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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绝对是故意的,居然敢如此戏耍名侦探!!”

    乱步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受伤的手,艰难的在昏暗的空间内撕开自己的衣服,扯出块布条将手腕包扎起来,手法十分笨拙,裹的像只白胖胖的大福。

    只是这种程度想击败他乱步是绝对不可能的!

    即便是在游戏里,乱步也要完美推理这栋教堂的秘密!

    地下一层的空间宛如施工到一半的水泥建筑,各个房间堆满了雕像和圣器,没有照明设备,只靠乱步手中的蜡烛,超过两米之外的便完全看不清了。

    这种恶劣的地理条件让本就方向感糟糕的乱步乱上加乱!

    辨不出方位,乱步干脆放弃自己的方向感,只靠推理来前行。

    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得住江户川乱步!

    乱步找了块硬木板,将地上的石膏全部推到一边,露出粗糙的水泥表面,这种用料十分廉价,在高层楼的建造中是完全不合格的豆腐渣工程。

    但因为脆弱的构造所以很容易留下证据,即便将血迹擦洗干净,但在水泥表面依旧留下了拖拽的痕迹。

    “痕迹很新,大概两三天之前。”

    不仅很新,还很清晰,重量应该不轻,大概是50公斤往上,教堂已经关门多年,地下室却还有活动痕迹,乱步几乎嗅到了刑事案件的气味。

    乱步默默记下走向,用木板在无法下脚的地面上清理出一条路。

    根据水泥面上浅淡的刮痕前进了六七十米,回头已经完全看不到他刚刚掉下来的房间,七转八弯十分曲折,他已经深入到最里面。

    空气湿冷,耳旁似乎还有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有水就必然有空气,所以暂时不用担心氧气问题。

    而站在这里,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隐约还能听到人说话声。

    乱步不去管地面上的事,他跪在地上,敲了敲地板,只有这一块的区域空腔的回声显然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这下面还有空地!

    乱步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这块地板上静心倾听,管道中的水声,摒弃无用的杂音,继续再听。

    约莫几秒后,潮湿的空气中蔓延着一股奇特的血腥味,仿佛某种诡异的导火索,从地底下传来哀鸣般的吟唱,是圣经中救赎的内容。

    乱步对神学不感兴趣,对他们吟唱的内容无动于衷。

    正常人第一反应大概是找个称手的重物直接砸开,但江户川乱步的计划里从来没有这个选项。

    既然有入口,那么一定有进入的方式,代入到嫌疑人的立场,他会将进入地下二层的钥匙放到哪里呢?

    乱步的视线在四周搜寻,而此时有雾有给他的第一根蜡烛燃烧了三分之二。

    随着火苗的跳跃,江户川乱步发现右手侧的墙壁上,一尊天使雕像下方的盒子里似乎可以打开。

    “唔,居然是密码锁?”

    乱步勾起唇角,这完全是名侦探的特长领域嘛!!

    第55章

    时针指向十点整,教堂东侧的破败钟楼里生锈的齿轮缓慢转动,圆形的玻璃钟面覆满时间的灰尘,密密麻麻碎开的裂痕随着钟声响起,不堪重负般,终于在今年的冬日掉下一块拇指大小的玻璃面,在月光的折射下泛着锐利的寒气。

    教堂中厅前有一段十米长的镂空甬道,两侧天使的浮雕奢靡华丽。

    有雾有靠在最后一根浮雕后,与院子那边血腥和硝烟混合的玩家们不同,躲在这里观战的夫人衣着整洁无一丝褶皱,身上散发着馥郁的芬芳,如信仰凋零的泥土中开出的野玫瑰。

    四个人的战斗居然只死了太宰治一个人,总结一下就是亏,十分亏。

    太宰治居然没能拉着芥川小哥一起同归于尽吗?

    到底是他太辣鸡,还是有雾有挂的BUFF太强悍?

    难道这就是结局,结束了?

    有雾有抿唇沉思,剧情还没结束,一切都是未知数。事实上,仅剩的玩家中,除了夏油杰,其他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虎杖少年已经是她的人了,自然不算。

    夏油杰和虎杖少年的交谈,有雾有也听见了,她并没有留在原地继续听他们说些什么,毅然决然扭头转换路线。

    这还需要猜吗?

    显而易见,从未经受过社会毒打的青葱少年根本不是腹黑成年人的对手,有雾有再等待下去只有被夏油杰逮个正着的份儿……

    实话说,有雾有完全不想和前任中最擅长玩弄人心的玩家对线。

    迷人丈夫蛊惑人心的本事可是她见过的人类之最!

    但是让她就这么躲避总觉得哪里不甘心呢。

    有雾有趁着少年还在抵御夏油杰的精神施压时,根据对教堂的熟悉,从中厅另一侧的窗户爬了下去。

    感谢教堂年久失修,窗户的锁根本不用碰,狂风一吹就散了。

    这个方向正好被那条狼狗看个正着,然而它似乎被刚刚芥川龙之介的砸树吓的不轻,毛茸茸的尾巴夹在两腿间,望着有雾有的目光无助可怜瑟瑟发抖。

    有雾有轻轻贴在墙角,见那条狗还在盯着她,没忍住低声道:“没出息!居然吓成这样!”

    狼狗嗷呜一声,把自己塞进土洞里,这个世界太恐怖了,它一条狗不该跟一群凶残的人类一般见识。

    芥川龙之介还站在太宰治死亡的地点发呆,垂在身侧的手掌血rou模糊,关节间的骨刺狰狞的突了出来,他对教导他的恩师最大的尊重就是全力以赴,以至于他现在半条手臂都处于痛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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