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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人呀,陆荇长出了一口气,他将脑袋转向一侧,发现另外抓着他的人竟是侍剑? 谢小郡王什么时候和侍剑关系这么好了? 五城兵马司追捕陆荇的人风风火火的从巷前掠过,他们完全没有发现前面追赶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呼~”见五城兵马司的人跑远,陆荇这才长出一口气:“终于将人甩了。” “好险。”谢绯也跟着长出了一口气:“我以为是我们被发现了。” “小郡王,你们怎么在这里?”陆荇看了看谢绯又看了看侍剑,满脑袋疑问,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这么熟稔。 “呃...”谢绯表情十分尴尬,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黑暗中冒出的毛绒绒拱了手心。 “喵呜~”铜钱舔了舔爪子,然后抻了懒腰。 “这...这是?铜钱?”陆荇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半月没见...好大只了?” 铜钱凑上前围着陆荇转了一圈,它凶巴巴的呲着牙齿。 “我们...其实是来找人。”谢绯将会审结束后的事情捋了一遍:“小表弟后面跟着东厂的人走了,但大半夜都过去了,人也没见回来,我和侍剑有些担心。” “所以你们就出来找人了?”陆荇看了看侍剑又看看小郡王最后将视线放在铜钱身上:“还带了只猫?” 侍剑抖了抖手上的奇怪白布条,铜钱立马凑上来闻了闻。 “嗨,别看它是只猫。”谢绯亲热的揽上陆荇的肩膀道:“也能当狗用。” 陆荇一听觉得很神奇呐,当即三个臭皮匠一拍即合,头铁不怕被抓一起莽上了街。 至于后来嘛。 江半夏头大的望着东厂院子里被五花大绑的三人以及角落里卧着的大猫。 谢绯、陆荇被抓她还能理解,怎么一个能打三的侍剑也被抓了? “禀...禀师兄。”东厂当值的太监斟酌了半天才犹豫的叫了声师兄:“这三人在东厂外鬼鬼祟祟,形迹可疑,我们就将人拿了进来问话。” “唔唔唔。”谢绯在地上扭成一团毛毛虫。 “都放了吧。”江半夏无奈道:“你们绑的是谢小郡王和陆指挥使的儿子。” “这...”当值的太监走近,仔细的围着瞧了一眼,他哎呦道:“怎么是小郡王?” 当时天太黑没看清楚,以为是贼人,就将人都抓了回来。 “快快,快解绳子。”那太监站在原地指挥着小太监们为谢绯等人松绑。 “小表弟。”谢绯解了绑张口就开始嚷,然而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半夏打断。 江半夏皱眉道:“回去再说。” 真是越忙越添乱。 ... 还是老地方,迎客楼二楼雅间。 熬了一整晚的江半夏没什么精神,她撑着胳膊靠在椅子上。 “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问。”江半夏撂下话来,说实话,前面陪着这些个没长大的‘大孩子’玩,她也累了。 今天索性就把话说开来。 “你到底是不是我表哥?”陆荇直接问道。 “不是。”江半夏回道。 陆荇长出一口气:“之前叫了你那么多声表哥,我真是亏了。” “小表弟,你的那只猫是从哪里来的?”谢绯十分兴奋:“我也想来一只。” 江半夏:“......” 她以为会问她为何和东厂的人关系近,结果问了些什么东西? 是她高估了这两个人的聪明程度。 “猫是番邦进贡的。”江半夏给谢绯指了路:“小郡王如果想要可以去猫儿房求一只。” “番邦进贡的呐。”谢绯犹豫了:“这可不好整。” 谢绯这么一提,陆荇也对铜钱来了兴趣,两个人凑在一起有模有样的讨论起来铜钱是何种猫,要养该怎么养。 将京都纨绔溜猫逗狗的本事尽数使了出来,看的江半夏直翻白眼。 ... 再说另外一边,大皇子夜里发了热,此时正头顶着湿毛巾斜躺在床上。 “咳咳咳。”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的孟竹舟咳嗽个不停。 “先生怎么咳上了?”大皇子虚浮无力道:“倒比我更像是个病人。” “老毛病,一直拖着治不好。”孟竹舟笑了笑道:“殿下就不要埋汰我了。” 一旁看诊的御医收了脉枕,悄无声息的立在一旁。 “方御医,我的病如何了?”大皇子问道。 “回殿下,殿下是忧思过重得了急症,才夜里发了烧。”御医道:“按照臣开的方子,一日煎服三次就可转好。” “方子交给管事,你可以下去了。”大皇子虚摆了手。 “是。”那御医应了一声是,然后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孟竹舟将手边的水杯往前推了推,他道:“今日我来是给殿下报喜的。” “喜?”大皇子幽幽的睁了眼:“如今事以至此,喜从何来?” “今早卯时,内阁与司礼监在乾清宫议了茶马一事。”孟竹舟道:“殿下猜一猜皇上派了谁去巡茶。” “谁?” “杨一清。”孟竹舟笑道:“此人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工部赵翰一案,被牵扯到的周宣抚正是此人的姨丈。” “周宣抚的女儿,殿下一定有所耳闻,当年京都双姝之一,前些日子嫁给了东厂提督手下的义子曹喜。”孟竹舟分析道:“剥算下来,此人也算是半个‘阉党’,如若cao控得当...殿下会省了很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