赶紧把眉头松开,然后利利索索地说:“所以我更不打算用废话来安慰他。我说的都是实情,前辈,比起季小海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