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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无搀合物的,不含任何化学添加剂的笑容,就是最美的。 黄烟第一次听到这个评价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么夸张的吗,牛,八竿子打不着的形容词都让他们给用上了。 那瓶玫瑰酿晕染了她白嫩嫩的脸颊,脸红红的,就连说话的声音亦变得温柔了些许,带着黏糊糊撒娇的感觉。 “行吧。”顾家期叹了口气,给她递去一支长烟。 黄烟坐起身,接过来,在自己手里把玩着转了几圈,却总会卡到手。 回想着那个年轻男人在说话时,有意无意的姿态,吁出的烟气,微微弹下的烟灰,漫不经心的说话,燃着星火的烟支就在指间打转,烟蒂在手心处轻轻掠过,又打着圈儿晃走。 他是在玩,可他全程没分出多余的眼神去看那支烟哪怕一眼,如此的漫不经意,却令人心猿意马。 这时,姚明姝的手机又响起来,在安静的客厅当中极其醒目。 三脸对看,你看我,我看你,如此转了一圈。 “谁?”顾家期警惕地问了句,“渣男不接。” “出来玩就开心一点。”黄烟露出求饶的目光。 “不要坏了当下的好心情。”顾家期补充。 “行吧。”姚明姝直接掐了通话,开启飞行模式扔回桌上。 “去他妈的!” 此举让另外二人都松了口气,顾家期站起身,举起那瓶青梅酿,高举在大灯底下。 “干,男人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包括你吗?”黄烟躺在沙发上,虚虚地攥着玫瑰酿的瓶颈,慵懒地姿态。 “包括我啊。”顾家期说,“只是我眼光比这狗男人高的不止一点半点而已,如果满世界的女人都达到了我喜欢的标准,我指定比他更渣。别瞪我,我只是足够清醒。” “真满世界都是神人的话,完美的挑不出一点毛病,到时候谁比谁更渣还不一定呢。”黄烟笑起来,声音染上酒气,倦怠拖拉道。 “那倒是。”顾家期无比认可地点头。 “甭说这些了。”姚明姝站起来,高举酒瓶子,“今天一醉方休,谁都不许跑,敬我们三个单身狗,和楼上那对正在搞的狗情侣。” 第7章 在雨中狂舞(7) 再有意识,已是第二天。 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映入视野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光,一片模糊,揉了揉睁不太开的双目,眼前的风景才逐渐加以刻画线条,有了颜色不一的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客厅里空无一人,落地窗外的院落里,蓝天白云与黄灿灿的天光,小鸟站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叫。 黄烟阖上酸涩的眼睑,手臂抬起挡在眼上方,挡去当下眼睛还无法适应的日光,在沙发上缓了片刻,宿醉使得她浑身沉重,哪儿都软塌塌的,使不上力气。过了好一会儿,她发出‘啊——’的气泡音,自我唾弃了两分钟,才慢慢爬起来,往楼上爬去。 门打开,姚明姝的床上空空如也,而她的床上趴着姚明姝。 姚明姝鞋子都没脱,双腿横在床外,脸侧着,右脸颊的rou被压出三条褶子,枕头上洇开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口水。 黄烟怕她睡醒右脸麻痹,推了她一把,让她翻了个身。 人没醒。 拍开她的手,咂了咂嘴巴又睡了过去。 黄烟跟着打了个呵欠,打开行李箱翻出干净的裙子,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迎面撞上正在打呵欠下楼的顾家期。 顾家期闻声转头,看见是她,提议道:“早餐去?” “几点了?” “十二点。” “竟然!……走吧。” 他们今日白天的行程是自驾游洱海,结束后到山上的民宿去。 接下来三天在山上体验生活。 其实也没那么山,只是半山腰而已。 据顾家期所说,这家民宿酒馆一体的‘晚风’风景很漂亮,不管是在路上,还是在这间民宿里,白天还是晚上。 同行的其余四人扬言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风景,必须要来看看才不虚此行。 上山的前半程是刘诃辉掌方向盘,后半程轮到黄烟来开车。 游洱海的时候太累了,她前半程几乎是睡过来的,直到后半程亲自开车才真正观赏到沿途的风景。 沿着崎岖的沥青山路,绕过几个弯,途经成片的山林和几家不起眼的小房子,漫山遍野的灰青中,这家屹立在半山腰的栖居,在原始地块呈台阶状形态基础上的设计,彷佛是山野与奢华的结合,被山林嵌在其中,却又如此的明亮而恢宏,宛若大自然亲自揭开的面纱,让人们见识见识这置身于水墨画中的桃源。 将车子停在专门开设的停车场,其实只是半山腰支出来的一个‘平台’,车子停好,已经有两个穿着制服样式的服务生上前来招待他们。 “是顾先生吗?” 差不多到的时候,顾家期给他们打过电话,生怕找不着地方。 民宿和酒馆虽是一体的,但只是去喝酒小酌,当天下山或在酒馆宿醉的话,没有服务生来接待的待遇。 客人居住的房间错落有致地散落于山间,以古树为邻。 办好入住登记之后,她跟姚明姝住一间,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绕过一系列以片层形式贴合地形延展的观景露台,踏过一步步毛石砌筑的台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