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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可惜了。”他饮了口茶,叹道:“公子不喜甜食,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好吃的。” 韶棠闻言紧了紧手里的食盒,眉眼微微弯起,转身去往书房。 她和骆羽一样,就是自然而地然想将自己觉得美好的东西分享给他,以他能够接受的方式。 到了书房门口,她不确定里边的人是不是在忙,犹疑了一小会儿才抬手敲门,只是还未触到门板,房门霍地自里侧打开。 他身着初见时那一身墨色长袍,卓然而立。 “呃……” 一瞬的愣怔后,韶棠敛了心神,开口便是:“季……” 对面投来沉沉目光,她下意识话音一顿。 只不过,大抵是还没习惯“夜白”这般稍显亲昵的称呼,她话到了嘴边又支吾着说不出来,觉得哪里怪怪的。 沉吟片刻,她忽然灵光一闪,改而道:“季夜白,你在忙吗?” 原来如此,她豁然开朗,暗叹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但显然对面的人并不觉得,骆夜白默不作声,只垂眸看着她,脸色愈显阴沉,咬牙问道:“你不喜欢‘夜白’二字?” 他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变,转而修眸浮现出一抹不加掩饰的黯然,幽幽道:“这是父亲为我取的,你若是觉得不好,待他回来我可以同他商量再换一个。” 声音低沉,眼睑微垂,俨然一副十分失落的模样,且似乎还真就认真思考起修改表字的事情来。 以表为德,此等大事岂能说改就改。 韶棠心中一惊,忙解释道:“不不是的,夜,夜白…就很好。” 情急之下的嗓音略带着些颤,又或许因为羞赧,绯色趁势漫上那一对莹白小巧的耳垂,叫人无法忽视,却又不敢直视。 骆夜白唇角微勾,眸底的黯然失落早就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冷静与笃然。 “你说什么?”他往前一步,微微俯首,明知故问:“什么很好?” 韶棠未及多想,顺着回道:“夜白,夜白就很好。” 骆夜白轻笑了下,给予肯定,“嗯。” 嗯?? 韶棠骤然反应过来,差点想咬下自己的舌头,耳边又传来他慵然的嗓音:“我知道。” “???”知道什么? 韶棠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绕进去了,但当她眯起眼打量时,却又寻不出丝毫的异样。 她轻哼了声,大人有打量,不与他计较。 食盒里的枇杷糕还热乎,她一伸手推到他怀中,“我就着枇杷果蒸了些糕点,不是很甜,你尝一尝罢。” “还有呐,”她话锋一转,“熬好的汤药也要记得喝,不要趁着没人就悄悄倒掉了。” 昨晚她不过是坐得累了,到院中走走,就看到某人鬼鬼祟祟地将碗里的汤药倒得一滴不剩,简直离谱。 即便是板脸说着训人的话,也是软乎乎的模样。骆夜白心情大好,点头应道:“好。” 而往后的几日,骆夜白果真言出必行,汤药端上来二话不说就一饮而尽。 当然,践行承诺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随着汤药而来的声声软言软语。 “夜白,汤药晾得差不多了,你且喝了吧。” “夜白,你将汤药喝了,明日我给你做不甜的荷花酥。” …… 总之,说的什么他不在乎,只要她不再喊他“季公子”,他便是浑身顺畅,汤药都能一口喝两碗。 韶棠不知晓他这些心思,每天除了配好药材,便投入到绣活中来。 不过她不缺银两,自然也无需挑灯赶工,几日的功夫,她只绣了几面帕子,都是时下流行的样式,往其中加了许多自己的巧思。是以一呈出来时,便是引得沈青炜眼前一亮,当即表示想托她再绣几座插屏,韶棠想了想,觉得可行一并应下。但她想等帕子卖出去看看反应如何再开始绣插屏,这中间的闲暇时间也刚好可以用来裁制骆夜白的长袍。 关于衣襟和袖口的纹样,她最后还是选了流云纹,走针运线都和其他的绣品差不多,但在袖口流云纹勾尾时,她留了一点特别的小心思,使之愈显自然细腻。 长袍一完成,她凝眸翻看一遍,便不由暗自叫绝,迫不及待叫了骆羽过来对着摆弄一番,才心满意足地送去书房。 敲门声响起时,骆夜白正和刚从丰乐镇回来的祁云议事,他听到门口传来的那声“夜白,你在忙吗”,便不自觉弯了眉眼,朝祁云递去一道眼神。 这种时候有事也得没事,他清清嗓,回道:“不忙,进来吧。” 韶棠便自己推门走了进来,骆夜白瞥见她手里的玄色衣袍,以手抵唇笑了声,“这么快就裁好了?” “嗯。” 韶棠本来想让他试一试看看合不合身,但瞧见他桌案上正铺着笔墨想来正忙着,便没提出来。 骆夜白怎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主动道:“待我忙完就试给你看。” 韶棠应了声“好”,骆夜白目送着她走出书房,房门再次合上,他轻轻咳了一声。 祁云从围屏那侧走出来,等着骆夜白的指示。 此次丰乐镇之行,他仅用了一日就将韶棠和其母亲的情况了解清楚,但也正是因为过于简单,又不得不多呆了几日,反复确认。 “侯爷,韶姑娘的母亲于十五年的严冬独身一人去了丰乐镇,当时直接倒在了‘青草堂’的门口,被药铺的大夫救下后就诞下了韶姑娘,但她也为此受了寒,身子一直不怎么好,直到三年前病逝。这十余年间,她们母女俩靠着一家绣坊营生,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芸娘为人温和善良,极为低调,从不跟别人提及丰乐镇以外的事情,也从未离开过丰乐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