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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半夏说的是什么他也听不到,只能听到学狗叫就有酒喝,于是他叫了一声。 “不行,声音太小,听不到哦。”江半夏将酒壶又倾斜了半寸,一壶酒立马少了一半。 林嵯急了,他张着嘴嚎叫了起来。 这么容易屈服了,还真是没有意思。 江半夏站起了身,她无趣的将剩下半壶酒尽数浇到了林嵯的脸上,然后一个手刀将人劈晕过去。 果然,还是杀了比较省事。 ... 天公作美,第二天早上雨渐渐转小,有放晴的架势。 林嵯迷迷糊糊的睁了眼,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就望见江半夏穿着白绸里衣正坐在窗边梳头发。 梳子一下又一下的将长发梳顺,少女漆黑浓密的头发垂落在洁白的里衣上,予人无限的遐想。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异常。 正在梳头的江半夏听到了身后细微的声音,她转身望去,就见林嵯正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咳咳咳。”林嵯清了清嗓子,他意有所指道:“昨晚...我们是不是发生了点什么?” 毕竟孤男寡女,他也不是个吃素的。 “是发生了点什么。”江半夏勾唇一笑,她抬手指了指林嵯:“昨晚,你...” 林嵯的目光随着那只纤长白皙的手不断移动,心里抓痒痒般的挠。 “你可是叫了一晚上呢。”江半夏脸上的笑容不减:“声音很大,隔壁应该都听到了。” 嚯,没想到昨晚这么猛,林嵯心里暗暗得意。 江半夏慢条斯理的将头发拢进发网里并娴熟的将曳撒穿好。 而后她又道:“没想到林总旗学狗叫本事真不错,昨天夜里方圆十里的母狗全都被林总旗吸引了过来呢。” “狗...狗叫声?”林嵯石化在原地,他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结果挣扎就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用的还是他的裤腰带! “你!”林嵯脸憋得通红,自己这是被耍了! “此去清查黄册,林总旗还望保重。”江半夏脸上笑意不减,她将帽子戴周正了,而后出了门。 至于林嵯要怎么解开绳子就不是她要cao心的了。 * 雨停了,东厂的院子热闹了起来,小皇子揪了只大猫在院子里追着玩。 而门外被拦住的西厂提督田金宝气急败坏。 东厂的人太嚣张了,前几日他派去陆府蹲守的人竟是被东厂的人抓走了! 简直可恶! 小皇子趴在铜钱的身上,然后探出个脑袋,傻兮兮的看着门外被拦住的人。 “田厂公,干爹里面等着你呢。”东厂的小太监连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田金宝一脚就将小太监踹翻在地:“还不带路!” “是,是,是。”小太监顾不上呼痛,他连声称是,然后引着田金宝往里面走。 曹醇本是让斐乐将西厂的人放了,但从宫里回来后他就改了主意,因为黄维的一席话让他有了别的思量。 “曹督主,好大的威风。”田金宝迈着八字步,脸色铁青的进到东厂内堂。 曹醇正在桌前细细勾勒一副骏马图,他搁了笔,拿了巾帕将手上的墨渍擦拭干净:“田厂公也不差。”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是剑拔弩张。 这时,小皇子跌跌撞撞的跑进内堂,两个眼睛冒着泪,哭的稀里哗啦,一边哭还一边打嗝:“跑,跑了。” 曹醇招了招手,小皇子就像小奶狗一样,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 他蹲下抱起哭鼻子的小皇子道:“什么跑了?” “猫。”小皇子满脸鼻涕眼泪。 曹醇招手,旁边的小太监立马拿了巾帕将小皇子脸上的脏东西擦了去。 “猫不是在那里吗?”曹醇指着角落里窝着的铜钱,小皇子见铜钱还在,立马就停了哭声,而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田金宝阴阳怪气道:“哟,曹督主喜得贵子。” 曹醇没有生气,他将小皇子放到地上,指了指田金宝,小皇子就乐颠颠的一头扑在了田金宝的腿上。 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田金宝就开始傻笑。 田金宝被这一出搞的满头雾水,他手足无措的坐在椅子上。 “这是三皇子。”曹醇指着还在傻笑的小皇子:“三岁有余。” 田金宝将小皇子抱了起来,他举在眼前看了看,然后道:“好像有点傻。” “不傻能到咱家这里来。”曹醇坐回到椅子上,他道:“你知道万岁派了谁去暗查茶马一事?” 田金宝心生警惕,他在怀疑曹醇套他的话。 “万岁先遣了陆埕,后面又追派了他人。”曹醇探身向前,他低声道:“是南镇抚司里的朱潭、朱湖两兄弟。” 田金宝瞬间瞪大了双眼,竟是这两个人! 第一百零四章 贼人 北镇抚司专管诏狱逮捕一事,面向的是朝中的官员,而南镇抚司则是掌管锦衣卫内部的法纪、军律。 万岁派了南镇抚司的人去,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朱湖与朱潭两兄弟是宗亲,若不是大事庆文帝是绝对不会派他们兄弟二人出马,田金宝心里开始打鼓。 “本来咱家是瞧不上你的。”曹醇挑了跟细长的毛笔沾了点墨继续勾勒他手下的画:“但是,还是想拉你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