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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极之徒;他也见过在别处的,只不过是在牲畜身上,待价而沽的牲畜。裴生苦笑一声,从床底下翻找,神色肃穆,不一会儿却露出凉凉的笑意来,幸亏还在原处,应是没有人发现过,却是翻出一管竹笛来,古朴的竹笛跟平日所见并于不同。江裴生用手指在竹节处轻轻旋动,又稍一用力,竹笛就断成两节,露出锋利的刀刃。只可惜却是根本使不上力气,利刃只能蹭到那烙痕的边缘,裴生无奈,只好作罢,把竹笛收好放了回去。可是心里却是驱不散的厌倦,这是梁王爷新起的兴致吗?裴生心里暗道,只一年时间梁府便又添了这么多折辱人的法子。江裴生走出装饰华美的琼楼玉宇,信步走着就来到了“啼麟阁”,现在是王爷新宠虞美人的居处,果然是心有所想,行有所趋。迎面便是软声呓语传来,江裴生自然知道里面自是春光无限,心想自己来的应不是时候。却被里面正谄媚女子的细声询问吸引“王爷,听说那江公子饱读诗书,也曾中过殿试前三甲可是真的?”那男声却显不悦,“你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些事来”,“王爷,奴家只是好奇罢了,那江公子面相老实敦厚,不像是勾心斗角的名门仕子”女音柔声道。“自然不是,只不过是个商人之子罢了,何为商,世人常说无jian不商,只不过巧取豪夺之徒罢了,上不得什么台面,就算中了前三甲,也是不堪大用”“那他为何不去入朝为官,而要赖在王府不肯走呢,我听下人们说,那人在王府呆了五年才自行离去,那为何………”虞美人的话还没问完,就被梁王爷止住,“有些事你不需过问,王府可容不下捕风捉影之人”。果真是梁王爷,就算是再独宠之人,也能瞬间就变了脸色。江裴生暗忖。接着便是檀木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并不悦耳的拉扯声。紧接着便见梁王爷从雕饰精美的木门里走了出来。不知为何,江裴生却未想着躲开。来人未见惊奇,凤眼微眯,却是冰冷的语调“你为何在此?”江裴生笑答“裴生是王爷的奴才,自然应时时待命听候王爷的差遣,只不过我今日来并不像王爷想的那般,我只是来向虞姑娘借个宝贝的”梁王爷冷哼一声,便转身想离开。却听江裴生用不轻不重的语调笑着说道,“刚听王爷和虞姑娘的谈吐甚是有趣,我也忍不住想问问王爷……”梁王爷猛的转过头来,眼里凶光一现,这气势却没有妨碍江裴生接下来说的话,“我也想知道,为何江裴生当年未入朝为官呢?”却是笑道,色如春花。“……”梁王爷终是什么也没说。江裴生望着梁王爷的背影笑道,“王爷慢走”作者有话要说:由于今天天气过于炎热,感觉自己的CPU被烧坏了,水~一章。第6章知否知否数月有余,青儿没找到,等到的却是父亲病重的消息。前来报信的便是江家家仆胡刀。胡刀是江老爷年轻时在外面捡到的小乞丐,也算是从小在江府长大,一见到江裴生,连水都没喝一口,就两眼放光,急急忙忙的赶到他面前,刚刚报完信,双腿就累的瘫软了下去,“公子,你快些回家吧,老爷不停的咳血,现在府里都乱成了一锅粥…”江裴生看着他菜色的脸,连忙把他馋到了椅子上,不慌不忙的递给了他一杯水。胡刀喝完便盯着江裴生,打算马上就要走的样子,却发觉江裴生只是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地面,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不觉有些愕然,难道还要收拾东西?“公子,不用收拾了,我这还有不少银子,我们现在就启程吧,不然我真怕……”后面的话胡刀没有说出口,现在府里一个江家的人都没有,如果这时老爷驾鹤西去了,还不知那些个居心叵测的下人会做出什么来。“胡刀,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江裴生冷冷清清的说完,胡刀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江裴生却是一点都不急的样子。为何?他用略有吃惊的眼神打量着江裴生,却在那幅表情上丝毫瞧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是少爷还记恨着老爷?想到少爷回来之后的种种,青儿小姐失踪之后老爷更是勃然大怒,大骂自己的儿子是个祸星,就连江裴生出府来寻找青儿小姐时,俩人几乎还在冷战着,又看到他如今这幅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更坚定了心中所想。不是说血rou之亲浓于水吗?胡刀看着眼前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又想起刚进林江城来的时候,的确,这京畿重地,车水马龙,富丽堂皇,胡刀大半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些新鲜玩意,这王府到处都是旖旎风光,不知比江府大了多少。胡刀猛然记起别人谈论自家少爷时的流言蜚语来,当时他虽然很生气,但着实没将这些话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却越来越窝火。呸,白眼狼!心里不明所以的骂了一句,抬头看向自家公子,虽然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但还是从前那般眉目如画,清秀俊美,心中生出些许的怪异感觉来。莫不是真的?心下不由想到从前那个壮志昂扬的公子,如今已是换了一个人,胡刀瞥过眼去,小声的啐了一口,为了权势宁愿学这些下贱的东西吗?断断没有见过以色侍人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些难道不懂吗。江裴生像往常一样,在书房早早的等着梁王爷,梁王爷昨天没有回府,前天也没有,应是又有了什么公事,今天或许也不会回来,但在王府端坐着着实无聊,梁王爷又不喜欢他随便出去走动,来书房写写画画反倒成了一种打发时间的好法子。能看到梁王爷的机会本来稀疏,来这书房倒多了不少机会。江裴生也不再问当初科举落榜的真正缘由,就好像这件事跟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的确没有什么资本,唯一有的,便是这虚度的光阴吧。江裴生随手打开一个空的卷轴,在上面描画了满池的荷花,又不罢休,又画出旁边的亭子和参差的树木,郁郁苍苍,好一篇盛夏的光景。江裴生看着这一片墨色的光华却皱起了眉头,人们常说,过满则亏,这幅画显然太拥挤了些。江裴生将这画好的画收到一旁,也不再看,有时他盯着桌子上的那方砚台也能看上一天。梁楼推开门,越过门前的屏风,果然就看到了江裴生正坐在那里发呆,他的书房向来是不允许别人乱进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见到江裴生,斥责的话一到嘴边却也说不出来了。他想到这里,看到有些愣神的那人,心里竟是说不出的丝丝惶恐。看着那人苍白的脸色,他真担心哪一天他一狠心就会把那纤细的脖颈拧断。他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小时候额娘对他特别好,不久就被太子的娘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