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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么高雅的事,跟从前畏畏缩缩的丧气样截然不同。徐姨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入迷。程斐又准备了一盆续满冰块的水,眼瞅着面已经八分熟,便捞起置入冰水中。这一步骤可以让面条Q弹劲道,口感绝佳。他想吃拌面,所以酱汁还得处理。起锅另烧油,下葱段炸香,炸到一半时程斐突然冷不丁问:“徐姨看得这么认真,莫非也想吃泡面?”徐姨如梦初醒:“谁、谁看得认真了?”程斐凉凉道:“切葱10秒,捞面20秒,炸葱段1分半,你可足足观摩了我2分钟。”徐姨脸顿时涨红,这人是计时器吗?她自觉丢脸,扔下一句:“吃,吃完自己收拾!别想我帮你!”说完逃也似的转身就走,一扭头,就看到那只大藏獒此刻也傻乎乎地蹲在厨房一角,认认真真盯着程斐看。这畜生平时除了秦绅伦没人能制服,现在却对程斐使劲摇尾巴,爪子还不停刨地。对上徐姨惊愕的目光凶恶地咆哮几声,把她吓走后,才绕到程斐身边:“嗷呜~”叫声不复威武,反而软绵绵的像只小奶狗,一双绿豆眼亮晶晶地死死盯着锅里的东西,口水滴答淌在地上。另一个佣人路过刚好撞上踉踉跄跄跑出来的徐姨,吸吸鼻子疑惑道:“好香啊,徐姨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徐姨翻个白眼:“哪里是我做的,姓程那小子煮方便面,你以为是啥好东西。”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都对“姓程的那小子”有着默契的不屑。然而那香味却是越来越浓郁,原本清淡的葱香也随着熬煮逐渐凸显,紧接着,似乎是新下了什么东西入锅,香味渐渐有些变化。锅铲翻动声响起,随着翻拌香味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俩人抽抽鼻子,分辨出竟然是香菇和鸡rou的味道。“徐、徐姨,我怎么记得今天没有配送土□□?”那人一边说话,一边被香得不住分泌唾液。徐姨皱着眉,恍然大悟:“是方便面的调料包!”就这么两句话的工夫,厨房里传来的味道更浓郁,先前的葱香依然分明,可新加入的香菇鸡也十分霸道,很快就溢满了整个房子。把外边院子里的佣人都吸引过来,显然是被馋到了。方便面这种食材虽然便宜,味道却十分抓人,据说第一个在火车站泡面吃的人当时吸引了数百人围观,香味闻者落泪,可见非同凡响。然而佣人们也不是没吃过泡面,香是香了,但绝对没有哪个人能把味道升华到如此程度。浓郁至极的鸡汤和鲜美的香菇,混着葱油香,却丝毫没有工业食品特有的化学味道,仿佛是真真正正吊出来的老汤,精心挑选过的极品爆香花菇!众人拼命咽了一把口水:“这,这真香,明天咱要不是……”“嘁,不就是泡面,闻着香吃着不怎么样。”徐姨不屑道。话落没多久,程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出来了。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的碗,只见那酱色的拌面上卧着一枚荷包蛋,蛋白保持成几乎正圆形,边缘光滑,嫩嫩的三分熟蛋黄处于荷包蛋中心,随着他的步子在蛋白上微微晃动着。拿筷子轻轻一戳,金黄的蛋液哗啦啦流淌下来,搅拌入面中,因为是新鲜无菌蛋的缘故,一点腥味都没有,反而有点甜甜的,吃着特别顺滑。五六双眼睛死死盯着那碗诱人的面,突然觉得晚饭时的大龙虾和肥牛似乎也没那么香了。如果是平时被这么盯着,原主肯定好脾气地给大家分食。可今天“姓程的那小子”特别淡定,愣是让他们围观吃掉小半碗也没有要分享的意思。更过分的是,他们吃不到就算了,那只藏獒居然还能分到一小碗!程斐特地给它准备了没有添加过任何调料的面条,甚至还同样在它的狗盆里卧了一枚蛋。藏獒急不可耐地把狗头拱进食盆,吧唧吧唧的声响堪比一流吃播。吃人嘴软,它对程斐黏糊起来,走到哪都哼哧哼哧跟着,让那些想找茬的秦家佣人十分忌惮。程斐不认得原主房间,它甚至还知道带路,等他进去后它就乖乖蹲在门口守着。原主的房间十分简陋,完全不似一个豪门养子应有的配置,几乎堪称家徒四壁。不过也好,收拾起来方便。程斐很快就整理出两个行李箱,等明天一大早他就回学校报到。临睡前,他又给自己上了一次药。这具身体素质很好,加上那男人温柔没怎么伤着他,才一天功夫那里几乎就完全恢复了。只是肚子有点着凉般的微微针刺感,即使盖上被子仍然觉得冷。程斐睡得不大踏实,在梦中遇见一条萌萌的小蛇,连牙都没长出来呢,就凶巴巴地朝他吐着信子。程斐耿直地拎了把菜刀准备炖蛇羹,那小蛇却灵活地缠住他的小腿,一路往上游,最终绕到他手上。明明是冷血动物,梦中的程斐居然感受到一丝暖意。小蛇滴溜溜对上他的目光,伸出信子,似乎想舔舔他的手。然而还没舔到,梦就醒了。作者有话要说: 遇见蛇,胎梦[滑稽]没错!包子已经揣上了!☆、第5章这个早晨的秦家不太平,秦大少爷竟然提前出院了。他脸色苍白地瘫坐在轮椅上,腰上背着止痛泵,按理来说经过一夜的修复应该没那么难受,可他此时眼下乌青,嘴唇发紫,状态竟然比昨天刚手术完还差。佣人齐齐被吓到:“少、少爷,您怎么就这样从医院跑出来了?快,我们送您回去吧!”秦绅伦抬手制止,眼中有些苦涩。他以为和舒衣凡的住院时光会很美好,但他想错了。娇滴滴的舒少爷完全不知道怎么伺候病人。他端来的水差点把秦绅伦的喉咙烫伤,买来的饭菜不是凉了,就是不合胃口,甚至不符合病人康复需求;术后使用的尿袋也不会换,毛手毛脚害得秦绅伦又被加缝几针;止痛泵的效果不理想,秦绅伦半夜屡屡被疼醒,陪床的舒衣凡永远在呼呼大睡。秦绅伦忍不住怀念起程斐细心体贴的照顾。如果他在身边,自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他会给他端上温度适宜的水,会给他做术后的肢体按摩,会在半夜痴痴地守着,只要有一丁点儿不对,立即能引起他的紧张关注……他默然意识到,他可以把舒衣凡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但同时他也不能没有程斐再身边。痛苦地熬了一个晚上,最后一次疼醒时秦绅伦无论如何都忍不住了,他狠不下心赶舒衣凡走,只能委婉地表示要回家养伤。可再怎么委婉,舒衣凡眼中依然浮现出难过,可秦绅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