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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离姑娘,公子来了。”忽然,门外侍卫的声音传来。 颜言知道了,这女子原来名叫音离。 音离这才收回匕首,吩咐侍卫好好守着,这姑娘小花招多着呢,随后便离开。 手腕被勒的生疼,颜言不禁懊恼,怎么就被她发现了呢,这下好了,手又不能动了,谁能想到这凶巴巴的人忽然又回来了。 话虽如此,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知道这的确是在南边,再加上在路上时黑衣人说的荒原,这里极大可能就是西南,还知道了那女子名叫音离。 若真是西南,那哥哥肯定在这里,想到这,颜言心里有了点盼头。 * 另一边,音离出去后,穿过一片树林,进了一座新的宅院。 原来这座宅院才是表面的院子,颜言待着的是这座宅院后头树林里建起来的极其隐秘的院子,鲜有人能发现。 音离恭敬地跪下,上首坐着的是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手里端着茶盏,他低垂着头看着茶盏起伏的叶子,太阳在门口照进来,半边脸隐在暗处,狭长的眼尾旁有一颗泪痣,平添了几分妖媚。 “公子,那镇国公府的小姐已经带来了,那臭丫头颇有些心眼儿,竟还戳破窗纸偷偷往外看。” 男子伸手将茶盏放下,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呵,真是跟她那个娘一样,诡计多端,我知道了,好好看着她,只要死不了其余的你看着办,过几天小姐可能回来,你做好准备。” 音离敛目,一听到小姐要来,顿时绷紧了身子。 音离是这两兄妹救回来的,虽说还叫小姐,这小姐却已经出嫁了,只是公子坚持让他们喊小姐。 “是,可是公子,您不见一见那丫头吗?”音离疑惑地问。 “不必,若不是长欢坚持,按我的意思了结了她才是好的,何必费这个劲儿,你看好她,有什么事派人告诉我。”话里露出了几分戾气。 “是。” 音离目送他离开,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露出来痴迷之色。 * 自从颜言失踪,季二爷派人各处寻找,季氏整日整日的食不下咽,夜里也难以入眠,众人都担心的不行,好说歹说才振作起来。 颜言是在洛川城清平镇被人劫走的,为了她清誉不受损,众人并未声张,只修书一封送回江南季家,又遣人告知颜承泽。 洛川城周围都找遍了,没有丝毫踪影,不得已,一行人只能启程,先回季家再做打算。 就连客栈中那个提供消息的公子,都跟着一同回了江南。 回季家的这一路,季二爷也在暗中打听,看能否有些消息,可也是一无所获。 颜言失踪的第五日里,已经远在西南的颜承泽收到了季氏的来信,信是由季家的心腹送去的,只说是急事。 季氏的信写的简短,却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看到颜言被劫失踪,心顿时提了起来。 颜承泽与秦霄是暗中进沧城的,现在正在沧城城里的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里,到达沧城的三天里,秦霄已经将沧城百姓无故失踪的事调查的差不多了。 人是西南王抓的,秦霄心里清清楚楚,就连关人的地方都已经摸清了,只是那处防守森严,层层把守,根本进不去,是以如今没有人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那些被抓走的大人孩子究竟又在做什么。 原先这事一拖再拖,弄得人心惶惶,无外乎是沧城官员欺上瞒下,与西南王串通一气,等着他谋反成功,一步登天。 秦霄带来的都是高手,悄悄散布在沧城各处守株待兔,不久便捉到了劫掠百姓的人。 那些人都是死士,暗卫费了大力气才留下活口,现下正在审问,只是终究是西南王豢养的死士,嘴硬的不行,死活不松口。 既然知道了老巢,镇住了前来劫百姓的死士,秦霄也不急了,慢慢更他们耗着,就在这时,季氏的信到了。 秦霄住在宅子的正院,颜承泽脚步匆匆地赶来,门槛处险些被绊倒摔了跟头。 秦霄正在廊下站着,面前是许望衍正在回禀审问的情况,一抬眼便见颜承泽急匆匆进来,一脸的沉重。 “殿下,臣有要事回禀。” 秦霄挑眉:“何事?” 颜承泽看向许望衍,他知道这是太子心腹,能力出众,已经为太子暗中做事好几年了,可谓是太子身边一把锋利的剑,只是鲜少人见过,没想到此次他竟也来了。 虽说如此,颜承泽的眼神中还是表达出了希望他回避的意思。 许望衍笑着看过去,目光询问秦霄是否退下? 秦霄道:“无妨,望衍是自己人,颜公子但说无妨。” 秦霄有意培养许望衍的威信,是以决定让他多多出现在人前。 颜承泽心里焦急,听太子说自己人,也不再磨蹭,便说:“殿下,颜言出事了!” 听见这话,秦霄一改刚才的态度,浑身都紧绷了起来,锋利的目光看向颜承泽:“你说什么?颜言失踪了?” 一旁的许望衍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臣收到家母来信,他们一行人行至洛川城时,在清平镇落脚,第二日清晨颜言便不见了踪影,舅舅在客栈的窗子下面发现了带泥的脚印,有个公子看到了有人一路跟着他们。” 秦霄紧紧攥着拳头,眼中是浓重的化不开的墨色:“派人去找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