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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嘉央又与他说了两句话,看向单以菱,道:“他怎么过来了?” 单以菱明知故问:“他指谁?” 郑嘉央笑了声,与方才对郑茜芮的规整的笑容不同,对单以菱时,更显随性。 她道:“你说呢?” “卢卫侍啊,”单以菱道:“他可是你的宫侍,我怎么会知道?” 郑嘉央道:“你是我的君后,自然……” “母皇……” 郑茜芮想着父后说的母皇脸上长了个东西,好奇到底是什么,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决定直接问问:“父后说你这里……”他照着父后的模样拍拍自己的下巴,“长了一个东西,不方便见人,到底是长了什么呀?” 郑嘉央:“?” 郑嘉央看向单以菱,挑了下眉。 单以菱;“!!!” 单以菱赶紧蹲下,“芮芮你听错了,父后没有这么说过!” 郑茜芮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芮芮没有听错,父后还说母皇面上有疾,最近不喜见人。” 单以菱:“……” 单以菱抬手扶额,没想到自己能被揭穿的这么彻底。 郑嘉央站在单以菱身侧,凉凉道:“母皇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 单以菱站起身,不看她,继续哄郑茜芮,“芮芮在屋里待了一下午,要不要出去玩一会儿?” 招手让小侍过来带他出去。 郑茜芮走到门口,还回头对郑嘉央担忧道:“母皇如果生了病,一定要去看太医啊!” 郑嘉央笑着点点头,“好,茜芮去玩吧。”对周围小侍侍从道:“你们都出去。” 单以菱:“……” 单以菱慢慢往门边挪,妄图和小侍们一起混出去。 还没挪两步,便被拽住了手腕。 “我要出去陪茜芮,”单以菱十分正经道:“我是他父君,不能一直不在他身旁。” 郑嘉央道:“哪怕他母皇面上有疾,不喜见人?” 单以菱:“……” 单以菱回身,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那你要我怎么说啊?” 她见了人一句话都不说直接离开,他还能说什么? 郑嘉央道:“什么都不说,他是什么身份,配让你解释?” 单以菱:“……” 这话说的……而且这态度,有些熟悉……不是,是太熟悉了。 郑嘉央捏捏他的手,道:“你说你不喜欢他,不让我见,却让他在这里待了三四个时辰?” “哪有三四个时辰啊,”单以菱道:“最多两个时辰……” 而且…… “我才没有不让你见他,是你自己说以后不见他的。” 有什么差别? 郑嘉央不依不饶,“你既然不喜欢他,以后便不许再见他。” 单以菱:“?” “他还要来请安的!” 怎么可能不见。 郑嘉央:“那你不许与他多说话。” 单以菱:“……” 卢卫侍又不是他的宫侍,他和他说说话怎么了? 单以菱抽出手,决定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想起她方才说过的话,“什么身份,也配解释。” 听他语气,郑嘉央顿了一瞬,“……嗯?” 单以菱面色平静,问道:“你以前……是不是也是这么看我的?” 第45章 你就随我睡在这里(浅水…… 郑嘉央眉间轻颦,心中瞬间沉闷,但这沉闷还不待扩散,便被驱了个干净。 单以菱看她表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就是如此。 单以菱叹了口气,道:“果然……” 并非质问或难过,只是提问得到求证。 就像问苹果是不是圆的得到了证实一样。 郑嘉央道:“……什么?” “我从前就觉得,你应该是这么想的,”单以菱道:“他是什么身份啊,值得解释?所以你总是让我猜来猜去的。” 单以菱不是个记仇的人,他是个很容易就原谅别人的人。 就像哪怕是对不喜欢的卢卫侍,也不想看到他难过,会多此一举的解释一句。 她从前确实是如此,哪怕现在,对除了他以外的人,也是这种态度。 可她现在对他……郑嘉央正想着要怎么说,便听单以菱道:“你今日来得比平时早,是前朝事比较少吗?” 态度如常,问过,得到答案,就算过去了。 他没准备计较。 郑嘉央原本是打算圆过去的,此时却有些不想放过自己了。 “是,今日事少……我从前待你,是没有用过心思,从前在我看来……”她沉默半息继续道:“你和卢卫侍、和其他宫侍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她如今可以像处置一个花瓶、处置一幅画一样处置卢卫侍,过去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是会这样处置他的,哪怕他是君后。 单以菱心中虽然不计较,但到底还是在意的,原本想那么糊弄过去。 谁知她居然如此认真地回答了。 单以菱心中原本只有一点点点点的生气和难过,是可以自己压下去的,此时成功长大了。 他忽然想到,若她今日看上的不是他,而是其他的宫侍,比如卢卫侍、比如夏贵侍又或是温君侍,她是绝对不会对身为君后的他有一丝怜惜的。 那时他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