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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他本身就足够的可爱。 他的氤氲的灰瞳很可爱, 脸颊上,眼尾边,情绪激动染就淡淡的胭脂色很可爱, 温柔柔软的嘴唇也可爱, 低柔清冽的声音也很可爱, 一切,于她仿佛有奇怪魔力,让她对他着迷。 睡梦之中的容齐微微蹙着眉尖,显得有些不安稳,淡色的唇抿的紧紧的,脸色淡白,左手却牢牢的与她的右手十指相扣。 秦漫低头看着他,发丝垂落在他的玉白的胸口。 她凝起神,将一丝内力送进容齐的经脉。 长生诀的特性,使她很容易探到他的身体状况。 比起半年前,她离开西启的时候,容齐的身体似乎变得糟糕了许多。 其实,这一次她见到他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 生机正在被缓慢的消蚀,身体逐渐的衰朽。 好在,这个过程足够的缓慢,一年、两年间还不会完全的崩溃,她还有足够的时间。 秦漫将长生诀生生不息的内力缓缓的注入他的经脉之中,这不足以做什么,只是最多能让他稍微舒服一些,好好睡一觉而已。 等看到容齐的脸色变得没有那么苍白的时候,她轻轻一动,挣脱了他的手。 容齐的挣扎及其微弱,几乎没有让她有丝毫的困难,只是将眉心蹙得更紧,带着一点委屈的表情。 他总是如此,没有野心,也不在乎权利,心底柔软而忍耐,宁愿委屈自己,又倔强的什么话也不愿说。 秦漫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生气了,甚至不再埋怨他的隐瞒,在知道苻鸢曾经做的一切过后。 在完全的不幸之下,他长成了这样一个没有怨怼,没有仇恨,温和而善良的青年,她不该对他苛求更多。 而他,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任何的要求,并且竭尽所有保护她。 所以,就这样吧。 秦漫低头在他的眼睑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们将来总会有足够的时间,此生此世,不死不休。 至于其他,便不必多想。 她步下榻来,开始整理屋内的一切。 她的记忆很好,对他足够了解,于是,当将作为“罪证”的雪白的斗篷收起来之后,她清洗掉所有自己出现过的痕迹,整个屋子看上去便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拎起地上晕倒的宫侍:这是她需要处理的最后一件,也是相对麻烦一件。 在公主府丹桂飘香的后花园,秦漫抬手将容齐的贴身宫侍拍醒。 “公……公主!”小荀子看她的样子就像看到了鬼。 当然,实在也不能怪他。 秦漫嫌弃层层叠叠的嫁衣繁复,此时只在贴身小衣外穿了锦袍,领口略微开敞,露出点点痕迹。 小荀子到底是宫侍,岂能不明白那是什么。 “您……您和陛下……”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你什么都不要说,”秦漫温和的说道。 小宫侍的牙颤得嘚嘚的响。 “如果,你是为他好的话,就什么都不要告诉他。”秦漫神色在月下十足的温柔,“不要让他为此事再费神,你知道的,他身体不太好。” “公主殿下,”小荀子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她,“您到底想做什么?” “让他不用替我cao心,不是更好吗?”秦漫轻声道。 小荀子犹豫着,倒不是被她的话诱导,但他既没有资格,也无法替陛下选择。 “公主殿下,陛下一直真心爱您的。”他最后只能这样说道。 “他以后知道了也好,不知道也好,你只需要不主动说什么就够了。”秦漫盯着他道。 秦漫知道,无论他是否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主动向周围的人求证。 她最后的话说服了这个忠诚的侍从,“让他知道过后,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小荀子并不知道答案,但是心里却下意识觉得,这绝不会是一件好事。 …… 容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只有他一人,怀中的娇躯不见。 天光敞亮。 他极少能安睡到这个时候,自榻上起来,全然没有宿醉的不适。 然而也正是因为此时的清醒,当他的目光一寸寸的移过屋内,清楚的意识到——没有,什么都没有。 桌上只有他饮尽的那坛酒,榻上干净整齐,他的外袍被挂衣架上,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心一寸寸的冷下来,就像冰冻住一般。 但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却执着的告诉他,昨天夜里那一场欢愉是真的,漫儿真的回来过,曾在他的怀里。 只是因为旖思的一场梦而已。 在你做出那些事情过后,你怎么能还希望漫儿向过去一样?你又多少次的回避了她的疑惑和问题? 但是,如果不去问,不去想,不去查,是不是可以以为一切真的发生过? 他看着谄笑这弯腰进来的小荀子,平静的问,“都收拾好了吗?” “是,”小荀子没想到公主竟然说中了,陛下真的什么都没有问,“陛下您现在要入宫辞行吗?” 容齐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他心里怀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如果昨天真的是漫儿,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