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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承泽回道:“舅舅派人在洛川城周围都找了,没有丝毫踪迹,家母说颜言曾在京城遇到刺杀,莫不是还是那些人,只是当时是殿下去查的这件事,他们不清楚具体情况。” 颜承泽是清楚这件事的,只是当时为了不让季氏忧心,没有说西南王的事。 “你是说,颜言是被西南王劫走的?”秦霄心里也有此猜想,不止是那两次刺杀,还有江绎带回去的密信也直指颜言,这事没有声张,毕竟牵扯到了北狄,暂时还没查出什么。 一旁的许望衍听着颜承泽说的,怎么都觉得跟今日一早收到的自己父亲寄来的信的内容有些像。 趁着空隙插话道:“颜公子说的是洛川城?颜公子母亲一行人可是要往南边去?” 颜承泽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 许望衍心道,这可不就巧了,给消息的正是他的父亲。 “今日一早我收到家父的信,他说他经过洛川城清平镇,信里提到了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就是颜公子的家人,家父已经跟着一起去了江南。”许望衍解释说。 秦霄也有些惊讶,世上竟还有如此巧合之事。 接着许望衍道:“既是颜公子的家人,失踪的还是颜小姐,我这就修书一封给家父,请他尽力帮忙,殿下以为如何?” 秦霄点头答应,颜承泽也感激地拱了拱手。 秦霄心里也焦急,既然怀疑颜言被西南王的人劫走,那她现在可能就在西南。 “将这几天在各处盯梢的人召来,拿来颜言的画像仔细询问他们是不是见过。”秦霄吩咐道。 秦霄亲自询问,仔仔细细的查,这些人最近盯了整个沧城周围,若是他们没见过,那很大可能便没有。 结果令人失望,的确没人见过。 “殿下,若是西南王的意思,颜小姐会不会被暗中带到西南王府?毕竟西南王在这里盘根错节这么多年,手段肯定比我们想得多。” 秦霄沉吟了一下,道:“让西南王府的内应去查,务必要快,孤今晚就要结果。” “承泽去给季姨母回信,这件事孤来处理,让她放心,一定将颜言平安带回来。”秦霄对颜承泽说。 颜承泽应下,心里止不住地担忧。 秦霄心里烦躁,什么都做不下去,止不住地想颜言想在会遇到什么情况,她最是娇气,以往磕到碰到都得嚷嚷半天,这回还不一定受什么罪,会不会自己一个人哭。 还有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颜言会不会有危险,越想秦霄越恨自己不在她身边。 望着院子里葱郁的树,秦霄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没有消息的每时每刻都是煎熬的,秦霄甚至在想,只要颜言能平安回来,哪怕她一辈子不原谅自己都行,只要颜言能平安。 窗外的日光斜斜映入屋里,照在秦霄有些泛红的眼睛上,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他为了颜言红了眼眶了。 焦急担忧像是蚂蚁一般在秦霄心里爬过,隐藏在这底下的,是他从未示过人的一丝恐慌与惊惧,这是自从他成为太子便被封存起来的情绪。 许望衍也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子,听他说今年他便要回家乡迎娶人家了,许望衍每次提到这个未婚妻就是一脸幸福的样子,秦霄原本心里很是不屑,现在才发觉可笑的竟是自己。 看着桌上的画纸,秦霄想起许望衍说过的他未婚妻闹小脾气还怎么办,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陪逛街买吃的看花灯,给她弹琴给她画画,曾经秦霄对这些嗤之以鼻,现下颜言生死未卜,还不知身在何处,秦霄竟迫不及待想跟她一起做这些事。 秦霄想动笔画画,想了半天竟也没想到两人一起游玩的场景,心里不禁又开始涩然,无奈只能凭着想像画她吃着糖葫芦看花灯的场景。 秦霄一副画画完,天也已经黑了,许望衍来回禀,西南王府的内应传消息回来了。 仔仔细细将画放好,秦霄才将人传进来。 “殿下,西南王府一切如常,除了上次回禀的失踪百姓的人,西南王并没有其他什么动作,只是这内应在西南王妃身边,倒是听到了一点风声。” 秦霄有些迫不及待,道:“快说。” 许望衍接着道:“王妃不知道在何处听来的,启国成王侧妃,一直在寻找一个女孩儿,已经十几年了,近日忽然将人都撤了回去,西南王也帮着找过,线索就是一块玉佩。” 秦霄拧眉,重复了一遍:“玉佩?启国成王侧妃在找?” 不止是玉佩,西南王怎么会人启国的成王侧妃扯上关系,那成王侧妃是启国平远将军的遗孤,她还有一个弟弟,因着平远将军和他夫人都是为了启国皇帝而死,是以这个弟弟被封了承恩候。 “殿下,这便是那块玉的模样,我们的探子没有放过一丝消息,早早地便将这玉佩的样子画下来了。” 秦霄定睛看去,赫然就是在京城时锦绣阁柳芙在镇国公府妾室手中得到的那块。 现下那块真玉佩还在东宫。 隐隐有条馅穿在其中,秦霄直觉这些事会有联系,并且至关重要,只是一时之间线索太过杂乱,难以理清。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成王侧妃找的那个女孩儿,很可能就是颜言,劫走颜言的,很可能就是成王侧妃。 只是不知道成王侧妃究竟有什么目的,锦绣阁的柳芙又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