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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雾有:现实世界里七岁的小男孩已经健谈到这种程度了吗?

    思维敏捷,反应力超强,在马戏团的破案速度也相当快,正常人面对当时的血腥场面很少有人会立即发现盲点。

    但这个叫柯南的孩子,从一开始就发挥出了远超同龄人的聪颖。

    以至于此时看他眨巴着大眼睛用稚嫩的嗓音一口一声喊着他“漂亮jiejie”时,不得不说,蛮有违和感的。

    嗯,只要不是试图在她身上推剧情攻略她的玩家,那都是好玩家!他们会体验到夫人如春日般的温柔和热情。

    游戏评论两极分化就是这么来的。

    将柯南他们安排好后,有雾有便开始满院子找儿砸。

    “惠惠~”

    “mama的小小惠~”

    “你在哪里吖~”

    根据时间,这个点小小惠应该在儿童房玩积木才对,但有雾有将儿童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人,又跑去花房没找到,房间里,书房也都没有。

    于是有雾有站在管家工作房前,嚎了一嗓子。

    “管家女士!惠惠在哪?!”

    管家女士机动性堪比那几个变态,迅速出现在有雾有面前,恭敬道:“小少爷和禅院甚尔在一起。”

    有雾有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和他爸爸在一起,而不是突然消失了,随口问道:“他在哪?惠今日过的还好吗?”

    管家女士欲言又止,有雾有心中立即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夫人,因为您临行前解禁了禅院甚尔的行动。所以,他带着小少爷去赌马了。”

    有雾有:……

    “赌马前还拉着幼小的小少爷干重活苦活,把小少爷累的眼皮子打架,但连睡个觉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带走了。”

    有雾有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可怜的继子在亲生父亲那里过的是什么餐不果腹的日子?

    似乎还嫌不够,管家女士淡定的又放出一个炸弹。

    “而且,大约每隔一个小时就送来一份账单,夫人您应该去书房看看。”

    当她看到雪花似的账单铺满一整个书桌时,有雾有近乎窒息,脑海中名叫理智的弦瞬间绷紧,不得不扶住管家女士的胳膊才能勉强站住。

    可恶!她在箱根拼死拼活的,那个狗男人居然跑去赌马,白吃白喝就算了,还敢把惠惠也带上!

    “就算是前夫,也得给我适可而止啊混蛋!”

    仗着是小小惠的父亲就胆敢以今川家的名义在外面大肆赌博,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赌场内喧闹震天,游戏内的设定完美重现了每一项规则,带来刺激的同时,即便输到裤子掉也不必付出什么代价。

    浑身腱子rou的男人在一众路人甲中分外鲜明,可爱rou呼呼的小团子趴在父亲的肩头睡的正香,甚尔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惠的身上,自己赤膊上阵,丝毫不在乎又输了多少个零。

    直至赌场被一群黑衣保镖包围,游戏进程强行停止,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一切筹码,纷纷望向场内的不速之客。

    黑墨镜,黑西装,一溜排的一米九退伍兵出身,手持银色小箱子,重重的扔到台下,没有上锁的箱子顿时炸开来,爆出数不清的钞票,溪流般顺着台阶往下流淌。

    无数人试图上前哄抢,一声枪响彻底平息动乱。

    “今日赌场由今川家包场!所有人立刻离开!”

    甚尔:艹,好熟悉的手段。

    财政赤贫男子发出羡慕的声音。

    “甚尔先生,您私自带走小少爷,夫人愤怒至极,请您尽快跟我们回去。”

    前后左右四个保镖将甚尔团团围住,就算再来十四个也不是甚尔的对手,今川友夏显然明白这一点,于是使用钞能力直接将将赌场包了下来。

    除非甚尔想留下来扫地说不定还能触发游戏不重要的隐藏支线,比如三好市民清洁小卫士之类,不然他只能乖乖回去。

    更何况,小小惠睡着了。

    小孩子的精神力旺盛,他可以随着大人一起玩闹。但同样,孩子的睡眠深且长,当有雾有从甚尔的怀中接过惠时,他仍旧沉浸在黑甜的梦乡中,纤长的睫毛宛如黑色的扇子,rou嘟嘟的小脸让人手痒恨不得掐上一手。

    他舔了舔唇瓣,或许梦到了巧克力,在有雾有怀里哼唧两声,艰难的想睁开困倦的眼皮。

    “我们到家了,惠惠继续睡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惠惠无声笑了笑,歪着脑袋继续睡去。

    有雾有下意识放轻了动作,将惠惠缓缓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盖上被子,手掌轻轻拍打着被面,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仿佛催眠的神曲。

    禅院甚尔一直看着她。

    似乎试图透过今川友夏虚假的躯壳看向她真正的灵魂。

    她对孩子的耐心和喜爱丝毫不作伪,纤瘦曼妙的身影笼罩着一种名为温情的色彩,是禅院甚尔的人生中从未见过的,毫无血缘关系维系的亲情。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个多余的电灯泡,在找狗男人算账之前。

    显然惠惠更重要,小可怜的乖乖,头发乱糟糟的居然还插着一片叶子,有雾有压抑着怒气,将那片叶子拿走。

    夫人深沉的眼神终于吝啬的投向他,“虽然我解禁了你的行动,但你并没有将惠带走的资格,在这里,他只属于我。”

    甚尔:“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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