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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言指腹轻捏住赵瑶脸颊说:“多大的人了,还说什么傻话呢。” 深秋的夜里椒房殿枯叶随着寒风掉落,赵然跪在床旁的时候,母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小然儿,你以后再有什么念叨的话,就写信烧给我,知道吗?” “可是然儿不想您离开我。” “傻孩子,你好好活着,母后一直都陪着你呢。” 这场病来的急,初冬第一场雪落下时,母后便已入葬。 皇陵早在十多年前便已开始修建,才刚成婚的赵然就披上丧服,整个人消廋大半。 而次年的盛夏六月先女帝离世,安葬当夜血月当空,百姓们纷纷闭门不出,唯恐遭邪魅入侵。 赵然再度披上丧服,独自一人整理椒房殿和朝天殿即将要搬入皇陵的物件。 椒房殿内母亲留了一封信,信上告知自己是母亲与女帝领养的孩子,同时告知夏香和张尤谋是朝堂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而朝天殿内的物件却极少,只有一个木箱,木箱里面放着褪色的一对小泥人,泥人的模样已然看不清。 那单薄的一对纸人被小心翼翼一的夹在信纸里,一个绣着红色鸳鸯的香囊,内里只存放两缕缠绕一处细发。 这香囊被保存最为完整,好似时常被拿出来观赏。 这般接连两处大丧,赵然性情变了许多,帝王登基多是要入住朝天殿的。 可是赵然一直都未曾入住朝天殿,只是长居玉清宫唯恐触景伤情,南国因战胜茌国,保的多年边疆宁静。 谢川卸任将领一职陪着赵然长居玉清宫。 这段较长时间的和平被称之为安治盛世,此后数十年南国闻名于四海。 云山道馆老翁饮着酒掐指一算叹:“大抵两人真是孽缘啊。” 盛夏六月,车水马龙的街道,正是高考前日,突然从校车上回神的温如言脑袋里是一片茫然。 更茫然的是即将参加高考,迷糊参加高考的温如言摸上手机犹如老年人一样颤颤抖抖发了一条信息给自家老母亲。 【妈,我可能考砸了。】 叮咚,已阅。 叮咚,回信一封。 大大屏幕只有两个字的回复,确实如此让人心情复杂。 【复读!】 于是又一年炎炎夏日,温如言头悬梁锥刺股的趴在书堆里刷题。 【叮咚,您的好友邀您五一假期出去浪!】 【小言言,你今天还在那个封闭式的复读学校么?】一个2019级高三233班发来的慰问。 温如言忍无可忍的发了一条语音:“你再提复读两字,我就跟你急!” 【苦海无涯,奥利给!】 叮咚,已屏蔽! 当傍晚学校里的学生都回家过节的时候,温如言在食堂里背书。 端午节第一天假期背书刷题,端午节第二天收到老母亲寄来的粽子以及短信慰问。 【粽子多吃点,今年阿弥陀佛保佑你。】老母亲留。 温如言生无可恋望着这一大箱粽子,整个人还没从古代社会里回过神。 傍晚温如言刷着校卡去校外超市买姨妈巾。 “小姑娘您wei信都不会用啊。”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女士的语音慰问。 温如言整个石化的低垂脑袋心情沮丧的出了超市大门,此时此刻的温如言心情是复杂的。 为什么偏偏要在高考前穿过去啊! 为什么偏偏又要在高考前准时穿回来啊! 温如言躲在站台等着公交车,整个人陷入一种沮丧期。 错过好几辆公交车,温如言才上了公交车,耳机因为坏了一只,所以只能听一只,根本阻挡不住公交车里的人说话。 尤其是假期出来约会的小情侣,温如言指腹扣着公交车玻璃叹了叹嘀咕:“现在也不知道赵瑶过的怎么样了?” 自己穿越这事说给谁听,估计也只会被当做疯子处理。 【叮咚,K市一级复习学院到了,下车的旅客请走后门……】 温如言下车的时候总觉得一车人都在对自己施以注目礼。 眼下温如言最讨厌的就是听到复习这两个字! 从街道对面穿过去,外面已经是黄昏的时候,昏黄的晚霞将房屋车辆晕染成一个颜色。 温如言从小吃后街买了各种炸串和奶茶甜点打算暴饮暴食一顿。 一个人坐在校园cao场里喝了常温奶茶,复读的横条挂满学院,甚至就cao场的跑道都不放过。 手里闪着各种信息,可是温如言没兴趣点开看,倒是从前好友打开一个慰问电话。 “我怎么感觉那这不是复读后遗症,而是失恋了呢?” “是吗?”温如言咬着炸年糕慢慢咀嚼。 “你刚才没否让哎。”好友一阵jian笑,相当好奇的盘问,“我就一个问题帅不帅!” 温如言叹了声道:“别说了,人都不在,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他气死了?”好友一阵懵。 “哎,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还有不要再跟我替复习这两字,我现在精神间歇性不稳定,不适合受刺激。” 好友忙应:“行,你可别轻生啊,毕竟人多是,再找个对象又不难,虽然你是初恋可能比较难受点,不过熬过去就好了。” 温如言觉得好友一句句在捅自己的心喝了口奶茶应:“我没失恋,你不要乱脑补好吗?”