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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王侍卫松了一口气,冷笑一声反问道:“奴才的手只是未过分下坠而已,这也有问题吗?” “当然有。” 俞安一边说,一边看着殿下所有人:“之前我同大家讲的洽愉草后遗症,全都是反着说的。” “洽愉草汁液中含有肌溶素,只要有过接触,就会一点一点蚕食人身体当中的肌rou。” “所以大家才会看到,小柏公子直到现在还趴在地上起不来。” “而王侍卫,在人的身体当中,肌rou占足了重量,所以才会在所有人的手臂因为体重下坠的时候,唯独你的保持不变。” “我……” 这下王侍卫再无话可说,只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叶彬,去搜身。” 在宫中的侍卫一般随众出行,若有任何惹人注意的动作必会惹同伴怀疑,王侍卫下毒已经很冒险了,他不敢在这么短的时间再冒险丢弃毒药。 叶彬看了皇帝一眼,见他点头后开始搜身,从脖子搜到腿,也没有搜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西夫人,奴才并未下毒。” 王侍卫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依旧死鸭子嘴硬。 “奴才根本没有碰过洽愉草,之所以手的高度和其他人不同,是因为太酸了所以抬了一下,如果这也能算是理由的话,奴才无话可说。” 此时的范毅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就那么静静看着俞安,想要看一看俞安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俞安肯出这个头并非为了自己,她是为了柏澍,为了柏王妃,也为了桓宇澈,为了大启! 从前桓宇澈是一个再阴戾不过的人,死在他的指令下的人数不胜数,然而接连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变得畏首畏尾,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缩头乌龟。 大启,无论如何,都不该被如今坐在皇位上的这种人糟蹋。 “王侍卫啊,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这话时,俞安看着的是范毅,她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只红色半透明的玻璃小瓶,瓶中还有一些带着香味的液体。 “这个,是洽愉草中毒后的解药,可解你肌rou无力之症。” 王侍卫没有当即范毅,他看着俞安手中的药瓶,眼神里充满了生的希望。 “西夫人真会信口雌黄!” 一旁的范毅终于按捺不住,他已经不管自己此时说这话是否得宜,只怕王侍卫将他供出来。 “且不说王侍卫有没有肌rou无力之症,若此事真是他所为,御前投毒,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人人皆知王侍卫是我范毅家奴,高处不胜寒啊,西夫人想置我于死地,竟能想出如此阴毒狂悖的计谋来,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范毅一改常态,贼喊捉贼起来,拍着腿流泪控诉:“皇上啊,微臣如今的位置曾属于西夫人的父亲,可那也是皇上您亲自下的旨意啊!” 看着他声泪俱下的样子,俞安心中一阵恶寒,思虑再三,最终跪在了皇帝面前:“俞安斗胆向皇上取一道旨意。” 皇帝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希望皇上,在王侍卫认罪后免其死罪和其家人之罪。” “为何?” 皇上不解:“若此人是真凶,那他下毒迫使人侮辱朕的爱妃,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王侍卫只不过是个奴才,他没有这样的胆子。” 俞安冷冷的看着范毅:“必是有其他人让他这么做的,若他肯戴罪立功,揭发让他下毒之人,轻罚也就罢了。” 皇帝不再说话,只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其他的事任由俞安去做。 俞安抬起手,用绳子吊着小药瓶放在王侍卫的面前:“洽愉草之毒不会顷刻发作,但是会一点一点蚕食你的身体。” “刚开始,你会觉得劳累,身体比往日虚弱;三日之后,会行动不便,走路、拿刀都觉得无力;十日之后,便只能瘫在卧榻之上,此生再也不走路了。” 看他依旧没有说话,俞安的耐心也到了极点:“这样吧,如果你肯承认给小柏公子下毒一事,并且说明下毒的过程,我便把毒药给你。” “奴才说!奴才说!” 王侍卫突然疯了似的抢过俞安手中的小瓶,打开后一口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 顷刻之间,刺鼻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上,王侍卫也被呛得不停的咳嗽。 “是奴才在路过时,咳咳!偷偷将洽愉草的汁液抹在柏公子的酒樽上的,咳!里外都抹了,咳!只要喝了酒樽里的酒,柏公子必然会中毒。” 果然,命比什么都重要,对于俞安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今天,她就要让所有人成为见证,看着作恶多端的范毅如何断了生路。 “你认也认了,解药也喝了,想不想留住你自己和你家人的命,就看……” “咻——” 第99章 也算留下一条命了! “咻——” 一束细微的银光腾空晃过,王侍卫往后顿了一顿,颓然倒在地上,张公公忙去检查,可那时,他已没有半点声息。 “皇上,人死了。” 人这就死了? 俞安懵了似的看着地上的尸首,就在前一刻,还和自己说着话的王侍卫,就这么死了,死得无声无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