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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王妃全名叫柏澜,两人平日的相处模式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种种罪证全部指向俞安,她受到了影响不说,竟也想着顺水推舟,把俞安解决掉。 “噢~” 桓宇澈轻轻的噢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本以为他会直接责罚,此番表现更让人觉得恐惧。 “窦嬷嬷照顾了本王二十多年,现在照顾你,你不喜欢约束也就罢了,竟然五十两银子就买了她的命?” 看他疑惑的神情,俞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虽不见桓宇澈起身,但他浑身散发着的阴戾的气场莫名让人害怕:“妾身没有,妾身只想给钱解窦嬷嬷燃眉之急,让她还妾身清白,又怎知她会逃跑,还被人杀害呢?” “不不不,你这样逻辑不对,应该是……”桓宇澈柔声道:“你先重金买通阿忠阿义和窦嬷嬷,让她们帮你窃取本王的书匣,可是阿忠阿义怕死,把你供了出来,于是你假意让窦嬷嬷逃跑,随后杀了她灭口,本王这么说对否?” “……” 俞安一瞬间感觉到了无语,此时还有不少漏洞,只要肯查,应该还是能查出来的。只是此番他不信自己,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王爷若要如此想妾身也没有办法,但是此事并非妾身所为。” 原本站着的俞安跪在地上,表情却是不服,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王爷,西夫人不会如此!” 俞安没有想到,唯一帮着自己说话的人,竟是素来谨慎小心的苏翎溪,她起身挡在俞安面前,神情恳切:“遣兴殿走水那日,西夫人一直同妾身在一起,后面虽在王妃处,但中间时间极短,若是提前安排好的,买通元婧或者琥珀不是更方便?” “琥珀不会说话,元婧那日在木犀阁,除了窦嬷嬷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用了。” 本来中立的柏王妃,如今竟然开始补刀了:“况且据臣妾所知,窦嬷嬷儿子得了治不好的病,如此缺钱的时候,她当然看谁出价高就听谁的了。” “这样做多冒险,元婧忠心,何不让元婧和窦嬷嬷调换一下,窦嬷嬷随侍元婧接应,起码不用怕东窗事发后被人指认!” 苏翎溪一直对柏王妃很恭敬,如果不是为了维护俞安,她也不会如此说。 “况且王爷,西夫人在相府时足不出户,在王府也难与外人相交,那请问是从哪里找来的人去灭口的呢?”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现场一度很安静,俞安心下舒了一口气。 “也是啊。” 柏王妃一边漫不经心的认同,一边暗戳戳的补刀:“不过当时孟县令说,窦嬷嬷经常上怜安街,都被路人认出来了。咱们是不认识谁,但窦嬷嬷、阿忠阿义认识的人应该不少吧?” 看来这柏王妃也不是什么善茬啊,俞安冷冷一笑,看着阿忠阿义,计上心来,不是想让诬陷吗,给你们这个机会! “不知这王府里,最重的刑罚是什么啊?” 俞安的目光扫过阿忠阿义,最终定格在了桓宇澈脸上,反正他不仁义在先,自己也不必敬着了。 不知一旁的元婧给叶彬使了什么眼色,还没等桓宇澈说话,叶彬先接过了话茬:“对付这种不说实话的人,当然是活埋了!” 叶彬一边说话,一边看着跪在地上的阿忠阿义,神色狠厉却有些怪异:“先挖个坑把人放进去,一锹一锹土往里填,填到最后动也动不了,气也上不来,要么该交代的交代个干净,要么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死了……” “不不,王爷,奴才……” 听到叶彬说的这话,阿义突然跟疯了一样跪在桓宇澈面前,看到他神色冷漠,又怨恨的看向了俞安:“奴才拿您的钱帮您办事儿,钱是拿了,但也没说要奴才的命啊!西夫人您这是要灭口啊!” 阿义说得凄惨,站起身来看向王爷:“王爷,奴才交代,奴才什么都交代!” “你跪好。” 桓宇澈冷冷的一句,阿义赶忙又跪了下来:“西夫人给了奴才钱财,让奴才放火去偷王爷的书匣,偷来之后交给窦嬷嬷,她怕夜长梦多,给了钱说事成之后把窦嬷嬷放出去,事成之后找个人悄无声息的了结了她,这人……还是奴才找的。” “你血口喷人!” 终于,俞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窦嬷嬷的尸体我看过,她的太阳xue附近乌紫一片,我还偷偷让琥珀去查实,针上有来自东隅的肺鱼毒,难道你找的杀手是东隅人?” “东……东隅?” 阿义眼神一转,赶紧认下:“对对对,我跟那人说了,要让窦嬷嬷死得透透的,凶器上要抹毒药,他还跟我商量呢,说银针最难被发现,再涂上东隅的毒药,任是谁都怀疑不到咱们身上!” 柏王妃如今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很清楚俞安的伎俩,但是什么都不能说。在衙门的时候她看过窦嬷嬷的卷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仅仅是一针毙命,并不牵扯什么毒药。而太阳xue附近,也根本没有乌紫的痕迹。 “好了,王爷尽可以去查。” 一切水到渠成,俞安终于痛快了:“窦嬷嬷虽已安葬,但为求真相,掘墓求证不是不可以,她并非死于肺鱼毒,只是被银针刺进了死xue而已。” 第74章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这……” 自己把事说爆了,阿义终于无从辩驳,气得无话可说,也是在此时,他抬眼看了一眼叶彬,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