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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混进春祭日的队伍里,她不在乎干什么,给太子当随侍似乎也还不错。 后面的甄选几乎没什么悬念,还是往年的那些人,只不过添了几个新人罢了。 这种事情就是个走过场,今上派年幼的太子来主持,说不定也是一时兴起,所有人都没太当回事。 林嵯拍了拍江半夏的肩膀:“没想到你还有此等本事,不错,着实在不错。” 回应林嵯的是江半夏的白眼,既然林嵯已经和她摊牌了,那么对这个人她也没有必要再装。 想到这里,江半夏眯起了眼睛,此次春祭日随行的仪仗队里有林嵯。 按照老狐狸曹醇的心思,能吩咐下来并让她务必混进春祭日队伍里,那么那日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到时候,发生点意外,林总旗不慎殉职,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呢。 江半夏收回打量林嵯的视线,她用手环住自己的胳膊,刚才扛缸脱了力,这会儿两条手臂软的像根面条,恐怕到了明天还会酸痛难忍。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她的不适,江半夏向韩百户告了半日假,借口是家中有事。 她是吃准了韩百户不会问陆埕家中到底发生何事,所以大摇大摆的请了半日假。 第二十五章 坠楼 往常这会儿江半夏会和同僚一道巡街,虽说巡街事宜是五城兵马司的职责再不济也有六扇门的捕快们,但庆文帝年初又命锦衣卫同巡城御史司京都治安事宜。 所以北镇抚司抽调人手每日上街巡查,巡街是个枯燥又没有油水的差事,一般混成老资历的都想办法推了巡街的差事。 但作为新人,没有资格挑三拣四,江半夏就被排了这个辛苦差事。 “江小兄弟。”有人和江半夏打招呼,是前些日子和她一起巡过街的同僚。 “何兄,今日你当值?”江半夏疑惑道:“不是昨日才值过,怎么今日又值?” “嗨,胡九病了,我替他一天。”何乔倚停下脚步示意和他一起巡街的人先走,他稍后追上来。 胡九也是江半夏认识的,初来北镇抚司时曾和她搭过话,后面也一同共事过。 “病的严重不?”江半夏礼节性的询问道。 “不是多么严重,睡一觉,就好...”了,何乔倚话还没说完,就见旁边酒楼二层之中,突然滚出个人来! “小心!”江半夏因着面对酒楼,第一时间就反应了上来,她拉着何乔倚向一旁翻滚躲避从二楼坠下的人。 楼上坠下的人运气比较好,下面是个卖布的摊子,缓了不少力,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滚了两圈才停下。 原本已经脱了力的江半夏,在这一躲一滚间,让她彻底起不来了。 “江小兄弟你没事吧?”何乔倚连忙伸手去扶江半夏,他一边扶一边嘴里还咒骂着:“长点眼,自己寻死还要连累过路人。” 江半夏抓住何乔倚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说话,何乔倚顺着江半夏的视线看去,从酒楼二层栽下来的人正以一种面朝下的姿势趴在地上。 “他怎...怎么一动也不动了?”何乔倚结巴道:“该不会是死了吧?” 江半夏皱紧眉头,她上前去探那人鼻息。 “怎么样?”何乔倚连忙问道。 “死了。” “死了?”何乔倚十分震惊,这人从楼上栽下来就摔死了?也太过夸张了吧? 只见那人身下迅速蔓延出一滩血迹,江半夏扯着何乔倚向后退了两步,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已经被血迹所覆盖。 “应该是栽下来之前就已经死亡。”江半夏指着血泊中的尸体道:“这种程度的出血量,他身上一定有大伤。” 那人从酒楼的二层栽下来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周围的百姓反应上来时,现场立马乱成一团。 “你去叫巡街的兄弟们过来。”江半夏对何乔倚道:“我在这里维持现场。” “可是...”何乔倚担心江半夏无法一人控制住现场,这些刁民可不是好驱赶的。 “去。”江半夏没有过多的语言:“你去,这里有我。”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何乔倚一咬牙拔出跨在腰间的刀从围观的人群中硬是闯出一条道。 江半夏右手扶上腰间的绣春刀,她环顾四周后将人群挡在一步范围内冷声开口:“锦衣卫办案,闲人勿近。” 锦衣卫的名声在百姓中可是小儿止啼的存在,百姓们惧怕,所以在江半夏抽出绣春刀的瞬间,这些人以她为范围空出一大片地方。 人群虽然极力避开江半夏所在的地方,但是他们还是争先恐后的张望着地上的死人,像瞧什么新鲜事一样。 这时,原本有序的人群中突然发生了争吵。 “哎!你踩着我了!” “你有病啊!谁踩着你了。”身穿短打的大汉在人群中跳脚道:“长眼睛了没!”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肯让谁,以他们为中心的人群从中分开,为这两个吵架的人腾出空间。 起先被死人所吸引的百姓们立马又将视线转向争吵着的那两人身上,吵架当然比死人更有看头。 江半夏皱紧眉头,她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的男人又看了一眼人群中争吵的两个人,深感违和。 正当她准备开口呵斥时,身后突然冒出三个带面罩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