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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以菱抿唇,顿时觉得自己好可怜。 没头没尾道:“你都不会看在妻夫之情上绕过我的。” 郑嘉央:“?” 他再说什么。 单以菱继续控诉,“你会废后,把我打入冷宫,甚至赐死,就为了给他腾地方。” 若她真的是对其他宫侍动心,自然也是向如今对他这般纵容宠溺,肯定会把君后之位给那个人的,连解释都不屑于和身为君后的他解释一句。 郑嘉央:“???” 他到底在说什么?她怎么就会那样对他了?而且……“他是谁?” 单以菱顿时更加委屈了,仿佛都已经看到了那时凄惨的自己。 而且她还不承认! 单以菱道:“就是你的心上人!你一定会把君后之位给他的!” 他叭叭叭将所有猜测一股脑说出,把自己描述成被赐了一条白绫就凄惨死去的小可怜,末了道:“你一定会这么做的!” 郑嘉央:“……” 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但是转念一想,若她真的是对其他宫侍起了心思,那么他的假设,十有八九会成真。 不过终究只是假设。 “那你是多心了,”郑嘉央道:“我的心上人现在已经是君后了。” 被如此直白的情话一砸,单以菱不闹了。 眨了眨桃花眼,委屈瞬间散的干干净净,逐渐长大的生气和难过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那以后说不准,你的心上人会不是君后啊……” 郑嘉央皱眉,更加直白,“你不做君后要做什么?” 单以菱:“……” 单以菱低头,很想揪揪自己腰侧的衣服,但那样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不符合君后的身份……最重要的是,还会被发现他心中露怯。 单以菱抬头,努力正经道:“芮芮一个人在外面玩一定会无聊,我出去陪陪他。” 芮芮是个很好的逃离借口……啊,不是,是理由。 毕竟小孩子就是需要父君陪着的。 郑嘉央紧随其后,问道:“你方才只说了我的心上人是其它宫侍会如何,那你说说,若心上人是君后,又会如何?” 单以菱迈出门槛,道:“臣侍是什么身份,怎么配合皇上解释,皇上还是找其它人问吧!” 郑嘉央:“……” 郑嘉央今日来昭安宫虽早,却并没有多和单以菱相处多少,两人光看郑茜芮了。 郑茜芮前些天还好,这些天大约是相处多了,已经不那么怕郑嘉央了,总是粘着单以菱,有时候是不会一个人乖乖回自己寝殿的。 郑嘉央除了在旁轻笑,什么都做不了。 她总不能命人把茜芮关在寝殿里吧? 那单以菱绝对会和她翻脸,估计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她如今能和他相处的时候,也就只有每日晚间。 可每当她表现出一点……想要的姿态时,他便忽然变得十分困倦,下一息就能立即睡过去。 郑嘉央虽然知道是假的,但却只能顺着。 他都说了不舒服,她总不能无缘无故明着问……再说也存了一丝其它的心思,更不好问出口。 怎么就会不舒服了?! 她有那么差劲吗?! 两人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就单纯抱着睡了近月。 天气愈凉,很快进入九月,往年秋猎多在十月,今年定在了九月下旬,提前了。 秋猎盛大,百官随行,还包括数位宫侍。 只是大皇女和二皇子年纪尚小,留在宫中。 单以菱才上凤辇,便看到了正闲适在内坐着的郑嘉央。 从前她还让他去龙辇陪驾,如今倒是不用了,她在出发前,便直接上了凤辇……就像她最近夜间在不宿在乾元宫,而在昭安宫一样。 单以菱在侧乖巧端庄地坐下。 郑嘉央拍拍身侧的位置,“坐这里。” 单以菱摇头。 郑嘉央拍拍自己的腿,“那坐这里?” 单以菱抬眸道:“不要。” 既然他不过来。 郑嘉央起身,坐到单以菱身旁,“这里风景很好吗?” 单以菱道:“……帘子是放下来的。” 这不是明知故问……没话找话吗? 郑嘉央道:“那你为何要坐在这里,主位不舒服?” 坐在后方主位当然是更舒服的,但是单以菱一上轿撵就能想起倚星曾经的那句“曾承雨露”,面子薄,不想和她坐在一起。 单以菱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你坐到主位去,好不好?” 郑嘉央不想一个人坐着,道:“不好,我不愿意。” 单以菱想说那我坐过去。 想了想放弃了。 他坐在主位,让她坐在侧位,不合适。 可是他也不想她们两个人坐在一起,于是只能劝道:“你坐在主位,我读诗给你听,可不可以?” 郑嘉央握着单以菱的手把玩,想都没想道:“不可。” 单以菱:“……那我读其它的书给你听。” 郑嘉央玩得认真,理都没理他。 单以菱:“你如果……” 郑嘉央捏了捏他的指尖,忽然道:“会下棋吗?” 单以菱道:“会一点……但是就只是会一点而已。” “我们下棋如何?”凤辇行进平稳且大,小桌上完全可以摆个棋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