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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双眸微微一闪,逼视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我感到有人从后面拍我,我回头一看,见她冲我笑, 然后就怎么都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说郭彤恨你?”在两人的交往中, 以于小松的视角来看, 郭彤一直对他不错才对。 于小松不安地搓搓手指:“我知道她是我姐, 我看见mama藏在旧钱包里的一张照片, 跟她好像。mama不要她了,她肯定恨我抢了她在mama心里的位置。” 倒也勉强说得通,不过,不管是刘瑾还是姜宓,这一刻都知道于小松有所隐瞒。 又问了几句,刘瑾起身离开,姜宓拍拍于小松,将他交给殷月,跟着出了病房。 “大娘,前天的事你能跟我再说说吗?” 那天去警局看望于志显,有关于小松被拐的经过,姜宓已经补了笔录。 刘瑾再问,肯定是哪个环节让她查觉出了什么。 姜宓点点头,从大家发现于小松不见说起。 “这之前你知道郭彤吗?” “不知道。” “你儿子跟任丽丽结婚,郭彤也没有参加吗?” 姜宓从于小松口中听出任丽丽对郭彤不喜,还有几年来任丽丽父母对郭彤的不闻不问,猜测大婚这么喜庆的日子,任丽丽多半不会让女儿出席,遂便摇了摇头。 刘瑾凝眉沉思了会儿:“大娘,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郭彤,你或是于小松一旦有她的消息,麻烦立即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好。” 送走刘瑾,姜宓去医务室找医生,询问于小松的情况。 “大娘,我建议你给他找个心理医生做一下心理疏导,当然,我不是说他有什么心理疾病,主要是怕他连着两次惊吓,有什么心理阴影。” 心理方面姜宓不懂,不过人家医生的建议很中肯,于小松的情绪确实不对。 按他所说,他是查觉有人拍他,转头瞅见郭彤对他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人已经在医院,如此,对一个孩子来说,有的该是一点点后怕才对。 不至于崩溃成那样,哭得差点抽过去。 姜宓没想探根寻底地逼问,是人哪能没点秘宓,别觉得孩子小就不该有隐私,就连小白一只小狼狗,也喜欢把他觉得好吃的东西偷偷叼回窝藏起来,又何况一个七岁大的孩子。 对此,她觉得专业的事还是请专业的人来做比较好。 医院里就有心理科,姜宓过去咨询,跟人家约了下午三点过去。 然而,于小松一听给他约了心理医生,竟是跳起来,拔腿就跑。 “小松——”殷月忙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去追。 姜宓愣了下,连忙跟上。 姜可颂拎着果篮过来看望,在走廊上差点没跟于小松撞成一团,他闪身避开,伸手扯住于小松的衣服将人拽住,问气喘喘跑来的殷月、姜宓道:“他怎么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看心理医生,我没病,我不是精神病,我不看心理医生——” “行、行,不看!”姜宓无奈道,“好了,跟奶奶回病房。” 于小松知道她一向说话算话,闻言,立马停止了挣扎,一脸乖巧地上前牵住姜宓的手道:“奶,我没事,咱们出院回家吧?” 见姜宓没吭声,他摇着姜宓手撒娇道:“奶,我想回家,待在这里我不舒服。” 姜宓弯腰给他号了下脉,对殷月道:“小月,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殷月应了声,转身去了。 姜可颂揉了把于小松的头,道:“大娘,回去他要是有什么,你给我打电话,我研究生读的就是心理学。” “嗯,给你们添麻烦了。” 于小松能回来,大家没少出力。 “人没事就好。” 三人回到病房,姜可颂略坐了坐就走了,中医院那边他还有预约好的病人等着呢。 出院回家。 殷月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下时间,走进厨房道:“大娘、小松,你们想吃什么?” 买的海鱼,因为找人丢在菜市场鱼老板那,这个可以回头拿,就是家里的菜不多了。 姜宓不挑:“随便下点面条。” 于小松:“我想吃鸡rou卷、薯条……” 姜宓曲指敲了他一记:“做什么你吃什么,哪来这么多要求?” “奶~” 这小尾音拉的,姜宓都想摸一下自己的手背,看起鸡皮疙瘩没。 殷月笑道:“吃杂酱面吧,我配几个小菜。” “小月姐~” 这哀怨的小眼神,殷月只得投降:“行行,给你炸鸡rou卷……” 姜宓:“别惯他!” 殷月无奈地冲于小松摊摊手。 没有鸡rou卷,殷月却精心做了道糯米蒸排骨给他解馋。 吃过饭,殷月陪于小松午睡,姜宓在书房做姜可颂拿来的试卷。 翌日,小王来接,去张准辰家给他施针。 姜宓想像当年带吕莹、张大妮一样带带殷月,便将她和于小松一起带去了张家。 张准辰住在老城区,宅子是两进的四合院,院子里种了葡萄树、紫藤和金桂,养了碗莲、金鱼,廊下摆放着一盆盆开花的植物。 张准辰和妻子热情地迎出来,招呼人上茶端点心,又叫了自家的孩子带于小松去后院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