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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顾吟诗作赋,却不巧误入藕花深处,竟是迷了路。想到此处,不觉又笑起来。只不过听说西湖的美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那时便心向往之。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古人便出过这么清雅的诗句。只是不知何时了,江裴生想着若是能去看看便也此生无憾了。作者有话要说:(?-?)冷漠脸第5章凝恨对残晖江裴生一个人看着倒也清净,心也轻松了些,倒也有了些兴致。这时候天色也已经昏暗,只能依稀辨别出眼前景致的轮廓,江裴生慢慢踱步到湖边,往前伸出手去竟也抓到了一只荷叶,那荷叶看起来圆润乖巧,甚是可爱。江裴生看着,想自己何时也变的这般矫情起来。许是无聊吧。用荷叶却撩起了一片水花,正好落在娇嫩欲滴的荷花上。那荷花却是极美的,如火的花朵亭亭玉立,像是刚开的,漏下的余光撒在那薄如蝉翼的花瓣上,却显得圣洁无比。江裴生不觉动了辣手摧花的心思,抻长了手臂却还是望尘莫及,只得作罢。天色不早,江裴生回到寝处,却是一片寂静无声,屋子里的蜡烛还未点亮,江裴生只得凭着记忆从桌子上取了火折子。“兹-----”的一声整个屋子就在摇摆的火苗里也起了舞。江裴生定眼一看,原来是灯芯太长,才令这光明晃晃的。江裴生取了把剪刀,纤细苍白的手指在火苗处跳跃,在墙上映出大大的影子来。剪完了灯花,江裴生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墙上跳跃着的怎会是两个人影!身后的人影慢慢靠近,江裴生惊的冒出一身冷汗来,整个人也呆立一侧,手里的剪刀也忘了放下。身后的人影突然站定,江裴生一惊,慢慢的回过头来,梁王爷只是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去哪了?”江裴生微微诧异的皱起了眉头,“王爷公务繁忙,也有空关心这等闲事”说完江裴生又觉不妥,这语气里像是有些赌气的意味,又带着几分亲昵,连忙改口道,“我只是随便走走罢了,王爷不必挂心”“本王自不会挂心,只不过王府不是市井街巷,莫要巡查的侍卫把你当做贼人抓住才好”梁王爷说完,却转了过身去。江裴生只想自己刚才还不如咬了舌头,梁王爷自然不会关心他这种人的死活。“这是何物?”梁王爷说完便举起手里的一块玲珑血玉,光波流转,那玉也徐徐生光。江裴生摸了摸胸前,自己的红玉果真已然不见踪迹,料想应是自己不小心遗落在此,不觉慌张,想也不想的就要去夺。梁王爷先是一惊,随后薄唇微启,讥诮说到“不知是哪个美人送的,你竟如此看重,啊?”只把玉稍稍举高了些,江裴生尝试几番未果,却被梁王爷抱住,感受到下腹传来的炽热,无奈放弃,眼里却闪着凶光。“对你很重要?”梁王爷凤眼微眯,紧盯着江裴生一举一动,“莫不是那个周家小姐送你的定情信物”江裴生刚想辩解,看到梁王爷的神色,却又把话生生咽了下去。只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言语。“好,你不说话,那就归本王了”梁王手一抛,小小的红玉翻了个个重新落到了他的手里。“既然你送给了本王心爱之物,那本王也要送你些什么才算公平”梁王爷嬉笑答道,一把拽起了坐在椅子上的江裴生。江裴生顿觉不妙,梁王爷虽面上还算温和,但这种人息怒不形于色,许是自己刚才触怒了他。江裴生自然不想束手就擒,但他的挣扎却像是杯水车薪,豪无用处。等到被拐进了慎嵅苑的大门,江裴生的身体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如糠筛一般。慎嵅苑,王府的刑狱司,是专门用来惩处不听话的下人的地方,江裴生经过时听到墙内的哀嚎就能想到里面会是怎样的惨状。见到墙上一溜儿的刑具却是比想象的更甚,污黑的墙壁上还沉淀着未干的血迹,犹如人间地狱般,只小小的方寸之地,便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就连梁王爷也是第一次进来。像是漫无边际的黢黑甬道,裴生不知自己要被带往何处,几乎瘫软在地。梁王爷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把他抱在身前,裴生听话的像是连呼吸都忘了。着实意想不到自己只是微微的不驯就要受到这样的惩罚。自己感受到的些许的不同看来也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的臆想吧,虽然他对此人能有所改变已无任何希望,也无任何兴趣,但这挫骨入髓的寒恶还是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终于走到了一火光闪烁的屋内,俩守卫正在饶有兴致的瞎侃,见到眼前高大的人影都吃了一惊,纷纷跪下,声音也是轻颤,他们也弄不明白王爷大半夜的怎么会突发兴致的跑来这里。梁王爷只不耐烦说了声“出去!”俩人便像得到特赦似的急急忙忙跑了出去。梁王爷将江裴生轻轻放下,见到他冷若冰霜的眼神也没有丝毫动摇,反而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裴生看那人拿着一个小巧的烙铁在火上烤灼,瞬时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从身体深处蔓延出的冷意瞬时直窜脑髓,像是将人的思绪也冻住。许久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被束缚……跑?且不说门口的守卫,连屋顶的暗卫也不会让他跑出这间屋子。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那人拿着火红的刑具踌躇着走了过来,映在晦涩墙壁上的魔鬼的影子被拉的老长。江裴生的眼中蕴茵着热气,自然也看不清对方眼中流转的焦灼。被轻松的扯下了衣服,袒露了后背,之后便是凄厉的惨叫回荡。江裴生痛的流下泪来。意识已经模糊,只能感受到右肩胛处那已嵌入骨rou的硬物,还冒着滚滚热气,隐约还闻到一股烧焦的糊味,只是不自觉的说着,“不要………好…好疼………”终于晕了过去。江裴生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往日的床上,身边没有什么人,只感到右肩处一碰到就会剧烈的疼痛。自己曾如秋天飘散的落叶,经过五年的煎熬慢慢将春天盎然的春意磨尽,夏季的火热慢慢退却,终于衰败成萧索的静谧,一阵骤风吹过,撕扯掉伤痕,开始期待下一个春天。而那人的再次出现却又在身上缚上了层厚厚的雪花。冬季的荼毒入骨,自己的心也会死在这里吧。江裴生坐了起来,身边并没有什么人,他从雕饰精美的瓷壶里倒了一杯水,自酌自饮。磨得甚是光滑的铜镜清清楚楚的显映到江裴生嵌入右肩的那个深深“楼”字。这是对于犯人的一种极其屈辱的刑罚,受此刑的人见一辈子戴着这个屈辱的印记。裴生小时候见过在脸上被烙上印记的人。仆人告诉他,那都是些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